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毕业,我就被老师搞大了肚子……

 

1冷昱大步流星刚踏进客2原来小兔子是云小姐,他就说嘛,总3和他能牵扯上关系,是一件做梦都难由于微信篇幅限制,...





1
我曾经为了一个人拼命去改掉自己原有的样子,只为了有一天能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终于,我成功披上了华丽光鲜的外衣,得到了众人的赞许和仰视,却发现,我还是我,他还是他。

我,是独一无二的金三喜,从来都只属于我自己。

——金三喜,与成长有关的只言片语

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凝滞。

过不多久,窗西边床上的被子下面,终于传来女生沉沉的抽泣声。

“砰!”坐在写字台前的女生把手里的书往桌上用力一摔,腾的站起来,随手抓起件外套披在了身上。瞄了一眼脚下的拖鞋,却没换,拖沓着就朝门口走去。

床上的人听到了动静,突然坐起来,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有些忐忑,“三喜,你……你干什么去!?”

半个身子已经迈出门外的金三喜停下来转过头,漫不经心的挑挑眉,“你说呢?”接着弯眉又紧紧一蹙,“别哭了,没出息的样!”

九月的开学季,天气晴好。午后的校园里熙熙攘攘一片热闹,到处都是行人。

耿佳乐同学怀里搂着佳人,一脸喜滋滋的走在男生宿舍前的林荫小路上,正合计什么时候趁人少可以找机会偷个香。忽然间面前就闪出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只听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再后来,他就眼冒金星,耳边除了一阵嗡嗡嗡什么都听不见 。

尼玛,他被人抽了!

“你,你谁啊你!”身侧的性感美女一个挺“胸”而出,及时护住了耿佳乐才让他不至于被一掌拍飞。

“我是你姑奶奶。”

金三喜环着双臂,扬起下巴斜睨着对面的女人,目光沿着她前凸后翘的曲线走了一遍,摇了摇头,“啧啧,耿佳乐,就这货你也拿的出手?除了有做公共汽车的潜质一点儿也没看出有别的特长,小心明天弄得一脑袋绿。”

周围已经很快围上了若干层看热闹的路人,听到这话好多都忍不住嗤笑出来。耿佳乐眼前黑了半天,这才揉着半边脸抬起头来。一边抚慰着身旁气得一脸通红眼看就要恼羞成怒的性感美女,一边咬牙切齿的朝对面恨恨低吼:
“金三喜,你个泼妇!”

金三喜!

人群忽然间有些骚动了,纷纷重新把目光集中在这个披散着头发,趿拉着拖鞋,和裤子及不搭调的外套上连扣子也没系的女生身上。

她……是金三喜?

主楼前的宣传栏里还摆着她的巨幅海报呢——刚拿了个G市研究生学术科技大赛一等奖回来,那个当初以满分成绩考入G大生物系研究生院无敌得几乎变态的女研究僧金三喜?!

可照片上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吧。明明是一身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得清甜可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身书卷气的气质美女。那眼前这个,又是哪里来的金三喜啊!

再定睛一看,那五官,呃……好像真的是金三喜诶。

“怎么,皮还痒?”金三喜往前踱了两步,眯起的眼睛瞬间又瞪的溜圆,目光凶的像要把人生吞活剥,“告诉你,耿佳乐!抽你算轻的!小心我找人阉了你!”

耿家乐不知道是被她此刻的气势骇住了还是因为脑海里浮现出以前金三喜发狠的片段,无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你,你凭什么!”

“凭什么,呵呵。”金三喜看到他那个衰样鄙视地冷笑了两声,“你这个渣男敢那样对苗苗,就应该预料到后果。记住了,”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以后,我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说罢,她很满意的看着耿佳乐此时青白的脸以及旁边那性感美女对上她目光时忍不住向后缩瑟了一下的样子,仰首转身。

人们立即为她闪出一条宽敞的大道,安静的空气中只听得到她的大拖鞋和地面摩擦时发出的拖拉声。她继续把一切目瞪口呆的围观者当空气,环着臂目视前方,迈着骄傲的步子缓缓离去。

主楼前的宣传栏,欧阳尘那道颀长笔挺的身影缓缓在此停驻了脚步。

他静静的注视着金三喜的巨幅海报,墨色的眸子中闪动莫名的光。

七年了,当初那个逃学打架不学无术的小丫头,终于也绽放出她的光彩。

不过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又忍不住戏谑的勾了勾嘴角。

她变了,却好像也没变。

她依然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爱打抱不平的傻丫头,还是那样的嚣张霸道。
那她对他的感情呢……

不管怎样,如今他回来了。

那么,金三喜,你准备好迎接我的回归了吗?

