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男女》：013 骂自己犯贱

------013 骂自己犯贱------



天色已晚，夜幕如女人若明似暗的长裙般罩了下来。

百灵村的这个端午节，在明亮中开始，在朦胧中结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玩了一天后，在连接着各家各户的车路，或小路上，人越走越分散，人越走越少。就像是一股在山地里流淌的水，越流淌越分散，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各有各的兴趣，各有各的玩法，而在这个稍微特殊一点的日子里，总有人欢天喜地，总有人悲从中来，或许也有人像是喝了杯白开水样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一天，已就过去了。

不论是高兴或忧愁，不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肢体上的，受伤了的，或者是伤害了别人的，人总是在欲望中生事，又在自我否定中息事宁人，或者又兹生出了别样的欲望，或者说是不安的想法。

艳丽、小红、春花三个姑娘是最后在村子里的路上分散的。也不知道小红和春花把艳丽叫到后面去谈了些什么，最后三人都各怀心事，或者说三个人都不欢而散了。

艳丽一个人在夜色中走着，她看着小红和春花先后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一些不安，但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路边的草丛里，蛐蛐儿在闹心地叫个不停，偶有一两只夜鸟儿从空中掠过，像是丢了魂样的，忽东忽西地飞蹿着，扑腾着。

艳丽却郁闷了，自己还不如这草丛里的蛐蛐儿，因为，蛐蛐还能叫，还能吵，还能闹，而自己却无处去诉说。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或者说就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它也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但自己却因为种种原因，难于启齿，伸张不得。自己也还不如这没头没脑的夜鸟儿，它们还可以飞蹿，还可以扑腾几下翅膀，而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了，也无从着手。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和陆俊扯上关系了？

可是，她和陆俊之间，还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过。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进入了陆俊的生活，或者说是进入了陆俊身边的女人堆里。对陆俊有好感是不假，但是陆俊的心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这个小姑娘。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敢往这方面想过。

但说不清楚啊，这么多人明明白白地看见陆俊把她从姚家村的那帮男人的手里抢回来了的，最要命的是，俩个人还因为在慌乱的逃跑中，抱在一起摔下了林子里去。虽然在林子里，陆俊什么也没有对她做过，自己虽然在某个瞬间心生躁动，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这样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又有谁看见呢？

或许，正是没有人看见，所以，人们就会猜想，就会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对艳丽和陆俊之间的事加以推测。这样一次意外，在一些根不知情，却又喜欢推测的人的思维，或者说是邪念里，就有着各种各样的版本，一往男人女人的那点事情上一想开来，什么样的场景，都会在人们的好奇，或者说是坏心眼里出现。一想开来，或许，真实的情况，往往就在这种天马行空式的的想象中，像风沙埋没了小草，像洪水沉没了河床上的青石，真的出不来，而假的却能大行其道。

艳丽就想不明白了，这几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就把一门心思都花在了陆俊的身上了？却又像着了魔似的，明明知道这样的结局是个难以想象的未知数，却就是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或者说是心甘情愿地这样的痴迷于其中，而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

说得实在点，陆俊家就一间小瓦房，一个老母亲和他过日子。他哥嫂已经自己成家多年，基本上也是各过各的。而他常年在外漂流浪荡，虽然他为人谦和，出手大方，但没准那个女人跟了他，就有好日子过了。说到底，女人最终还是需要一个安稳的家，一折腾，这日子也就不管之前如何的浪漫，如保的海誓山盟，都可能不过是一座好看，却不真实的海市蜃楼了。

再说了，要是从百灵村人的审美中来看，艳丽绝对一个抢手的人。她因为有父母的*持，这家富足得在这乡里乡外可是出了名的，而艳丽这张越发迷人的嘴脸和身子骨，她虽然为人低调，但却也让这左左右右的男人们是敢想却不敢碰的。

所以，她有必要和小红、春花，甚至是梅姐她们几个人来争抢陆俊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吗？只要自己一插进去，只要自己跟着搅了这趟浑水，那么，她和陆俊好得成好不成不知道，但和这些好姐妹的友好，可能就真的是走到了尽头了。因为，她们几个人，像是赌气一样的，谁也不想放手，谁都是往样着拼个鱼死网破的方面去做的。

一想自己还有大把的青春，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艳丽在这宁静的夜色里，难免心中暗生窃喜。而一想起陆俊抱着她滑落进林子去过的情景，却又总是有一些莫明其妙东西，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味，或者说是不安的躁动在心里折腾着。

艳丽一生发出了这样的感觉时，就情不自禁地在心底里骂自己犯贱。难道，自己也真的喜欢了陆俊？

“这么晚了，还想什么呢？像丢了魂样的。”

