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第69章村官不是官 1_【小意达】

------第69章村官不是官 1------

计划生育工作全面铺开，梁文过带着大队的几个人没日没夜做宣传工作，逐个上门上户，有针对性的对那些符合今年此次结扎条件的对象做好工作，该结扎的务必要结扎，而不是缴纳了罚款就过关，该罚款的宣传工作照样做，却是退后一步的事情。

一忙起来，日历很快翻到了十一月中，这天轮到凤凰村的结扎对象到镇里医院做手术。头天，老书记作为计生办的副主任，留在大队部没有到镇里，几个人一大早就等在大队部迎接要过来的米副镇长利主任俩人。电话里，梁文过给米副镇长利主任汇报，说了凤凰村此次结扎工作的开展情况，俩人一致认为，凤凰村的结扎工作做到位了，就无需叫那么多人下来，免得老百姓瞧见了，还认为又是镇里下来抓人。

按照镇里统一安排，凤凰村的结扎工作是两天时间，今天组织的对象全部是凤凰村一到七小组，剩下的五个小组明天接着做。米副镇长俩人进来，他们都一一安排妥当了，大队的几个人除了牛主任，都下到小组帮忙做集合工作去了。

招呼米副镇长坐下，梁文过吩咐牛主任，到喇叭里广播一下，敦促各个小组的人速度快点，抓紧集中到大队部，所有结扎对象都坐炉头的小手扶去，结扎完了，再统一坐车回来。这是大队商量好了的，考虑到凤凰村到镇里路太远，走到镇里时间都快中午了，更主要的是，结扎对象回来，不能走路，就得家人抬着，不摸黑也差不多。当年，梁文过老娘结扎，他清楚的记得，兄弟几个等老爷老娘回来，都趴在门口睡着了，他最小，好像晚饭都没吃就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见梁文过工作做得有条不紊，米副镇长心情大好，手下人做事不需要自个多*心，这种情况还能不心情大好的？就说，小梁书记人不大，做事却是很老当的么，这次，结扎对象统一由大队出面租私人的小手扶，就是一个很好的法子，既加快了工作的速度，也方便了老百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这一点，老梁，你当书记的时候，可没想到过嘛。

老书记知道米副镇长这句话并不是有什么针对性，就是有，他是范镇长的人，米副镇长虽说跟米书记走得近，也不见得就会对他这种小角色处处打压，笑笑说，米镇长，利主任，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大侄子，做事可是有他自己一套，我们以前做大队干部的，都说是泥腿子干部，也就是说做工作离不开我们勤动脚，勤跑腿，他倒好，他不光是勤动脚勤跑腿，而是没日没夜蹲守在人家门口做工作，有他这样做事的，工作自然能够做好咯。

老书记这么说，一来说明自己当时大力推荐梁文过接任，是出于公心，为了工作需要才推荐，二来更是说明自己当初的举动非常正确，范镇长同意也说明组织上用人用对了。而且这样赞扬梁文过自然也是说，梁文过能够这么做，跟他个人在一边扶持肯定有分不开的关系。

梁文过自然不会傻到乐呵呵认同米副镇长的说法，而是很谦虚的说，米镇长，做这些，可不是我个人有什么好的点子，这都是老书记在上面指点得好，牛主任他们同心同力配合得好，没有他们工作上这么扶脚，我小梁就是三头六臂，也没法干好工作。至于我个人，大队干部做的就是跑跑腿子的事，倒没有老书记说的那么夸张，做的都是本职工作。

利主任也笑了，说，小梁书记，你这个人是块做事的料，以前我还听人说，你小子就知道专门跟领导嘴皮，哪知道冷眼一瞧，嗨，还真是的，答应了的事情不折不扣的帮你完成，这次计划生育工作，我到凤凰村就来得少，可你小梁书记工作照样没拉下，干得好好的，要全镇各个大队都跟你一样，落凤镇的计划生育工作肯定会在南湖县走到前头。