“三,三喜!”田苗苗早已擦干眼泪从床上爬了起来,焦急的站在窗前张望。听到门响,她立刻凑了过来,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一样试探的打量着金三喜的表情。“你回来啦!”

“嗯。”金三喜瞥了她一眼,外套一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扇了那渣男一耳光。”

“啊?”田苗苗张大了嘴,很快又淡定下来,她想到这本来就是金三喜的风格。“三喜……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反正我们也分手了。我……我不喜欢他了,真的。”田苗苗垂下眼眸,声音细弱的像蚊子。

金三喜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几遍,最终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什么也没再说。

由喜欢一个人变成不喜欢,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事么……

桌上凌乱的堆着几本证书还有一摞成绩单,是前几天学校要她交评优资料时找出来的。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视线集中在那上面一个又一个“优秀”和“第一名”的字眼上。

呵呵,好学生金三喜。

要是被那些老师和领导看到她今天在校园里公然使用暴力,估计眼镜片都集体碎掉一地。

如果……被那个人看到呢?是不是又会不屑的对她嗤之以鼻,或者用厌恶的眼光狠狠鄙视她……

她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

哪怕身上笼罩再多的“优等生”的光辉,也依旧掩盖不了骨子里的痞气。她永远都是那个嚣张跋扈,野蛮霸道的坏女孩。

这是,那个人给她打上的标签。所以就算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成功,站到了离他最近的高度,两人之间,还是遥不可及。

不过她或许应该谢谢他的绝情,他的狠心,否则就没有她后来的拼命发奋,也不会有今天这个能得到大家赞许和仰望的金三喜。

只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为了谁去刻意做一个好学生。一切早已在她的世界里成了理所应当顺其自然。很多人很多事,仿佛已然在她心底淡化,无法再左右她的选择。

所以啊,当年那么骄傲的欧阳尘,虽然还总会这样毫无预兆的就在心里蹦出你的名字,但我好像已经不喜欢你了呢。

她撇了撇嘴,在心里得意的默念一句。

随即便整理好了桌上的东西把它们重新锁回抽屉,淡然的目光中,真的就再也探不出什么悲喜的情绪。


2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无比期盼着他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可当我真的再次见到他时,忽然发现,当年累积在心底的疼痛永远都大于这一刻心愿实现带来的欣喜。

——金三喜,与成长有关的只言片语

宽敞明亮的合堂教室,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奇景一般的在前面几排全部坐满人,反倒是在教室后面稀稀疏疏的剩下很多空位。

金三喜进门看到此情景瞬间松了口气:后面还有那么多座,傻田苗苗,跑什么啊?不过,今天这里看起来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揉了揉额头,也懒得费心思去探究,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欠,“哎,我说苗苗,咱们还是最后一排……”

咦,人呢?

她一转头,忽然发现身侧已经没人了。再一看,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奔到第二排抢了个座,正在咧着嘴使劲的朝她摆手。

不会吧,坐在那里……怎么好意思睡得太明目张胆啊。

她本来想不理她继续往后走,却发现整个后面除了零星坐着几个男生一个女生都没有。那她自己坐在那儿岂不更突兀显眼!

于是勉为其难,挤在了田苗苗身旁那个靠墙的角落。

“搞什么名堂!”金三喜环视了一圈,看到周围的女生一个个都粉面含春的坐得笔直,不由得夸张的撇了撇嘴,极不淑女的表情和她那张五官精致的脸蛋看上去很不搭调,“无聊。每天不是只有苏哲那个爱装大尾巴狼的才喜欢坐在前排吗?”

充满着鄙夷和攻击性的语气,她就那样大剌剌的脱口而出,毫不理会坐在她后面的男生瞬间把刀子一样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旁边的田苗苗忙拽了拽她胳膊,“小声点,苏哲就在后面坐着呢。”

金三喜翻了个白眼,仍然一脸不以为然。听到就听到,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田苗苗又往她耳边凑了凑,低声道:“忘告诉你了,咱们系新来个海归的博士。有人已经见过,据说是个超级超级帅的年轻帅哥。咱们这门课,以后就是他来给上的。”

“帅……哥?”这种地方会有那种异类生物存在吗?

