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蒂,纽约,4的N次方(上篇)

 

PS:热碗靓汤,炒个冷饭,允许适当的怀旧PPS:一篇全方面、有血肉的帕蒂.史密斯,纪念一场为独立音乐疯狂的漫长青春期...



PS: 炖碗靓汤,炒个冷饭,允许适当的怀旧。

PPS:一篇全方面、有血肉的帕蒂.史密斯,纪念一场为独立音乐疯狂的漫长青春期。

*原文载于《城市画报》322期,2013年2月28日上市。此处有添改,分两次推送,转载请注明。

纽约这座魔力之都几乎可以担当得起一切有关城市与人的形容词:她可以让卡尔维诺单出一本《看不见的纽约》,也可以让波德里亚“感觉到了爱情的所有狂野”;让伍迪.艾伦这位上东区老佛爷闪烁其词找不到合适的赞美,又让鲍勃.迪伦不厌其烦得冷眼观人情……

       然而,纽约最不缺少的梦想家们铺成的道路也能在日光下金光闪闪,夜幕里流萤依恋——朋克教母帕蒂.史密斯就是其中的建设者之一。生活在此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有幸因为不同理由见过她四回;每一次的见面、观赏与聆听,都让我不自觉地加深了对她的认可、理解与喜爱:她是纽约反传统文化的最高偶像、摇滚界的超级巨星,也是走在东村街道上装扮不拘小节、追求了一世叛逆个性的文艺老妪

第一次见帕蒂是前年夏末,在纽约举办的一个小型音乐节上。演出分布在下城不同场馆进行。帕蒂是列表里最大的腕,而潇洒的她却选择不收一分票价。这在某种程度上就苦了歌迷——必须尽可能提早去排意料中的长队。遗憾的是,当时由于实习缘故我并没能如愿地按时加入,眼见着wristband在前面两个女孩手中派发完,还一时恍惚以为离成功咫尺之遥该会天降什么幸运,让我能最终挤进现场——这种侥幸过于唯心,毫无可操作性。





    但亲切如帕蒂,开场前先出来会会站在门外失意的我们。那一刻我离帕蒂一米不到。看着她瘦削却遒劲的身板,凌乱的发辫耷在背上,穿戴随意,不带一点上场前的舞台妆容修饰,笑起来的皱纹如同荒原里的壑隙一般,岁月堆砌在里头,尽显人生饱和之美。

她自始至终没有停止微笑,与我们谈天,在歌迷递过的任意物品上签字,去握从栏杆很后头伸出来的手。她从栏杆左边踱去右边,来回得走,生怕漏接了歌迷来自某个角落的热情。她用尽可能多的时间陪伴即将只能隔墙听着她两小时演唱的我们。随后步入场馆,准备她的登台。

《Because the Night》毫无悬念地拉开了序幕;紧接着,一首首熟悉的、曾经只流淌在耳机里的旋律,当晚连连听到了现场真声;唱《Gloria》时的帕蒂像个絮絮叨叨的疯婆子。几乎每一回的演出,帕蒂都会借着此曲来发泄她对时下社会不公及政府强权的愤慨。她大声地喊,用力地骂,放纵她的怒火,去点醒听众的觉悟。96年滚石杂志采访帕蒂时,她这样说“当我在表演时,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已经消除了性别的定义,甚至不认为自己身处于人类的语境里。”(When I perform, I can't say I feel like a male or a female. What I feel is not in the human vocabulary.)她是统领一切情绪的女王;而她的柔情也会让你心碎难安:最后一首翻唱的是Lou Reed《Perfect Day》——这首曾经无数次向友表达过必是自己婚礼歌单首选的曲目。记忆是最好的情感探照灯,也是最坏的杀伤性武器;感觉美妙珍贵是因其鲜有发生,而是帕蒂为我带来了这位名为“鲜有”的朋友。

第二次见她是去年年初在上东区一个大型剧院里举办的纪念金斯堡诗歌朗诵会上。帕蒂史密斯偕同她的女儿Jesse与乐队共同出席此次盛宴,而简约派代表作曲家菲利普.格拉斯则在一旁倾情献奏。即便是诗歌朗诵会,帕蒂也天然尽现朋克教母本性:不似常人朗诵时的温润尔雅,肃穆端庄,小心过度生怕念错尴尬;而她呢?抑扬顿挫和感情代入是有的,也是被俗世公认的正确无误的,剩下的你恐怕很少能在一场严肃诗歌朗读会上看到:她时而读错俏皮对着观众哂笑,时而读完将稿纸往空中抛洒……现场观众多为身穿比上班还正式的dress code的优雅老头老太,这些人深谙传统诗歌朗诵会应该怎样被端庄地进行,那种与他们精心挑选的出席服饰所匹配的端庄;但兴许也是帕蒂的缘故,让一切不合时宜的非常规性得到了意料外的被宽容与被优待:帕蒂因读错而歉意地笑,观众会心地鼓掌;帕蒂在诗与诗之间因灵感突袭而开起的玩笑,观众也迅速调整心情,全盘接受这些额外的礼物;人们了解与喜爱帕蒂,而循规蹈矩与顺应传统显然是他们最不期望从帕蒂身上看见的部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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