几个人在大队部办公室聊得热乎，牛翠羽匆匆忙忙冲进来，见领导都在，忙收住了脚，喘着气，瞅着梁文过，嘴巴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开口。米副镇长看见，开玩笑说，哟，是翠羽主任回来了，咋的，见我们都在场，不好有什么悄悄话对小梁书记说的么？要这样，大伙就都回避一下，免得人家这把嫩草没啃着，对咱们都有意见。

牛翠羽是三十多岁的老妇女主任，对领导这种玩笑话还是轻易应付得过去，不过，还是脸红了红，开玩笑开得太过于直白了，说，米镇长，你是咱们的大领导，也怎么跟我们这些成天做事的人开这种玩笑话，我是没什么，都老一把年纪了，人家梁书记还是没结婚的人，名声要有碍了，就对不住人家年轻人。

牛主任嘿嘿笑，说，翠羽妹子，你这就甭为梁书记着急了，你这心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好歹也是国家干部，还愁没那个有眼色的女孩子看得上，我估摸着，梁书记怕是那道荤，早就开了，只有我们翠羽妹子，还不知情蒙在鼓中哩。

梁文过可不乐意人家一个劲拿自个说话，这是在工作，忙问，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过来。牛翠羽暗暗咬牙，说，书记，是有件事得你过去。梁文过一听，肯定是出事情了，不然，牛翠羽不会这么匆匆忙忙跑过来，就要走，米副镇长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不然，我们都过去瞧瞧。牛主任也说，翠羽妹子，镇里领导都在这，还担心有事情处理不好的吗？梁书记实在不能处理，米镇长出面就没事。

梁文过一听，心里暗暗诅咒牛主任的小女儿，他奶奶的，逮着哪个机会，老子定要*你个女娃子，看你还敢不敢背后捅老子的刀子，嘴里却也说，是啊，真要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领导在这里，也好及时解决。

牛翠羽没法，就说了，是中道叔带头在家里不肯叫他细媳妇结扎，嚷嚷说是凤凰村也有人属于此次结扎对象，却没有去结扎。他在门口一嚷，引得大伙都有样跟样，赖在中道叔门口不肯集合动身。几个大队干部跟小组长都没法做工作，只好跑过来跟领导汇报。

米副镇长不知道内情，只听了梁文过电话汇报，说凤凰村的结扎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只等领导过来招呼人员过去，因此听完，就拿眼睛看梁文过，暂时没发表意见。这也是做领导的慎重做法，不能轻易表态。利主任却是实在着急，一听，就说，小梁书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刚刚不是说好了的吗？平安无事，要早知道这样，我就带人过来，这种关键头上，可不能由得他们胡闹。

梁文过心里有些明了，估计是有人透露口风，把大嫂结扎的事传了出去，这人都这样，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梁文过还是大队书记，就开始带头为自家人谋福利，怎能不叫凤凰村的老百姓心头难平，火气冲天，梁中道虽说是他出五服的叔伯，却也顾不得私情，带头闹不安生。

想到这一层，梁文过心头有了对策，对俩位领导说，米镇长，利主任，这件事是突发的，我想，还不至于影响大局，顶多耽误些许时间，我这就过去看看，要是我不能做好工作，再请俩位领导过去解决，怎么样？

梁文过这么说，领导自然赞同，手下人能够亲自解决的事情，领导是绝不会插手插足，米副镇长吩咐一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能拖延，今天凤凰村的工作任务不轻，耽误不起。

路上，牛翠羽把事情经过说了。梁文过初步可以认定，事情是出在大队内部。大嫂的事情，本就是梁文友主动提出，把大嫂排除一边，为的就是想讨好他这当书记的，不存在又背后泄漏出去；梁文军估计也不会那么蠢，老书记在上头把关，这时候人家也只想帮衬搞好大队工作，好更进一步；从牛翠羽的表情来看，她也不会是出卖内情的人，剩下的就只有牛主任了。这老家伙怪不得说话阴阳怪气的，真的就跟老书记他们所说，这种人只看到眼前三寸地方，得喂点好东西，才能安生。只是到底该怎么喂，得想个好法子。前段时间人家够配合工作，看来，人家也是心底明白，殡葬改革是股大风，风头上不敢唱对台戏，碰上了这种够抓一抓短处的事，就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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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村官不是官 2------