金三喜只觉得这两个字用来形容她们学院的老师听起来别扭至极。

要知道,这里的男老师除了大部分是像她导师“阿福”一样的胖老头们,剩下年轻一点的也基本全秃了顶,眼镜都厚的像啤酒瓶底儿一样。

帅哥,呵呵呵,她绝对可以认为这是在应用反讽的修辞。

“切,算了吧。”她不屑的偏过头往桌上一趴,直接合上了眼。

“等着看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田苗苗不再和她多废唇舌,也坐直了身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教室门口。

“哎呀烦死了,这里根本睡不着!”眯了两分钟金三喜忽然坐了起来,一脸不爽。昨晚杀了一晚上三国杀,今天脑袋浑的像浆糊,现在她只想睡觉。“我遁了!既然是新老师,估计不会一上来就点名,这里交给你。”她半睁着眼睛交待了田苗苗一下,就迈着大步开始往外溜。

半道尿遁逃课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何况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反正老师一堂课讲的东西她十分钟就能看明白,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喂,有帅哥,帅哥啊,你不看啦!”田苗苗愣了一下然后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留给你们宠幸了!”金三喜头也没回随口应了一句。

此刻,她的魂儿已经先她一步飞回到宿舍的床上了,连提起精神看路的力气都觉得快没有了。于是,在教室门口,她一个不注意就硬生生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没长眼睛……”那个“啊”字还没有吼出来,金三喜就在倏然抬头的一霎那,整个人登时彻底僵在了那里。

那张在无数个漫漫黑夜里陪她入梦的精致面庞,居然于此刻真实的映在眼前。

那深邃得如同融了一片星空在里面的双眸,高挺俊俏的鼻梁,削薄性感的嘴唇。

还有经过岁月的浸染逐渐被弱化却依然存在的那抹冷傲阴郁……

是他,是欧阳尘。
此时他看着她,嘴角竟然噙着抹笑,眼角折射出灿灿的光……

她一定又是在做梦吧。

敢情她已经沦落到在大白天梦到他的地步了吗。

不是,不是梦,她的额头有痛感。他抓着她的手,有温度。

“啊!”教室里忽然间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人们瞬间全体把目光集中在教室门口。只见他们的金三喜同学一边惊悚的喊了一声一边向后跳了一大步,就好像看见了什么超级怪物一样。

不过站在金三喜对面的,岂不就是他们的新老师?

果然是极品的帅哥啊!

教室里立即压抑不住的轰动起来。在生物系这块“蛮荒之地”已经很久没有被如此惊艳到的众女生们此刻全都两眼放光,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只是,真见鬼!金三喜这是什么反应啊,可别把人家帅哥老师吓着!

“你去哪儿?”

温柔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金三喜身子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没错了,是欧阳尘。眼前这个人,是欧阳尘。

所以,他就是系里新来的那个帅哥老师?老天,开什么玩笑!

意识到这一事实的金三喜再一次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骤然响起的上课铃将她稍稍惊醒,不过她还是像木乃伊一样立在教室前面,而坐在下面的那些人此时也不禁有些茫然——就算是被帅哥迷住了,也不应该是金三喜这种失了魂的反应吧。而且金三喜不是对各种类型的帅哥美男都从来看不上眼的么?

“三喜,三喜,快回来,想什么呢?上课啦……”田苗苗压低了嗓子朝前喊,差一点就要跑到前面去拉人了。

好在金三喜听到了,还给出了她反应,“哦。”她木讷的点点头,目光却还投在对面的人脸上不肯移开。就那样几乎是倒退着往座位走,还差一点一个趔趄滑摔在讲台上,底下好多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怎么样,帅吧。”回到座位,田苗苗一脸得意的小声在她耳旁嘀咕了一句,再后来她又说了些什么金三喜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这一堂课,她也和所有女生一样,一直绷直了身子把目光投在讲台上的那道颀长的身影,眼都几乎很少眨动。

只是,在她视线里的场景,似乎是七年前的样子。

那个又高又帅的大男孩,第一次出现在她记忆中的时候,就是站在她们班的讲台上,穿着雪白的衬衫,散发着孤高清华的气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永远是不沾人间烟火的淡冷。可她偏偏总是固执的认为,自己能从他深邃的目光中探寻出一抹温柔。

哦,那个时候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大概是离的太远看不清吧。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温柔呢……

他只会冷冷的甩开她的手,用厌恶的语气对她说:“金三喜,我不可能喜欢你!”

他只会在她孤独无助哭得声嘶力竭苦苦求他不要走的时候,冷漠的对她说:“金三喜,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当初她爱的那样卑微那样失去自我,几乎在他面前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可他到底自始至终都对她不屑一顾。

是的,他欧阳尘,比任何人都狠心绝情!

