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説》丁酉年第三辑——阎续东专栏

 

《誰說》丁酉年第三辑·总第十期“阎续东,另名光子,安徽亳州人,现居温州七年,在温从事低级的小生意。以前常在亳...





《誰說》丁酉年第三辑·总第十期



阎续东,另名光子,安徽亳州人,现居温州七年,在温从事低级的小生意。以前常在亳州报上发表诗歌,另在外地深圳温州也多有所发。

海子的梦
乌云摁灭了窗外的月

昙花瞬间如蚌闭合

这期间影子含着一滴露水回到最初

镜子在遗忘着所有的面庞

一只猫占据着整个阳台

摆个游泳的姿势深睡

而一只鱼正在陆上

学会爬行

爬山虎的脚刚刚触及新的领地

时间就已退缩

钟表仍在干哑的代言

它是一种计量方式

但宇宙并不认可

夜晚身轻如燕

它飞到你的床前

你的黎明漫长的犹如童年

但并不卑微

缪斯是你的玩伴

一个流浪汉在街边推演

一粒灰尘怎么才能填满沧海

还有一只莹火虫如何才能照出

一棵大树的身影

凡星像是某个神灵流失的精液

而地球在旋转中不停的孕育着明天

这些没有一个人去欣赏

只有海子不停的写信

把这些寄给他的亲爱的姐姐

告诉她 在星空下

他又做了一个神秘的梦
海子,姐姐,和我
海子,我的孪生兄弟

现在该重新走近你了

生分了那么久

你仍不会拒绝和我一起喝啤酒

你的阿尔的太阳耀眼悲伤

你的新娘茁壮繁茂

她是一盏灯塔

只闪烁在你的河床上

你身披一身亚洲铜的肤色

想到北方的草原奔跑

那时你的兄弟

却跟着一段铁轨去流浪

海子我的孪生弟兄

我们有共同的姐姐

她在月色般的白纸中婆娑

从一次次带着语病的衰老的修辞草场赶来

只为喂食你那日渐苍老不能奔跑的白马

她也不知说什么看着我们写的长信

她的明亮的眼睛和她的长发一般飘荡

她只关心一年中的秋天

我们不要着凉

我的姐姐你的明媚如春的眼光

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

在一次灶火前的打盹里

我又轻轻的叫了你的名字


故城来信

好久没有写信给我亲爱的英子了

我的妻子又在絮叨一棵向日葵盲目的跟随

它的方向是太阳怎么会是盲目

它的籽是每一个光束的化身

埋到土里

发出芽

它当然跟随太阳的方向

太阳是巨大的废墟和坟场

但它却指引了遥远的人类

这些都需要感谢

她不明白偏偏寻找自己的高尚

她像杜鹃总要把别人的孩子挤下巢

来证明自己的母爱的伟大

她是一个可怜的人类

可怜的总需要参照物

来验证真理

她不知该如何善待小动物

像善待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找到了伊甸园

她却不愿脱下伪装

她早早的偷吃了禁果

却不和我一起

这令我十分感伤

我的梦里依然停放着一列火车

火车依然在奔跑

穿越山岗和森林

多想它永不会停下

我和她就那样终老

我的真诚的英子

我如何据守这古老的爱情

和剪裁它的枯木上发出的叶蔓
姐姐

姐姐

再次想念

风雪无声

再次相信一次

那只是一个梦

曾在海子的脑海里停留

而今它跑到我的脑海

这个词语还有他的余温

现在我借用这点余温来温暖自己

姐姐,请让我再次相信

德令哈的秋天

一定比春天还要美

我没有去过

我也没有在青海的姐姐

但多次熟悉

在孤单时

熟稔去叫一声姐姐

假想遥远有人牵挂

多么卑微的臆 想

我渐渐的相信了



或许我们会在一个冬日的雪后邂逅

你微笑着走过

走向春天,走向夏天

走向海边

那里有一个牧马人

他有一所面向大海的房子

姐姐,请让我相信

在虚无的空气里 虚无的时间里

还有本就虚无的空间里

只有我们的思念是真的

我用文字的触角

试图去触碰另一个自己

但你从某一次的修辞里走来

我那卑微的情感



满天的星星

我渐渐的去熟识他们

像熟识每一次哭泣

我现在要把它们全部赠与

赠与一个夜晚里

从一个修辞里走来的你

夜空下

麦 田那些与我们的生命如此亲近的麦粒

被一个守夜人的叹息惊醒

这时

我便想到了你

姐姐

江南太过湿润

我怕骨头也软了

所以我要到北方去

我要到德令哈去

姐姐,请容我一个人去帽险

生命是多么美好的乐园

我怎么甘心老去

请让我孤单时叫你姐姐

假如你没有一个弟兄

姐姐老了
 
姐姐老了

在海子的最后一次的语病里

作为一个诗人

尽管可以肆无忌惮的臆想

但姐姐不再年轻了

在一次次告别的悲伤里

在一次次北方的绝望里

姐姐你不要想念我的孩子气

在德令哈的秋天

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生病

在等待春天的海边

我寄出一封长信

开篇写了你的 名字

我便失去了语言

不知如何再写下去

不停的问候和不停的重叠的时光

只会让自己更靠近忧郁

在孤独的生长里

我丢失了一匹白马

也丢失了自己青春的草场
文学和裁缝
就算你什么也没有说,我也懂得

湖底的滋泥,是一整个秋天的词汇

它们沉在水底,并没有一个诗歌爱好者把它打捞

你什么也没有想,我也知道

华丽的白是最高尚的赞美

天空把它全赋与大地

一个冬天,我发现所有痛苦

都是一种表演

有的切于心肺,有的流于表面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

我不想证明语言与文字 的伟大

如果拨开伤口能让我成为一个文豪

我想我宁愿去做个裁缝

做好看的衣裳

只为短暂鲜艳的青春

只为遮挡我们的遍体鳞伤
奔来的梵高
那些大画家穿过乡间的树林

凡高从另一个方向奔跑过来

从河边从草地

从麦田里

他要向他们请教;呵,我的画请给予指教

那些大画家默不作声,低声嘻笑

历史也不作声,悄声掩埋着真相

一具白骨

耀眼出土

是谋杀还是衰老

是疾病还是溺水

再也没有人追究

因为那具白骨早已忘记了疼痛

岁月像一个千疮百孔的屋顶

一群蚂蚁成群结队经过

凡高从窗外探进头

从天花顶探进头

从烟蔥探进头

从通风口探进头说;先生们,我的画怎么样

他的影子掩盖着蚁群

蚁群沉默着,因为它们也在寻找着真理

同时也在搬运尸体放进它们的粮仓

于是无数个凡高从无数个方向奔来

从一株浓妆艳抹的向日葵中

从无数个颜色的流亡中

在最浓重的地方梵高相遇了

他的草地和春天

还有他的因为爱情而丢失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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