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过很多姑娘喝酒,却唯独约不到你

 

我想她应该没有喝过这种酒,我多希望她能有机会喝一喝,或者和我一起喝,而不只是在一个空空的酒瓶里,插上一朵不知名的花。...



嗜酒如命,视命如酒。

Hi,我是葡萄基,最会讲故事的葡萄酒大湿。
所有爱喝酒的妹子都是我的爱人
所有喝不醉的汉子都是我的天敌
每一个姑娘都有一种酒的香气
所以我才学会闻香识酒
为了和你不期而遇
前两天看到一个新闻,说在宁波的一个朝鲜餐厅,有13名朝鲜服务员,集体“投韩”。突然想起家旁边的朝鲜餐厅,名字我就不提了,也不要问我家在哪,因为感觉接下来要写的估计会给当事人造成困扰,嗯。

总之那家餐厅呢,走路过去大概也就5分钟吧,所以就经常去吃,烤五花肉简直好吃到要死,肥瘦正好,又特别新鲜,厚实紧致,放在烤盘上滋滋冒油的样子太迷人了(写到这里突然决定宵夜去吃烤肉了)。

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好吃的烤肉,服务员也都长的特别好看,平均身高165,20多岁的年龄,头发统一向后梳,扎成马尾,皮肤很白,涂了淡淡的粉底,眼线轻轻描黑,唇色清淡自然。

我吃过好几家朝鲜餐厅,从朝鲜过来的服务员都很好看,不是刻意打扮出来的那种好看,是一种清纯的,没有污染的好看,你会觉得她们就是这样长大的,在一个干净的环境里,不问世事的长大,还没有太多处世的经验,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她们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很好看,而在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中表现出的美感,让你觉得这种美具有唯一性,以及不可替代。

无意识的状态中表现出的美感,唯一并且不可替代



来源:abcnews

所以,不仅我自己喜欢去那吃饭,我有几个朋友,也喜欢去。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他们刚开业,有个特别好看的姑娘,穿了一身特别隆重的朝鲜民族服装,裙子五颜六色的下摆,还有闪亮的金银丝线,从后面看就像半开屏的孔雀尾巴。

我们坐下后,又过来另一个姑娘给我们点菜。这个姑娘没有迎宾的那个好看,但是更高一些,头发梳在脑后,是烫过的,垂下来的部分呈波浪形。

那天吃饭的人里面,有两个姑娘,所以我就带了瓶意大利的慕斯卡托,微起泡的半甜酒。姑娘拿来开瓶器,问我要不要现在就打开,我问她有没有冰桶,她说,什么桶?我说就是专门放葡萄酒的桶,里面放上冰,她摇摇头,笑了笑,说没有。她笑的很小心,抿着嘴,好像真的因为没有冰桶,给我们造成了困扰,而感到很抱歉。

我说没关系,那你拿到冰箱里冰20分钟,再打开。点菜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的中文说的不是特别好,有几个音节,尤其说不好,但是听力基本没问题,我们说什么她都能听懂。但是遇到某些对话,她会假装听不懂,或者闭口不言。比如,有个哥们儿问她来中国多久了,她就假装没听懂,给其他人倒水,又问她住在哪,她也不说话。

所以我想,她来中国之前一定是接受过很严格的培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种培训可能主要针对政治方面,以及一些基本的餐厅服务,但是不包括侍酒。因为整个餐厅都没有一把海马刀,用的还是那种塑料的翼型开瓶器,而且开酒的时候连瓶口的那层锡纸也没有撕掉。

我带的那瓶酒,瓶子特别好看,不是普通的瓶形,是那种细长的三角形,朝鲜姑娘也觉得好看,她还特意跟我说了一句,这瓶子很好看,可以插花。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把那个瓶子带回去插花,我还挺希望她能带回去插花,这样的话,每次她看见瓶子的时候,应该就会想起我。

后来再去吃饭,我都会坐固定的位置,因为餐厅刚开业,人不是很多,姑娘负责的那几张桌子,基本都坐不满。她不戴耳环,也没有项链,只有头发上,别着一个镶满水钻的发卡。她站在我旁边,默默烤肉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她,有时候她一抬眼,看见我在看她,就马上把目光移向别处。

朝鲜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去过朝鲜,只是看过一些文章和照片,感觉那里的人还过着我们80、90年代的生活,不是每家都有电视,当然也没有互联网。大部分朝鲜人应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就在想,这些服务员到中国以后,看到如此不同的社会景象,会不会想过离开朝鲜?

