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第十三章走好脚下路八下_【小意达】

------第十三章走好脚下路八下------

梁文过准时到县城跟雷公会合，俩人坐了辆黄包车直奔师范。闻有道年纪轻轻分到政协，这单位名声似乎很大，其实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纯属清水衙门一个，可是相比他们分到乡下做一名默默无闻的教师还是要俯视，衙门大了起点高，这道理他们一走上社会就清楚了。　　闻有道能够进到政协已经心满意足，自然不敢有多少要求，政协也没空房子给个刚刚上班的年轻人，只能是自个解决自个所需，他老人家打听到师范有位老师的空房子出租，就租了过来，看在过去师生一场的份上，老师优惠了些许。　　梁文过先一个到师范，也可顺便瞧瞧赛老师，毕业这么多时还没到学校来看过老师。闻有道已经知道了梁文过俩人要到县城，今天就没有出去，说专门等在家里，够哥们意思了吧。雷公嘿嘿笑，说，这是应该的么，到了县城，现在就是道士你跟况老夫子当地主，我俩不打你俩的秋风，还打哪个的去？　　梁文过轻轻擂了闻有道一拳头，亲昵的说，你小子，行啊，臭屁都没放一个就留守县城，他奶奶的，我费力巴沙的最后还得乖罗罗的回老家。闻有道嘿嘿乐着，不无得意的说，这个，班长，你可不能妒忌我，这事你是清楚的，没到见分晓的时刻，谁敢拿出来显摆，就是留守县城了，你也看到了，我才是真正的留守人员，呆在那个人人都感觉是养老的地儿，我这会还没清醒过来呢，那日子真他奶奶的叫一个混，也不知道到底要混到何年何月才是出头。　　他奶奶的，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留守县城了，还说自个混日子，还叫我这小日子怎么过得下去？雷公不乐意的咧嘴骂人，说，老夫子这会怎么不死过来，兄弟来了，也该打打牙祭了。　　闻有道说，那还用说，老夫子说了，起床就奔我这儿，他那里也不比我好多少，广播电视台，说是当记者，狗屁的记者，咱南湖县城一年到头也没几条人家瞧得上的新闻，我就知道，到今天，他老夫子写的东西，还没我们梁大社长在报纸上的铅块多。　　梁文过见说到自己身上，不好认可，说，这哪跟哪呢，老夫子在学校就钻研文学，不过是我喜欢出头，才搞了个文学社，有如飞老师的帮忙才多发了几个豆腐块，那也不是什么能耐，倒是老夫子现在到了记者这种岗位，肯定是能够锻炼出来，今后我们有什么需要宣传的事儿，还得非找他莫属。　　找我干什么？不是见我瘦得肚皮贴脊背了，想义务支援兄弟一个吧？门外闻声进来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瘦高个男生，一见面就诉苦，天生的一副苦主相，似乎有谁老欠了该同志的几百块铜钿不还，不是况老夫子还有谁。　　雷公一步跨过去，大手气势汹汹的紧紧握住况文生的小手，连声说，老夫子，说曹*到就曹*到，我们正在说你，你大才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时机，不得不大喝特喝，肯定要同你一醉方休。社会上都流传，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你老夫子才如此瘦不拉几啊。　　嗨嗨，我说雷公，你吃哪门子干醋呢？老夫子嘴皮子可不落后，嚷嚷，快放开老子，他奶奶的，你个雷公嘴祸害人间，还仗着一双雷公手，想把老子活活勒死啊？　　梁文过跟闻有道俩人在一边看俩人打嘴仗跟手仗，雷公明明仗着一把子力气，握住对方的手不放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是多日不见兄弟，见面握住不放松，这叫兄弟感情鉄，心心相连巴掌贴。　　几个人嬉笑过，说起各自的工作，雷公大咧咧的说教书自己反正是不乐意干的，跟一帮屁大的孩子整天混，人都要混傻了，先在那里呆着，有机会再调走。又说还是豹子头中学待的有意思，至少还有机会调戏调戏青涩小美女什么的。　　梁文过心里微微一动，还没开口讥笑雷公整个一个色胚，老夫子捉住了话，说雷公真正是误人子弟，思想龌蹉，如此不堪为人师表者为人师，不知是国家的不幸，抑或民族的悲哀。　　雷公不以为然的骂道，他奶奶的，你个老夫子*的个屌心，我管他是什么不幸悲哀，我就知道孔老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我不过遵照圣人言做事，天经地义，不像有些人道貌岸然，其实肚子里装满了男盗女娼。　　闻有道附和，说雷公说的是大真话大实话，男人不*，枉在世上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天爷都安排做男人了，就该活个男人样来，不能辜负了老天爷厚望。　　梁文过也发表意见，说，男人顶天立地，连天都要给它顶起来，怎能连女人都不能顶顶，这不是罪过么。　　雷公就嘿嘿笑了，说，看来时间就是良药啊，豹子头，忘记了某个女子了？梁文过心里一沉，脸上却是若无其事的说，你都说了时间是良药，我又不是病入膏肓，还有得救么。　　况老夫子岔开话题，说，今天虽然是同学好友聚合，自己还是不合时宜的想提议一个题外话。说他既然到了广播电视台，多多少少得有些拿得出手的东东，叫台里的那些前辈也不至于眼角瞅着我们这些野路子出身，今天机会好，想请如飞老师出来一道聚聚，加深加深师生交流，以后有什么需要老师指教的，也好容易请教。　　这点破事还有什么不同意况老夫子的提议，更别说还可以对况老夫子的事业有所帮忙，梁文过自是头一个支持，主动提出自个愿意带头找老师聚餐，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分谁当主人，如飞老师是我们大伙的老师，就来个AA制请老师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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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走好脚下路九------