所以那么无情的欧阳尘,就算此刻再出现在她面前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那股这么多年辛苦压抑在心底的酸涩又一次的翻涌上来,搅得她的心疼痛无比。

几滴晶莹的液体从眼眶滑落,滴在浅蓝色的牛仔裤上,晕染成深色的圆圈。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金三喜逐渐低下了头,不再把视线投向讲台。下一秒,她枕着胳膊伏倒在桌上,闭上了眼睛,就那样慢慢的睡着了。

陶醉了一整节课的田苗苗这才发现金三喜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用力的推她半天。金三喜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从桌上抬起头来。

“这样的帅哥老师都对你没有吸引力?我真是服啦!”田苗苗并没有注意到金三喜的异样,以为她睡得太熟把眼睛都睡肿了。还捂着嘴偷偷笑道,“我看到你上课前那个样子,还以为你也被这帅得不像话的欧阳老师收服了呢。”

金三喜理了理压乱的头发,没出声。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讲台,只有“欧阳尘”那三个大字还显眼的挂在黑板上。

如果这真的是个梦,该多好……


3
在这个世界上,万物虽然相互依存,却又自由独立。没有谁的生活是完全依靠别人给予的力量才能支撑起来。当初他离开时,我以为我的世界会从此坍塌成一片废墟。

直到这么多年过去,在没他的日子里,我依然独立的成长起来了。我这才知道,能撑起自己头上那片天空的,永远都是自己,是自己强大的内心。

——金三喜,与成长有关的只言片语

屋外又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走出教室,金三喜抬头对着刺眼的阳光吸了吸鼻子。

刚才到底有没有睡着,连她自己都有些模糊了。只是此刻忽然就觉得,自己那么一番剧烈的情绪起伏好像是在唱一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她是剧中人在舞台上哭笑耍闹,可是主角也始终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原来她还是那么没出息,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可笑至极。

那个人恐怕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他现在只不过是她的老师。老师是什么?老师在她金三喜的世界里从来就只是一个透明到可以被忽略的名词。是她永远都不会主动想要去与其沾染上关系的一类人。

所以,他回来了又怎样,地球还是以23小时56分04秒的速度自己转自己的,她金三喜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张嘴巴。她的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她慢慢挺直了腰板,一点点恢复到了最初的姿态。松散,自在,淡然得近乎慵懒无赖。

“三喜三喜,你那个……大哥。”忽然间田苗苗悄悄拽了拽金三喜的衣袖,示意她往左前方看,然后她自己却低着头往金三喜身后退了一小步。

金三喜一抬头,视线中身高一米九十多的齐子玄站在系楼前的树下,双手随意的放在口袋里。脸上是那副万年不变狂妄又邪魅的表情,深邃的眸光若即若离的投在她们出来的这个方向。

不断有路过的小女生羞红着脸偷偷的把目光瞄向他,有一些胆大的甚至走出好远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不过齐子玄明显丝毫不为之所动。

这家伙,又在耍帅。

金三喜小声嘀咕了一句,回头又看了看田苗苗的表情,忍不住抿嘴憋笑。“苗苗,那你自己回宿舍。”

“嗯。”田苗苗点点头。已经习以为常的她,习惯性的把她手里的书接过来。“那今天的实验……”

金三喜毫不在意的一摆手,“不管啦,大不了我明天通宵补。反正‘阿福’今天不在。”说完朝着树下面那个还在一直扮模特装酷的男人走去。今天她要好好的去“本色”那里放纵一下,不醉不归!

“别装了!”她打量着齐子玄那副佯装目不斜视的样子,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平时在外面明明媚眼乱飞四处瞄美女,一到这儿来就装正经!”

“人家本来就很正经,别随便污蔑我形象。”

齐子玄一边反驳金三喜,目光却还停留在之前的方向,“喂,三喜,你朋友好像很怕我啊。”

“老大,能不怕吗?人家可是个文文静静的正经姑娘,”金三喜无奈的叹口气,翻了个白眼“看见了你那一身大纹身不说,你还当着她的面用酒瓶子敲破了别人的头!估计人家长那么大都没见过那么暴力血腥的场面。”

她一想到带田苗苗去齐子玄的酒吧玩那次就后悔不已。

本来是考完试带她放松放松,怎么说那里也是她金三喜的第二据点。事先也提醒了齐子玄和他那帮手下收敛点,别把那些不良作风拿出来吓到苗苗。结果齐子玄这个家伙,又莫名其妙的和几个在酒吧喝醉的小痞子打了起来,把外衣一脱甩开膀子就抄家伙。

结果那次田苗苗就被他吓到了,不仅再也不和她去那儿了,还每次看到齐子玄都会露出很惊骇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看了!”金三喜扳过他的头,“你别再吓坏我家苗苗!”