艳丽在这思绪翻飞里，却没注意到母亲成巧巧早已经迎了上来。

在巧巧的话音里，艳丽明显地感觉到了担忧、不满和责备。原本，成巧巧就是不放心她在端午节去小坪子游玩的，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一个男男女女打浑取乐的地方地，那是动不动就会把人家一个个大姑娘抢了回家去做媳妇的日子。原本想，跟着陆俊他们这群人不会发生事情，没想到，今天却就是因为陆俊而生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成巧巧见艳丽把头低了下去，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心里有事了：“啥也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爸还在家生着气呢，你说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姑娘家了，怎么就不注意点呢？好好的，就是要惹出点事情来，你说，其他人会怎么说你，你那个爱脸面的爸的脸，往那儿搁啊？”

艳丽一听这话，心里也着了急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传得这样的快呢？她得跟家里人解释清楚，事情并不是像她听到的那样：“妈，你们就别多心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还好啊，你说你一个小姑娘，都差不多被人家抢成几半了，你还说没事，你说你丢不丢人？”

“哦，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和陆俊摔到林子里去的事情呢。”

“怎么，还有事啊？你得跟我把话好好的说清楚了。”

艳丽一下子才回过神来，后悔自己把话说漏了嘴，原来成巧巧并不知道她和陆抱在一起摔进林子里去的事情。若只是自己被姚家村的男人抢的事情，那就简单得多了：“都是姚家村的那些男人使坏，这事还真怨不得我，你说我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谁知道他们就为了姚家村的梅姐打架起来了。我是不小心被卷进去的。妈，我跟你说，我总是想跑出来的，但是，那些打架的男人们一个个像牛一样的，晃来晃去的，我就没有跑出来了……”

“别跟我讲这么多没用的，小坪子上的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你就说人家怎么就来抢你了？那些男人怎么不去抢小红，春花她们。”

“我那知道啊，可能是那些男人疯了吧，见着大姑娘就抢。再说，谁让我爸和你，把我生得这么漂亮，这么招人抢的。这些都怨你们。”

“你就贫吧你，还有心思讲笑，知道自己的好就好，不要整天跟着一些不着三，不着四的人鬼混。”走着走着，成巧巧好像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你刚才说，你跟陆俊怎么了？你跟妈说说。”

“你别想歪了，不是姚家村的那些坏男人来抢我吗，陆俊和我三哥又去把我抢回来了，要不然，我这会儿，可能都是人家的媳妇了，你也当人家的丈母娘了。”

“没功夫跟你闲扯，你和陆俊怎么就摔进林子里去了？摔伤了没有啊？”

“这不是姚家村的人追着我们打嘛，我们在逃命啊。你是不知道，这男人打起架来，可真是野蛮得很啊，要是不跑，就我这小身子骨，不被打成肉饼才怪。所以，跑急了，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不是，那我怎么，怎么好像听人说，陆俊怎么就抱着你那啥了？”

虽然百灵村的这个初夜朦朦胧胧的，但艳丽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母亲的猜疑与不高兴：“妈，你原来什么都知道啊。还跟我绕弯子。你就别多想了。陆俊是抱着我跑，你想，要不是他抱着我跑，我早就被姚家村人抢去了，你就再也见不着你姑娘了。这事，还真得感谢人家陆俊……”

“屁话，他把我姑娘抱了，这事人家说起来，多难听啊，我还得感谢他？”

“人家也没对我怎么着，这不是急嘛，你说这跑上这么多的杂草杂枝的，一绊脚，就摔下去了。在林子里，我还想对他怎么着来着的，可是，人家的那颗心啊，根本就没在你姑娘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真是女大中留啊。你说你和他摔下去了，怎么就不赶紧上路来呢？”

“我就知道自己是难逃一劫了，你都不相信我，难怪小红，春花姐他们不相信我了。你们总明里暗里的认为，我就是和陆俊怎么了。”

“我可告诉你啊，小红、春花家，和咱们可都是亲连着亲的，你可不要因为你们的这些破事，把人家给得罪了，那以后怎么见人啊。”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小红和春花，早就为了陆俊明争暗斗的，你知道你还……”

“可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人家怎么就不去冤枉别人啊？今天我可得把话跟你说清楚了，你未来的婆家，不在咱们百灵村，也不会在姚家村。”

“那我婆家应该在哪儿啊？”

“在城市，在大城市，在你姐在的大城市。你没看看你这身子骨，长得人模狗样的，这农村小地方，配不上你。”

“妈，你这是骂我啊。”