梁文过提议AA制是考虑到请老师的客，档次低了看相不好，高档了，请客的人吃不消，况老夫子的家境似乎也不是很富裕，有为他节约的意图。雷公可不干了，嚷嚷说，到县城了，还不宰宰俩家伙，还轮到什么时候，还是为老夫子拉皮条。　　大伙心里头都雪亮，虽说如飞老师是他们的老师，可没教过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师生情，怕是见面连认识都说不上，要跟人家打交道，全得梁文过出面搭线。闻有道笑得打喷嚏，哈哈道，雷公，我说你不会说话就甭放屁，什么拉皮条，等下见到如飞老师，叫他老人家给你恶补补语文课。刚才老夫子说你误人子弟，我还不相信，这会有人说不是，我这里都不通过了。　　况老夫子也觉得自己的事情要大伙都掏钱貌似说不过去，说，俩位不容易到县城了，请一两次客的费用还是够，兄弟们就不用客气了，好像我瘦不拉几都是兜里没钱给闹得。　　梁文过自然有他的意见，说，可能刚才我的话没说清楚，兄弟，你想，这次我跟雷公俩人到县城，请了如飞老师的客，要是见到赛老师，似乎不好意思，更是有些急功近利的意图，还有雷公你的班主任，毕竟三年的师生情，加上老闻同志住在师范，跟老师紧密联系，也是应该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请如飞老师，我们都去，班主任老师各自去请。既然请客，也不在乎多几个人不是？　　这一说，三个人都不再反对，都说还是班长够成熟，考虑问题面面俱到。梁文过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什么够成熟，老子是豹子头，又不是什么老娘们。才解释，无非是多时没看见老师们，想借此机会见见面，不然，老师们心里还要嘀咕，我们这帮小子忘性大，不记得老师了。　　还好，虽说放假期间，老师们似乎兜里也不具备足够的人民币，都没有出去游山玩水，一请一个准。三位都很爽利的答应见他们几位不忘老师的好学生，赛老师还感叹，说他们走上社会都变得成熟了，不再是猛撞小伙子。　　有了这一席酒的感情铺垫，如飞老师更是对这四位学生另眼相看，毕竟没有直接带过他们的课，真正熟识的只有梁文过这位同学。几位老师对四位门生感觉还是很深刻的，都纷纷说，县城也不远，以后有事没事得多加联系，有道跟文生俩人更是得多走走，人一生当中，师生情同学情都是难能可贵的。　　下午，送走了老师，四个人自觉发动活动。麻将不方便，现行的扑克打起来简单利索。买了副扑克，仍然回到闻有道的房间，老夫子住的广播电视台的集体宿舍，不好打扰。打牌不带钱，就如炒菜没放盐，打不出味道，大伙又都是刚刚走上社会，手头票子不够丰富，略微表示点意思，斗地主，五块十块钱两级。　　这跟闻有道雷公当初在师范打的牌大小差不多，闻有道家境还可以，雷公似乎也不是那么差，只有梁文过每个月是掐着指头，花学校每个月发放的那点补助过生活，在用钱上不敢跟他们疯狂，只是几个人喜欢运动，豹子头的篮球打得好，他们就玩的多，感情自然铁，雷公更是打心眼里服气，乐意跟着豹子头屁股后面转。　　斗地主，梁文过是头回打，以前都是看雷公他们打牌，参加工作后，也看过学校老师们打过，自己从没上过场，主要是没时间，也没那个兴趣。跟哥们儿打牌，心情放得开，只是斗地主也得需要点技巧，要是完全不会打，会连累别人，当这样的孬种，梁文过自然不乐意，没打过，就图稳，不是非*得自己当地主，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叫牌。出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守边关就注意看地主出牌，思考地主手里可能有什么牌，怎样守好边关，还能把同伙想要的牌送过去。　　以梁文过高达一百二十的智商，用心打这种五十四张的牌，再次也次不到哪，很快，四个人面前堆起了小票的倒是头回打牌的他。雷公嚷嚷，说豹子头做人不够地道，肯定藏了一手，要不，哪有这种事，生手打牌还不交学费，这天底下都快没了说理的地儿。　　梁文过无奈，双手摊摊，说，雷公，你一张臭嘴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污人清白，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过我打牌了，哪回不是你们打牌我为你们把风观战，还倒打一把，说我不够地道？再说了，不就是五十四张的牌么，这点小技术还用得着我去学习学习，看都早看熟了。　　闻有道俩人也不赞同雷公的话，说豹子头没说错，某些人就是看不得有人乐呵呵，最容易得眼红病，要是看不惯，大可以凭自个的本事挣。牌场有牌场的规矩，只要你拿得出牌来，你赢了就是本事么。　　