快到梁中道门口，老远就听梁中道的大嗓门在嚷嚷，文友大侄子，不是叔不给你俩面子，是你们当干部黑了心肝肚肺，不把我俩先当人看的，这世道，还有啥的乡里乡亲，想的图的怕都是个钱，你有钱了，就能够想生就生，没钱了，像我们这样人家，就只能是断子绝孙。你们都扪心问问自个，这么做，公平吗？还念及到乡里乡亲的情分吗？

见是梁文过来了，几个村里人让开道，梁中道瞧见他，也不打招呼，而是冷冷的说，哟，是书记大侄子亲自过来了，这回，你可弄清干了，不是叔院门宽，请了大书记过来的，要是你念及到咱是一房分的，你还叫我声叔，我屋里请你坐，端茶给你喝，要不然，我院子里有的是铁扫把，甭怪我铁扫把把你扫地出门。

梁文过可不怕梁中道这种人，也就是嘴巴里说说怪话，敢狮子嘴巴大张开，实际行动却是软泥巴一个，敢跟他动手，估计还没那种胆量，就是真要动手，自忖他一个老人家也不是自个年轻力壮的对手，脸上依旧笑丝丝模样，声音不温不火，说，这是说哪儿去了，中道叔，你是打小看着我长大的，侄子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自忖，好像从小到大，我没有得罪过你吧？更没有在哪件事上面，跟你中道叔有过过节，没有吧？今儿个，你这么跟我说话，大伙也都清楚，没别的，都是计划生育工作给闹的，我想，要是我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中道叔，还有各位老少爷们的违法的事，大概都会给我念好。

说到这里，梁文过突然双眼一瞪，提高了声音，中气十足的说，可是，大伙设身处地为我想过没有？我是做什么的，吃的谁家的饭，拿的是谁的工资，只要我是在这个位子上，我可以明确的跟各位老少爷们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在我手里，任何人都得一视同仁，该你结扎就得结扎，哪怕就是你乐意出钱罚款，咱也不认，该你罚款的，咱也不会硬要你去结扎，该罚的款子就得一文不少。

梁中道一边鼓掌，一边嘿嘿冷笑，说，大侄子啊，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啊！说话就是好听，中道叔也没别的要求，就一句话，你想叫你兄弟媳妇结扎，那就你大嫂呢，要知道，她可一样生了俩女娃，照政策，也是要结扎的，咋就没见到她的人影呢？就知道跟我们睁眼说瞎话，当我们三岁小孩，好那么容易哄。

人群中，精瘦精瘦的梁文西跟着起哄，大声嚷嚷，中道叔说得对，老梁家就仗着他老细当书记，根本没把乡里乡亲的放在眼里，他大眼珠子不瞧我们，我们也甭跟他客气，就铁扫把扫他出门。

梁文西也是此次结扎的对象，家里穷得叮当响，三个女孩子大的早到了读书年纪，好像有九、十岁，可家里没钱读书，还在家里带妹妹，家里有上顿没下顿，人家照样不服气，说是没给祖宗留下根苗苗，就是饿死了也得生个带把的。偏偏这家人还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大队要罚款，罚款不缴纳，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的架势，年年就这样混过关。为此，梁文过是软硬兼施，登门做工作几次，最后发了老火威胁，他奶奶的，真要是不去结扎，哪怕就是叫派出所的人过来，绑也得把他媳妇给绑了去，要打架，老子亲自奉陪，要告状，只管到上面去告，一个屁大的大队书记，老子还不伺候了。