“我是夸你，别一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尽整些没用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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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那点江湖义气------

生活的节奏，不是什么事情都等得起人去解释清楚的。

很多时候，生活本身是很固执地我行我素的，人似乎永远也只能跟着生活的节奏去忙活着，痛苦着，快乐着……

原本，百灵村躁动了一天了，应该是安静的时候了，牛羊入圈，老少回屋。而就在三猴子刚一回到家门时，只觉胸口一阵燥热，一口鲜血就喷洒在了大门坎上。

这一地的血，血腥味四散了开来，却又荡漾出了其他的事情来。

原本，三猴子的父亲见他走回来了，也就放心了，这个端午节，又算是平安的过去了。三猴子的好打成性，总是让家人担心得不得了，特别是端午节这个原本就爱打闹的日子，他基本上年年都要在小坪子上跟人打上一两架才算完事的。原本想，这个端午节有陆俊跟着在一起，应该是不会再打架闹事了，但大出所料，一伙人整出来的动静却是之前未有过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三猴子爱打架，却基本是不会受伤的。所以，眼前的这情景，让三猴子的父亲吃惊不小：“这，这，这怎么就这样了？”

“……”三猴子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迹，没有吭声。

“都被打成这样了，今天是遇上高手了？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这不废话吗，谁规定就只让我三猴子打人，就不让别人打我了？”

“你就一辈子嘴硬，看看吃亏了不是？”

“多少人打你一个啊？伤哪里了？”

“被铁蛋暗算了！”

“那就赶紧去医院，这是内伤，搞不好，要死人的。”

“我老爹，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是不是？我死不了，我那能这么就容易死了？我不去医院，我自己会疗养好自己的。”

“你怎么疗养啊？都成这样了。”

“我有硬气功，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你是疯了，我看真是疯了，什么硬气功，狗屁。你想死了，你就犟着性子吧，我也管不了你了，你不看看，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整天尽是做些不着边际的事。”

三猴子一听这话，就没了好声气：“我说老爹，你烦不烦人了，又来了，又来说七说八整一大通，管个屁用。”说着，几步跨进了个人的房间，一甩手，把门关了。

父亲跟到了门边，卷手抹脚地说：“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正事不做，就晓得打架。你到底去不去医院了？”

“别烦了，我都说了不去了？”

“这去不去的，我懒得管你牛死犁头烂，你们这些人，没有枉法了，我得去报案，看看收拾得住你不？”

三猴子一听这话，急了，把头从门里伸了出来：“老爹，你可别让我跟你急啊。这点屁事，还用得着报那门子的案，你是不是闲得无聊了？”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谁来负责啊？就这样白白被打了？”

“用得着吗，我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不用你*心，我自己负责。”

“就还在玩你的那点江湖义气，我说你是个憨包，你还不服气。”

“我就丢不起那人，受个伤就要人负责了？”

“怎么不要人负责了？去医院得花钱是不是，这笔钱，谁来出啊？”

“你就晓得钱，你算计了一辈子，不也还是这个样子吗？你就省省吧。”

“你还瞧不起老子了？除了我，那个还管你的死活了？你跟着陆俊去打架，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管你了吗？”

三猴子也有些无奈了：“我说，我的亲爹，有些事情，你不晓得情况，你就别乱讲。今天这架，是我挑头打的，怎么又要和人家俊子扯上关系了？”

就在三猴子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艳丽和成巧巧赶来了。成巧巧好说歹说，总算才把两个人的气焰停息了下来。三猴子父亲说，看在六嫂的面子上，今晚就懒得和三猴子计较了。

艳丽又把三猴子是因为去救她才被铁蛋打伤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后说，如果三猴子去医院治疗，所有的费用她来出。而三猴子的父亲一听有人出费用，气就消散得差不多了。但他也说，侄女，你就别傻了，你以为你还真能出得了这笔钱啊，说到底，你的钱，还不是你爹妈一分一分的挣出来的。于是，三猴子的父亲闹腾着要让陆俊对这事负责，尤其是要让陆俊来出这笔医疗费。而三猴子坚决不让父亲去向陆俊开这个口，他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而此事随着夜深人静后，他父亲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猴子父亲的那颗心，又差点让三猴子吐在厕所边上的那口血吓得跳出来。于是，一家人又闹了开来，但三猴子死活就是不去医院。

艳老六听说后，把陆俊和几个村子里的年轻力壮的男人找了来，好说歹说，软硬兼施地把三猴子捆绑在床板上往医院里抬去。

而三猴子还不服气地唠叨着：“我硬气功都还没有发挥作用，你们把我往医院里送……”

