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那日,电话相约,提供了非常准确的地址,包括坐车时间、下车地点,所走路线和所经村庄。那日,下车后,她在村庄口迎...



那日,电话相约,提供了非常准确的地址,包括坐车时间、下车地点,所走路线和所经村庄。

那日,下车后,她在村庄口迎我,看起来特意做了打扮,一件羊貉绒大衣一件打底裤,她在前面领我,时不时回眸一笑,我就这样自觉不自觉的被她眼神所牵引。



那日,在她家里。禁不住她的询问,我便和盘脱出我另一半。

那日,一见她的母亲,她母亲便直叫我小名,一开始便询问我孩子学习,没等我回答,便一口咬定成绩肯定好,因为她们似乎天生就认为教师孩子学习不能差,龙生龙,凤生凤?



那日,我见到了她的配偶,我不喝酒,她配偶调侃的让她敬酒给我。

那日,我匆匆一聚,她不送我,让配偶相送,但我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珠。

那日,我告诉她的配偶,我来此地,缘于二十年前老人对我的帮助,刻意回避了年轻时萌发的丝丝真情。



那日,我与他相对,互相注视,因为从今生今世来看,我和他共同爱着一个温柔善良贤淑的天使,不同的是他们有儿女的牵绕,而我只是精神的慰藉。

那日,过后许多天了,我仍无法走出,人们常说,时间是治疗伤痛的药,可对我,怎么,不起一点作用?没有一点效果?



一段情,在开始的时候结束,在结束的时候开始。

一切都淡了,淡的像烛光的晕圈,只留下些影影绰绰的印记。昨天的风不知又吹到哪个梢头,旧时的那片云不知又到哪儿投下波影,只剩下那一缕缕的槐花之香,羽化成魂,不时飘进月光照不到的梦境中,熏染着干瘦的记忆,鲜活着失血的苍白。



在昨天与今天的拐弯处,我的左脚绊住了右脚,身体陷入了回忆的沼泽,溅起短暂绚烂的水花,打湿了记忆的封条,逸出一丝笑容,一个手势,夹杂着一丝的无奈。

直到现在才明白:树上的叶子本无法选择自己下落的泥土,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注定两个人只能是中途的旅伴而不能携手走完全程。那么就让我们分手时互道珍重,我们约好不说爱。



有一种爱是受伤的种子,即使精心培育,也不会在某个季节生长出惊喜。这样的爱注定了只能在远处观望,注定了将成为传奇。

一段情,沉默着开始,沉默到高潮,而结局只能用沉默去续写,不必去开口。

就让风吹去爱的装饰,让雨滤去铅华,让时间沉淀下那份最真的凝重。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记住该记住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在若干年后,你若在氤氲中发现满脸泪痕的我,我就是幸福的。



沉默中,记忆不曾腐烂,总有一段空灵的槐花之香萦绕在它的四周。

在梦中游走的时候,我会沿着槐花的幽香去寻找这份爱的源头。

作者简介:王小华,甘肃陇西紫来学校教师,当代作协会员,甘肃作协会员。作品散见《青年文摘》,《教育科学》、《散文诗》、《文苑》、《文萃》、《才智》、《阅读与鉴赏》、《甘肃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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