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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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圩河

长期离开出生地的人对自己出生和幼年生长的地方通常称为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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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圩河

         

  长期离开出生地的人对自己出生和幼年生长的地方通常称为故乡,由此说来,记忆中我的故乡非常模糊。年幼时随着父母工作调动到处搬家,当时本县所属近三分之二的乡镇都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如今算起来,除了参加工作后的地方,我年少时生活时间最长的是外祖母家所在的乡镇,所以,我一直都是以那里作为自己故乡的。

外祖母家位于那个乡镇街道的一头,街头有一条河,老辈人都称圩河,想来可能是早年围护乡村街市安全的河吧,类似兵荒马乱时代城市的护城河。说是河,其实早已没有了河源和流道,老徐淮路上的一座石砌拱桥将“河”隔成南北两半,准确说形成了南北两只大池塘,这是我少年时代的乐园。北池塘河柳匝地,水面开阔,被用来游泳;南池塘芦苇环绕,水草稠密,被用来钓鱼。因为水性不好,并不是太热衷游泳;钓鱼虽也技忝末流,但是喜欢享受自制钓鱼工具的乐趣。选择芦苇杆做钓杆时最辛苦,在野生的芦苇丛里左顾右盼、前冲后突,通常拿着一根选定的芦杆钻出芦苇丛时,手上脸上一道道被芦叶划出的血痕火辣辣地隐隐生痛,现在想起来,实属活该,这是芦苇维护其生命尊严的无奈报复吧。与选择钓杆相比,制作钓钩就显得简便安全了,从外祖母的针线盒里找一根缝衣针,在煤油灯上烧一会,敲出满意的弯度非常容易。万事俱备,只欠钓鱼。印象里我钓鱼从没有过空手而回,每次至少一条多则三五条,最大的可以相当于我伸开拇指与食指比划的长度。我将大大小小的漕鱼、小乌鱼、“肉罗胖子”一古脑放进外祖母家的水缸里养着,聚到十多条时,就能喝上外祖母烧的杂鱼汤了,读初中离开外祖母家以后,再也没喝过那样鲜味的鱼汤。

外祖母去世以后,我每次只要一踏上那个乡镇的街头,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楚。半个多月前父母被我外甥女接到外地去生活一段时间,临行前,母亲叮嘱,清明时让我和妹妹一起去给外祖母烧些纸钱,当时恍然记起,外祖母竟然已经过世近十年了,我也三年多未去过外祖母家所在的那个乡镇了。

站在外祖母坟前时,我依然抑制不住潸然泪下,孩提时代一幕幕往事,从本已沉静的记忆深处涌现。那条承载我太多乐趣、太多回忆的圩河已经被填平,往日的故乡已然只是梦里家园。回到家时,很想写一些祭奠外祖母的文字。翻看日记和旧作,公开发表的没发表的竟然没有一篇是有关外祖母的文章,重又想起来,当年外祖母去世时,我在一个人静默流泪时打过腹稿,想要写一篇纪念外祖母的文章,万点思绪、千般往事,一齐袭上心头,无论如何也理不出清晰的思路,一搁近十年就过去了。

严格说起来,我是一个不清楚哪里是故乡的人,因为在外祖母家长大,所以一直就当那里是故乡!因为那里有抚养我长大的外祖母的家,还有常存在记忆里的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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