“不是,”齐子玄又把头偏了过去,“我在看……那个人,怎么好像是——欧阳尘?”

那三个字让金三喜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倏然颤动了一下。她到底还是回过头,看到正从系楼门口走出来的欧阳尘——刚好,也驻足把视线投在了她的方向。

视线相接,有太多道不明的情绪在空气中翻涌开来。忽然吹起一阵微风,额前被吹起的碎发倏然间遮住了她的眼睛,金三喜蓦然把头转回,声音变得很低,

“哦,是他。”她垂着眼眸回应着齐子玄。

然后故作若无其事的,迈着很随意的脚步走在了前头。

齐子玄有些目瞪口呆的追随着她的背影,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依然站在原地的欧阳尘。无法接受金三喜是这种反应的他,还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挺疼的啊,不是做梦!难道是这丫头忽然中了邪,或者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说三喜啊……”他也不再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像个老妈子一样小跑着就追了上去。

空荡的楼前只剩下欧阳尘还在那里,有些眼神发空的怔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找回眸中的光亮。

七年的时间他都等了,又岂在乎这一时半刻。

表情中的落寞一点点淡淡的漾开,最终转换成一抹势在必得的决心。

金三喜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这家叫“本色”的酒吧,一帮人围上来“喜姐”“喜姐”的叫着,她像见到自家兄弟姐妹一样亲切的挨个打招呼。

这里是齐子玄开的,整整开了十年。

十年前,金三喜的爸妈刚离婚,她成了没人要的娃。只有奶奶还疼她愿意养她,那么大年纪的人又怎么管得了她十几岁正值青春期叛逆。她天天逃学乱窜的混日子,竟然误打误撞的就和这酒吧的老板齐子玄结拜了兄妹。从此感情好得比亲兄妹还亲,在一起一混就混到了现在。

“那么看着我干什么?”金三喜坐在吧台前摆弄手机玩,对齐子玄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极不适应。

“你不是我妹儿金三喜吧!”齐子玄把眼睛睁的更大了,还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做出辨别真伪的样子。

“神经……”金三喜白了他一眼,把身子转到另一边不理他。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齐子玄的语气变得正经了许多,“那是欧阳尘,欧阳尘诶,你居然是这个反应,你觉得你正常吗?当年是谁爱人家爱得死去活来,天天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还拿着大喇叭在全校同学面前和人家告白,就差上去把人家直接扑倒了。是谁在人家出国以后整整哭了几天几夜然后从此为他彻底变了个人?是谁……”

“你别说了!瞎说什么呀!”金三喜把手机往吧台上一摔朝齐子玄喊了一句,旁边那些听到有喜姐八卦被爆料而悄悄凑过来的偷听的人都被吓得浑身一颤。

齐子玄也被她这么一喊也震了一下,声音明显变低,“切,我有说错吗,强吻人家的事你不也都干了么……”

天啊,强吻!喜姐果然够彪悍!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男生这么荣幸哦!旁边听风的人听到这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更兴致盎然的暗自在心里展开了各种联想。

“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齐子玄看到周围忽然这么多人围过来,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有点说多了。冷着脸把人都赶跑。此处只剩下他和金三喜,再抬头打量她,发现她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异样。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

“三喜,你还好吧。”

齐子玄又开始化身语重心长的老妈子。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他扮演这样的角色早已习惯。不过这几年这丫头好像越来越成熟稳重,弄得他这个身份已经好久没有上岗了,这还让他有点不适应。

如今欧阳尘那个家伙回来了,哎,他大概又要重出江湖啦。

“有什么想法,都和哥说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啊,没事,这里没外人。”他拍了拍金三喜的肩膀,示以安慰。

金三喜垂着头,陷入了沉默,蓦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中,谁也猜不透她的情绪。

良久,在齐子玄毫无防备的瞬间,金三喜忽然就抬起来头,一脸若无其事,“什么想法?我应该有什么想法?还有,我为什么要哭?”

“不是……”齐子玄怔住了,“欧,欧阳尘回来了……你没有想法?”

“没,有!”

金三喜很郑重其事的在他面前宣布道。“他回来了和我有什关系!哦,不对,他现在好像是我的老师,大概我表现不好他会扣我的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

“你……”

“齐子玄,你有完没完啊,更年期!”

“可是……”

“啊呀呀,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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