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动人的格格不入,毛毛刺刺儿啊
这撩得动人的心痒啊...
这大半个月来,我都陷入一种无思考的状态,生活倒是轻松无比,内心却隐约有焦虑,什么都没想,公众号该写啥?
这几天跟一个朋友聊了天,大强度地烧了脑,在被烧焦之前,总算是有灵感了。
我们讨论《歌手》最近的战况,他一直在跟我说一个概念,叫“边缘感”。
自然,他说的是梁博。
上周,梁博在突围战的一首《日落大道》惊艳到了我,他的歌词、旋律,给人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梁博,如果给一个肖像,在我心目中是这样的
抱着吉他,昂着头,青筋微露。
似乎记忆里他总是昂着头,甚至是梗着脖子。
少言寡语,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却像憋着一股劲,很用力的样子。
朋友说从《歌手》才知道,梁博自己写的歌很棒,从最初的那一句“灵魂歌手的开唱瞬间,能击碎万颗心”,一股子强烈的赤诚就在一句中瞬间爆发,从一个看似木讷、不苟言笑的身体里喊出来。像是宣告,像是呼号,或许只是倾吐。
我懂他说的那种感觉,歌词里近乎于偏执的纯粹和真实,从一个选秀出身的歌手口中唱出,它像黑色幽默般,带着一点点讽刺,又带着一点生机。是一种奇异的、生涩的力量,直击听者内心。
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从未想象到的,以后也不知道能否再体验到的力量。
把自己唱出来,让灵魂浮现。
而这首《日落大道》的氛围极美,蒙着一层纱的画面感,让你跟随者歌,跟随着他,开着车在一条宽阔的路上,一直走一直走。
你一路向西,追逐着落日,跟随着霞光。眼里看到的一切仿佛隔着暖黄色的滤镜,温暖、朦胧、甜美、迷离又自由。
可是好像非得要听好多遍,才能够听懂歌者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自然,梁博并未突围成功。
对于突围失利、成绩上的惨淡,朋友说这是意料之中的,梁博的作品的确太边缘了,是一直在坚持的事情和不愿妥协的态度产生了碰撞,引发的一种矛盾冲突。他说你看看李健对梁博那种毫不掩饰的喜欢就知道,这种边缘感李健也曾经有过,虽然已被打磨掉了,但是他仍然怀念。
在当今乐坛,论情怀、论格调、论文艺感、论高知高情商,少有人能与李健媲美。
高级的幽默感一定来源于一颗热爱生活、尊重存在的心,我一直相信幽默的人是有大智慧的人。
可是,就像一个乐评人说的那样,如今的李健,歌里是有生活的闲适,有出众的品味,有细密的触觉,有文艺的格调,而且还有房。
对,还有房!
“有房”这个评价,这个物象用在这里看似突兀却无比贴切。
已经被生活打磨过的个性,彼时,再唱出来
一切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一如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心情
姑娘,失去就失去了,时间之手已经已将故事里的坑洼抹平,只记得当时对方眼睛里的点点星光;
远方,已不再是去不了的地方,那些绿皮车里抱着吉他的哼唱,青旅里的铁架床咯吱的摇晃,围炉脚边猫在蹭痒,早被锁进了回忆里;
酒,醉过了就过了,醒来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床边有妻子放上的一杯温水......
姑娘、远方和酒
民谣、摇滚与诗
年轻过了,笑也笑过了,哭也哭够了,心境已经平和,情绪已经温润,自己在都市中寻找到了归宿感,既然无法穿越时光去安抚那时的自己。但已经足有余力,由内生发出对还在漂泊的灵魂的一丝悲悯和关照。
他所以这样唱着,十点半的地铁,终于让每个人都有了座位。晚归的疲惫众生倚靠着睡得七荤八素,这也曾经是他最不失眠的地方。也就是因为那是他的曾经,现在已不再需要挤地铁的他,才能够像一个在地铁站台上,看着潮涌似的人群,看着地铁车厢里的众生相,轻轻地叹一口气,感慨生活的不易。
如果是当年的他,唱出来的会不会是一个晚归的游子,计算着收入上毫厘的得失,失落着房东上涨的房租,苦恼着何时才能在这陌生的都市给心爱的姑娘一把家的钥匙。
梁博的突兀
李健的平稳
李健对梁博毫不掩饰的欣赏
这似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角度
之后我一直在思考朋友所说的“边缘感”这个词,却也总觉得他说的程度有些重了,我想着形容这是一种“格格不入”,可这个词的负面感它不曾有;想说这是一种“陌生感”,可也感觉并不那么陌生;说他是一种“非主流”,那么“主流”是什么我又无法回答。
那真的就无法去形容这一种动人的小特殊了么?
那我说它就像一种器物的边缘不光滑,毛躁感,带着些许毛刺儿,不锋利但也不顺滑。
这就是年轻的动人吧,想要的还没有得到,得不到的又不断在掻痒。拥有的还少,想要的太多。个性里的毛毛刺刺,生活里的的磕磕绊绊,总是需要寻着一个出口,一种疏解的方式,于是便有了更多表达的渴望。
如何表达?
写诗、写歌、写文字
画画、弹琴、捏泥巴
起舞、发呆、砸东西
好像都行
这是不是艺术最初的发源呢,表达其实只为自己,为抚平。
不只为安抚内心那些不平顺的毛刺儿,或许也有欲望。
这是不是也是艺术之所以打动人的地方呢,似曾相似却无法合适表达出来的情绪被另一个人写下来、唱出来、画下来......从别人那里实现了对自己的一种的安抚和放过。
年轻的时候坚持一件事,不论你多么坚定地认为值得,不论你多么坚信最终能够做成,但因为着年轻,因为着不明晰,每个人都会有在暗处偷偷悲悯自己的时刻,
要珍惜吧,总会有一天,这些毛刺会慢慢被打磨得光滑,它可能一直会在,只不过不再像现在那样的能蹭得你无比地“痒”,它也再不需要你去刻意疏解。若
真有那一天,其实也不可怕,你还能看到一张张年轻的脸,抱着吉他唱出他的痒,他的渴望,他的放不下,他的还未曾拥有。
那个时候希望你还能有一颗打开的心,能够接收到那似曾相似的讯息,笑着说一句:“这熟悉的毛刺儿感,撩得人心动的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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