梁文西自个琢磨，论个头，他不及梁文过，论身板，更是差老远，论年纪，人家小年轻，手脚更灵活，而且人家还天天清早锻炼，房间里弄了个几十斤的大沙包绑着练身手，打架一说，自是不能开口，就只有看大伙，大伙都得结扎，他就扛不过，大伙有人起哄不去，他自是跟着有说辞。

梁文过一瞧是梁文西起哄，冷冷一笑，声音大到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梁文西，你个没用的孬种，有本事站出来跟我叨叨。你说老子眼珠子不瞧你，老子还真不爱瞧你了。你也不想想，你还是一个大老爷们吗？还像是一个*吊了个俩卵子的货吗？但凡要叫我是你这样过日子，早就一根绳子上吊或者一头扎进井里，还有脸面站在这里大声寡气跟人说话？

这几句话，说得梁文西脸皮通红，这是村里人骂人最凶的话，虽然心里对梁文过是有些怯场，人家身板壮实，兄弟又多，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故意羞辱，再有怯意也忍无可忍，跳了出来，大叫，梁文过，甭当了*书记就兴得没边，屌的*书记，老子还不作兴，又不是啥官，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叫你瞅瞅，自个到底是个啥货色。

梁文西伸手扎脚的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旁边就有人劝说，甭闹大了。梁文过冷冷的说，放开他，我还不信了，站在凤凰村，也就是只有我梁文过，敢当众剔哪一个的眉毛，还没临到哪一个，敢当众剔我的眉毛。梁文西，你不服气，是吗？我还要说，当着大伙的面，告诉你，我为你感到羞耻！生了儿女却无能教养好儿女，这是犯罪，这是老天爷都不能容忍的罪过。子不养，父之罪，既然我们生了儿女，就必须担负起教养他们的义务，哪怕就是我们自己受罪，也不能叫儿女跟着我们受罪！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在场的都被他给唬的噤声无语。梁文西空自扎好手脚，嘴巴想要反驳，又没有反驳的理由，家里穷得抬不起头是事实，人家并没有红齿白牙的咒他。

不等乡亲们反应过来，梁文过又给大伙摆道理，说，各位老少爷们，也清楚我梁文过，要论读书的本事，我不只有目前这地步，可是谁叫我家里穷，拿不出钱，兄弟四五个，张开嘴就得吃喝，老爷没法子，能够养活这一帮子女算是不错，哪里还够余钱送我读更多的书呢？我是深感子女一多，发家致富就拖累啊！这种切身之痛，我，只要我当书记一天，绝不能再次发生在我手中，我就是拼了得罪所有凤凰村的父老兄弟，也得做好这项工作，该结扎的不带讲任何条件的结扎，该罚款的任谁都不能少一分！

梁中道就鼓掌，说，好，好，大侄子，我知道，你是咱凤凰村的聪明人，你有本事，能够说得服大伙，可是，你还没有说到你自个大嫂的事情，既然你敢得罪咱凤凰村所有的父老兄弟，那你大嫂的事情，也该大义凛然咯！告诉你，只要你大嫂一天没结扎，我家老细媳妇也同样一天不结扎，你要有本事，就叫派出所的民警过来，踩着老子的尸体过去。

梁文过双眼紧盯着梁中道，恶狠狠的说，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大嫂的事情怎么处理的吗？你们也说了，我这大队书记也不是啥官，我也从不为当了大队书记就兴得没边，不过，我是个男子汉，说话就得作数，这么多老少爷们都在，就做个证人。今儿个的话，大伙都给我记着点，我大嫂今儿个没在家，她人在深州，要叫她立马回来结扎，那是鬼话蛇话，是骗人的把戏，我也没那个本事，但有一句话，我可以撂在这。只要她踏上了凤凰村的这块地，我亲自做工作，亲自送她去结扎，要是她不同意，我就不认她是我大嫂，不是我大嫂，我就叫派出所的人绑，也要绑她去结扎。

梁文过的语气恶狠狠，说话又这么斩钉截铁，一时间没人说话，都在听着，心里头掂量。一会，梁文西不服气，说，你这都是想哄过今儿个，过了明天后天，鬼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做，到那时也没人真要跟你认真。