我之前看过一本关于朝鲜的书,叫《我们最幸福》,是美国记者Barbara Demick写的,她曾经是《洛杉矶时报》驻首尔的记者,在很早的时候就进入过朝鲜。我不知道这本书里的内容是否完全真实,但是我依然觉得这是一本很好的书,写的很理性,也很感性。感性并不是说在编造故事,而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角色的真实命运充满戏剧性的起伏,快乐不是简单的快乐,悲伤也不是单纯的悲伤。在特殊政治体制的国家背景下,个体的觉悟需要承受巨大的代价。

我印象最深的一处描写,是关于电力短缺,在文章的一开始,Barbara是这样写的,“如果你观看远东地区的夜间卫星照片,会狐疑地发现其中有缺乏亮点的黑色区域,这片黑色地带就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而在它的两侧,韩国、日本和中国闪烁着繁荣的亮点。”



我刚好是在夜里看到这段话,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着,包括厨房和厕所,我不喜欢房间里太暗,所以也经常忘记关灯。但在Barbara的书里面,朝鲜的夜晚漆黑一片,年轻的情侣,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在黑暗中,牵起彼此的手。很多年前在朝鲜,男女是不允许公开恋爱的,当然也不能在公开场合拉手、接吻,婚前性行为是可耻的,女性如果嫁给比自己小的男性,双方都会被指责,如果“精英阶层”和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结婚,甚至可能影响前途。

真相永远难以接近
关于停电这件事,我还问过我的一个朋友,他在外媒工作,去年受邀去朝鲜采访劳动党70周年建党庆祝活动,他说晚上坐大巴回酒店的时候,居民楼里的灯光都很暗淡,马路上的灯也不是很亮,他就问陪同的朝鲜军官平壤夜间的供电时间,对方说,是从7点-10点或11点,然后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在朝鲜,电力都是免费的。意思就是虽然你们中国全天供电,但是你们的民众要承担电费,朝鲜居民就可以免费用。然后朋友又问对方平时上不上网,得到回答是“我不需要互联网。”


以上只是平壤的情况,其他地区就不得而知了。朝鲜是有名的“橱窗国家”,记者看到的是官方希望并允许他们看到的,没有私自外出采访的可能。记者团都住在大同江岛的羊角岛饭点,Barbara在很多年前去平壤采访的时候也住在这里,大同江岛是一个位于河中的小岛,游客和记者没有办法随意离开四处观光。朝鲜官方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在“橱窗”中展示他们精心营造的国家形象。

所以在这样一个电力供应都是问题的国家,粮食肯定也短缺啊。Barbara的书里重点记录了90年代初在朝鲜出现的饥荒,其中包括人们如何对抗饥饿,比如吃草和树皮,松树中间的那层树皮是最好的,研磨成粉,做成糊状,会比较容易消化,有的人可能长期吃不上白米饭,所以当一位被采访者偷偷渡河来到中国境内的时候,发现中国人养的狗居然都在吃米饭,才意识到自己连条狗都不如。(这是书里写的不是我写的)

所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很多朝鲜人想要离开,尤其是这些在中国工作的服务员,但是逃跑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这些代价都需要她们留在国内的亲人承担。每次看着姑娘给我们烤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某一天她突然跟我说想离开朝鲜,我会怎么做?

但我只是一个外人,没有真正去过朝鲜,也并不知道朝鲜人的生活日常,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们隐蔽的内心世界。

我听另外一个曾经在媒体工作,去过朝鲜边境的朋友说,朝鲜人很希望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中国人的餐厅当服务员,因为每个月可以拿500人民币的工资,而据说这在朝鲜是很不错的收入。我不知道这里的朝鲜服务员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但是有一次我看见她们在餐厅男经理的带领下,去隔壁商场的H&M买衣服,我认识的那个姑娘也在里面,都统一穿着工作服,在某个工作日的下午,商场人也不是很多,我看见姑娘们在里面挑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买就走了。不知道是买不起,还是不喜欢。不过至少她们还能逛逛商场,这儿应该比平壤那个什么第一百货,强不少。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所以当我看到朝鲜服务员“投韩”的新闻,我只是在想她们可以在韩国开始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在外媒的朋友却说,这事儿很蹊跷,非亲非故的很少有这样集体“投韩”的。我说要换作是我,估计已经跑100遍了。他说,“在集权下人性很容易产生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态。朝鲜的宣传家通过半个多世纪不间断的意识形态的灌输,培养服从和对个性的压抑,也许从这个角度说,正是民众这片土壤滋养了朝鲜独特的社会体制。

我觉得他说的太好了,我给120分。

后来再去餐厅的时候,我又带了瓶慕斯卡托,还多带了一把海马刀,我说,这把酒刀比你的那把好用,我教你怎么开瓶,于是就演示给她看,我还逗她说,这段时间,她长胖了。她很自信地说,有吗?然后不停地笑。她确实比刚来的时候显得更自信了,有的时候我们眼神相遇,她也不会逃避,反而冲我微微一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甜美的样子就像这瓶慕斯卡托。

不知名的花



来源:路透社

临走的时候我故意把海马刀留在桌上,其实我还想留下一瓶酒。我想她应该没有喝过这种酒,我多希望她能有机会喝一喝,或者和我一起喝,而不只是在一个空空的酒瓶里,插上一朵不知名的花。

好了,不能再写了,不知不觉竟然写了这么多,关于Barbara的这本书,真的很好看,不过目前只能买到英文版,网上有中文版,可以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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