这档子事，却不巧又被老酒鬼看到了。他叉腰抹胯地站在大门上，傻乎乎看床板上的三猴子笑：“你狗日的你喔，好打的牛儿没得只好角角……好打的牛儿没得只好角角……”

三猴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傻乐着的老酒鬼：“老酒鬼，你活腻了是不是，看我那天回来再收拾你……”

老酒鬼被三猴子吓得，一溜烟就躲进了屋里去。

三猴子更折腾了：“啊呀……我今天算是把人丢大了，连老酒鬼都来看我笑话了，丢人了……丢人了……”

到医院后，艳老六带着艳丽把所需的费用提前交了。医生给三猴子做了检查后说没什么大碍，住院输两天液，再开些药回去按时服用，休息一段时间就无事了。之后，艳老六和村子里的几个人先回去了，让艳丽和陆俊多陪一下三猴子再回去。

期间，三猴子在医院和姚家村几个被打得一头一脸肿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人遇上了。三猴子向他们几个人招了招了说，你几个混蛋，今天还打不打了？你们这脸嘴的惨样，不会是我拳头的杰作吧。

那几个人嬉笑着跟进前来说，怎么了？三猴子，你都被支起来了。这可绝对是个新闻啊。到底是谁下手重了，把三猴子都搞成这样了。

三猴子也冲着几人笑了笑，不以为然地对他们说，看我笑话了是不是？

其中的一个人装模作样地抱拳上来说，三猴子是何物人物，我们那敢啊。我们在你面前，不过是些小喽罗。每年端午节，大家也就乐上这么一回，疯上这么一回，有什么不对地方，还望你海涵。再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过是去凑个热闹而已，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叫喊一下，真正要打要杀的是其他人。

三猴子说，谁这么小气了，打归打，以后该吃吃，该喝喝。但你们说的其他人，我也不怕，我怕的就是没有人来和我打，没有人来和我杀。我这人就是手痒得很，我就是为打架而生的。你们说的那些个其他人，也是个厉害人物，以后，我得找个机会会会他。

这几个人围在三猴子身边唯唯诺诺地讨好着，奉承着。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靠打杀过日子的人，在三猴子面前那还敢装大。

三猴子把话题一转，又对这几个人说，以后谁还敢打艳丽的坏主意，那就别怪他的拳脚不认人了。

几个人说，要知道艳丽是你妹子，我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放肆。但也人装着一副委屈样说，其实大家也想借着端午节的这个好日子，在满山满地里跑的大姑娘中选个人来做媳妇，媳妇当然是越漂亮的越好，谁还怕媳妇漂亮啊？

三猴子说他们是做春秋大梦，也不撒泡尿来照照自己配不配。但也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三猴子的脸色争论说，三猴子，骚公鸡都还要打鸣扇翅膀去招惹小母鸡，更何况我们都是火气正旺的人，怎么就不去找找大姑娘呢？老话不是说吗，世上只有藤缠树，世上那有树缠藤的？自己不去找，不去抢，那个姑娘愿意自己找上门来的？像陆俊一样，成天都有女人围着转的男人，这村前村后的，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三猴子不高不兴地瞟了他们一眼：“瞧你们那点出息，男人就一定要去碰女人了？”

一个人说：“三猴子，这我可就不服你了，男人都不去碰女人，这世上人还不绝种了吗？我们可不是想去做和尚的人。”

三猴子看了他一眼：“那你意思是说我想去做和尚了？”

“……”这几个人见三猴子有些不高兴，就再也不敢和他顶撞了。

此时，这几个人又看见艳丽朝这边走过来，就不好意思地走了。

艳丽看见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从三猴子身边走了，觉得怪怪的：“三哥，这几个找你做什么？我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啊。”

三猴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姚家村的，你没看见吗，他们几个昨天在小坪子上，被打得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来医院开药的。想想看，昨天是不是他们几个来拉扯你的，如果是，我改天再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

艳丽有些尴尬地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那天乱糟糟的，人又多，晃来晃去的，我也只顾着挣扎，其实还真没记住几个人。我对这几个人，好像没什么印象，他们的那些嘴脸还真想不起来了。”

三猴子说：“这不急，你啥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陆俊从小吃店里给三猴子带了些饭菜来后，就和艳丽从医院出来了。

此时，夜色已浓，陆俊和艳丽一起往山那边的百灵村走了回去。

两个人，在通往百灵村的，被烈日晒得灰白灰白的泥土路上游走着。泥土路一直曲折着，延伸出了青山绿水如诗如画般迷人的画卷。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8082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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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都市小说 《魔心男女》

作者：杨海龙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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