雷公被俩人夹攻，笑骂道，俩傻小子，老子是为你俩打抱不平，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着你们的绿票子哗啦啦的流出来，老子才懒得说话。打牌打牌，今晚，我不杀得你俩傻小子丢盔卸甲，决不罢休。　　打了大半夜的牌，四个人才东倒西歪的各自躺下，把闻有道的一张单人床占了个密不透风。第二天，梁文过不肯接着玩，说是自己有事，借口农忙得赶回家帮忙。倒是老夫子如果是想跟如飞老师加强联系，就着上午的时间，他俩同去。昨天，如飞老师酒后要他把上次的中短篇小说再修改修改，争取发表在长假期间的文学版面。　　和如飞老师把小说就人物描写、立意方面说了说，梁文过答应回去重新写好，把稿子寄给老师，才告辞回家，老夫子则回去继续陪着雷公。雷公这个人是个贪玩的主，上回到县城，缩在他俩宿舍里，直到周二上班学校打电话过来催促才不情不愿的回去。据说在戏凤街头，雷公也是个人物，街面上大大小小的小混混跟他都认识，还嘻嘻哈哈的打成一片，连学校校长都不得不陪着小心跟雷公说话。　　回到落凤中学接近中饭时分，梁文过在食堂吃过饭，才关门打算休息一下，昨晚玩的太晚了，精神头不够。人躺下还没迷糊过去，利烟敲门进来，见他果然在房间里等，很高兴，缠着他叽叽咕咕的要他说说县城的事情，还说他家里远，得早些动身。　　梁文过心里想起昨天雷公说的调戏调戏青涩小美女的话，不由得有些微微得意，面前的小美女还用得着自己想方设法去调戏，估计只要自个稍稍放开，这位小美女就会投怀送抱，只是道德力量约束着自己，名声还是紧要，不能图一时之快，毁了一生声誉，嘴巴里嗯啊着应付利烟的问话，人却依旧歪躺在床头，眼睛半眯着，不时瞄瞄坐在床沿椅子上的小美女。　　利烟不干了，说他完全应付自己，不能这样，得有精神跟自己说话聊天。梁文过心里乐意，嘴里只说，小姑奶奶，你不能摧残人啊，就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一晚上没得休息，你让我躺躺，稍作休息，缓缓这阵迷糊，要不给你点分红都行。　　昨晚他头回小赢百多块，故此大方。利烟抓住他口误说，啊，你刚才明明说了，你们昨晚打牌只到了大半夜，现在又说是一晚上，你骗人的，想拿钱蒙混过关，我才不是小孩子。你坐好，坐好，不能这么爱理不理的我。说着伸手过来拉他，梁文过内心嘿嘿直乐，口里却还在讨饶，胳膊肘在利烟发育完好的胸前时不时的蹭蹭，那种柔软，似曾相识的滋味弄得他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像是微波中丢了一块石头进去水波迭兴。　　拉扯了一会，梁文过发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下面竟然敢不顾羞耻的向主人请示敬礼，这可不好玩了，要是叫面前的小美女发觉了这一点，自己老大的面子都不好放下来，赶紧坐好了，绷着脸，说，好啦，好啦，你是老大，得了吧？唉，我听你的。咱俩正儿八经的好好说说话。说吧，你想听什么。　　利烟见他就范了，心里一乐，也就不拉他了，右手一抚额际散发，不无抚媚的说，嗯，对了，就说你跟那位作家老师见面的事，你不是说了还跟老师见了面吗？你上次写得小说怎么样了？　　梁文过努力压制自己的邪念，借着坐正身子的机会，把人造革背包拿过来放在面前，说，你蛮关心这事的呀，好像是你发表小说。利烟俏脸一红，小声说，人家关心你也有错呀？他忙摇头说，没错没错，不过老师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上次写的小说老师给我提了几点建议，拿回来要修改修改。　　说着拿出来指给她看，说这里不应该这样描写，又说到小说立意，是要反应农村愈来愈好的红火日子，这是主题，而不能削弱，那么在取材上面得有所取舍。这回利烟倒是跟听课一样，歪着头很认真的听，连他都有些奇怪了，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听，好像她对写作没什么爱好，写篇作文都是老牛挤奶似地，用力再用力也挤不出多少，马马虎虎只能应付交差。　　利烟嗤嗤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讲解写小说，感觉就是比上课讲作文还有些趣味，要不，我以后跟你学写小说算了。梁文过自然不会说写不好，点点头说，她有这种好学的精神非常可嘉，只要她乐意做，他做老师的肯定全力辅导。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样子，估计回去时间差不多，梁文过才带着利烟骑着自行车动身。俩人一前一后，有时并排骑车，一边说说话，一边赶路，倒没有以前独身行路的孤寂，悠长的林间小道洒下一路碎影。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4229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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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职场小说 《做官》

作者：江洲书生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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