梁文过冷笑一声，你当我是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活在这世上吗？告诉你，你的事情今儿个也得了结，以前大队是怎么做的，我不管，到我手里，就得乖乖的送嫂子去结扎，你要来硬的，我奉陪着，你要抹脖子上吊啥的，我给你绳子，在凤凰村，我就是头，是头就得有个为头的样。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话扯远了，说，你不说我今儿个，我是想哄过去吗？你瞧好了。走到人群中，对人群后面的梁继民说，老叔公，请你过来。我想请你给我当个见证。大嫂的事情，我今儿个没法给大伙一个交代，就只能是这么办了。老叔公是我们三房德高望重的人，又是基金管事的，这么着，我为我大嫂先缴纳五千块的押金，只要她人一来，我立马就送她去结扎，哪怕就是大过年的，我也要先做这件事。大伙都记住了，到明年这个时候，要是我大嫂没有结扎，今天我当着大伙的面交给老叔公这笔钱，就当作是交给基金了，不算做罚款，罚款是国家的事，那得我大哥去另外缴纳。

说着，他从兜里掏摸出三千块，剩下的小票就没有算，转头问大伙，谁有钱，先借一些日子。梁文和从人群中挤出来，说，书记，我这里有，随你借多少时间。梁文过谢了一句，对梁继民说，还得麻烦老叔公给个条子，钱的事情有手续好说话。

五千块不是笔小钱。镇政府规定，生育俩女孩罚款也只要两千块，超生一胎只罚款一千块，再多也就四千块，他这么掏摸五千块，梁中道无话可说，而且人家还说的是当基金的收入，那么国家罚款另外算，更是一笔吓人的款子。这一手露得，叫在场的凤凰村老百姓暗自咂舌。当即也没人敢反对小梁书记的意见，都乖乖的坐上炉头的小手扶，一个个去医院结扎，连梁文西的老婆没另外费口舌也去了。

镇里有分管计生工作的林副镇长在，米副镇长几个人就不忙赶回去，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督促凤凰村的老百姓配合政府搞好结扎工作，事情顺利了，剩下的任务就是大伙坐一块聊聊天说说话，到饭点了吃饭喝酒。

路上，米副镇长听说了梁文过做工作的经过，笑眯眯的说，梁书记，瞧不出啊，你小小年纪，露出的本事却是一套一套的，只是有一点，你小家伙说话还是够血性，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凤凰村只有我敢剔人家的眉毛，还没人敢剔你的眉毛，这话威风啊！估计就是咱县委书记来了，也不敢说这种话。

牛主任就一脸的乐，说，米镇长，你怕是还不清楚吧，我们梁书记做工作，那是深得农村工作的个中三味呐！对这些人，你要是净说好听的，跟他们讲道理摆政策，说干了一河的水，估计也没个水漂儿泛上来，嗨，你要是跟他们来蛮的，像梁书记那样，说硬话，他们还就服气了自个软下来，跟你配合工作。

说得其他人都不住点头，说农村工作就是这么个情形。梁文过可深知牛主任不是想在领导面前为自个加分，是想加深领导的意见，这小梁纯粹就是小地痞流氓，会耍横，真要提拔时，可得仔细掂量，也含笑说，米镇长，利主任，老书记，牛主任，这你可就误会小梁我了。在那种场合，我要不是态度强硬点，他们哪会把我放在眼里，中道叔当那么多人的面都说，要扫地出门，太不给人情面了。而且，你们也知道，梁文西是什么人，跟他，我是讲了无数次的大道理，人家就是不听，只认一条死理，就是要传宗接代，这种人能怎么办，只能是软硬兼施，把这人的脸子打掉，让他乖乖的听话。幸好的是，今天有米镇长，利主任，老书记你们这些领导在，他们就是想闹，估计也得心里头掂量掂量，不然，我的工作也不能做得这般顺畅。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4229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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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职场小说 《做官》

作者：江洲书生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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