红星原创朗诵《锄草的老人》——感受生命的意义

 

   除草的老人

安阳红星





那是去年暑假期间的事了。

校园的两个教学楼之间，有两个花坛，有半亩地大小。花坛里种了许多花，在雨水充沛的伏天里，长得枝繁叶茂、多姿多彩。无人打理的假期里，花坛里的杂草也肆意疯长，左攀右缠，有的都攀爬到了花坛里的倒栽槐上。

正是假期，我几乎天天下午来学校打球，也从未在意过。直到偶尔一次，又从花坛旁走过，不经意发现花坛丛生的杂草里，竟然多了一位老人，他淹没在花坛郁郁葱葱的花草之中，佝偻着腰，手里拿着一件锄草的家什，一个人在偌大的花坛里默默地劳作着。

有时我下午三点多就到了学校，正是烈日炎炎、热浪滚滚，也会看见那老人在花坛里劳作。汗水从老人黝黑的、如刀刻般的皱纹上滑过，落在身上、落在脚上、落在脚下踩的这片土地上。老人目光如一、动作缓缓，如在照顾自己家里田地里的庄稼一样专注。我每一次到校，都会看到老人的身影变换在花坛的各个角落，这一角到那一角，这个花坛到另一个花坛。花坛也在随着老人每日身影的移动，而渐渐变得有了章法，绿的是枝叶，争奇斗妍的是花朵。

因为忙一些事，我中间打了一些天没有去学校，过了些时日，我再到学校从花坛旁经过时，不经意一抬头，哇！两个整整洁洁的花坛展现在我的眼前：四周是碧绿整齐的冬青，几个角的倒栽槐飘曳傲立，花坛中间各式各样的花，五颜六色、光彩夺目、花色迷人。

这以后，花坛就不再需要老人的忙碌了。老人的身影有时会出现在我们球场边。老人会搬来一个小板凳儿，一个人远远地坐在小板凳儿上，看着我们打球，看我们这些青春壮年，尽情地挥洒着、享受着自己生命的活力。老人看我们时的目光深邃而平静，老人容颜苍老、身躯消瘦，我有时会看见老人宽宽的衣服在风里飘动。没有人能够体会老人平静的目光里，有多少对往昔的怀念，有多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开学了，满校园跑的是青春稚嫩的孩子们，花坛用它的姹紫嫣红点缀着校园的风景。只是，我有时会想起那位锄草的老人。

红星2016年5月15日于破网屋



【注】感触始自2015年的暑假，有种对生命的敬重，但一直没能下笔。今早走步校园，偶尔又看到了花坛，想起了去年，想到了人生的意义，感慨颇多，遂作了整理。


作者简介： 红星，艺名：安阳、红星。安阳水冶本土业余独立音乐人，词曲唱制作于一身，喜好吟唱生活、涂鸦只言片语，吟者为诗，唱者为歌。主要作品：《我心爱的小猪》《水冶姑娘》《如果我在安阳遇见你》《老城，慢时光》《再见吧，洛阳》《不哭，安阳》《华强之夜》《水冶》《只有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