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定下娃娃亲，夫家不满意女子就要被…

“锦娘，我家卓然如玉一样的儿郎，你家小小这样嫁到我卓符，如何担得起当家夫人的担子，当年我们老爷定下这门亲事时...



“锦娘，我家卓然如玉一样的儿郎，你家小小这样嫁到我卓符，如何担得起当家夫人的担子，当年我们老爷定下这门亲事时哪里会知道小小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秀水村内破旧的茅屋前，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贵妇人嫌恶的站在茅草屋前和一个身着破旧憔悴的女人说话，显然那个贵妇人口中的锦娘就是那个憔悴的妇人，他们的周围围着不少人，有那贵妇人带来的丫鬟婆子也有秀水村的村民，但却没有一个人为那女人说话。

赵锦娘原本见到卓夫人来就有些局促，在听到卓夫人的话后猛地抬起了头：“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说话间那牵着身边小女孩的手紧了紧。

她这一生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但是她的小小，才十二岁若是被退亲了以后恐怕就再说不到亲事了。

卓夫人的话不仅让赵锦娘震惊，围在周围的村民们也唏嘘不已。

“之前还说那小疯子有福气，如今看来这福气是没有了。”

“可不是，那卓老爷多少资产，卓公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能娶一个小疯子。”

“就是，这下我看那小疯子怎么嫁得出去了——”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怜悯感叹带着各种情感的话从四面八方涌来，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苏小小低着头站在赵锦娘的身边，听着各种议论纷纷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卓夫人在听到村民的议论后脸上的得意是遮也遮不住，看向赵锦娘的目光越发的鄙夷了。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家小小是个痴儿，想八抬大轿的嫁到我卓家做当家夫人那是不可能的，锦娘，这人要识趣，我今天来解除婚约是给你脸面，你最好是乖乖的应了。”

村民的议论和袖手旁观给了卓夫人底气，原本她放低了身段就是怕村子里的人齐心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她儿有婚约的事就包不住了。

可如今村民的态度，分明就没有要帮他们的意思，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思及如此，言语间越发的没把赵锦娘母女看在眼里。

“若是你执意要我儿旅行婚约，那就抬她进门做个妾，我卓家也不差这点钱，养个闲人还是养的起的。”说话间目光冰冷带着肉眼可见的厌恶往赵锦娘旁边蓬头垢面的苏小小身上扫了扫。

这样的目光，让原本抱着侥幸的赵锦娘心中一阵冷，想要松口解除婚约算了，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卓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俩，妾室什么？妾在大户人家里那就是个玩意儿她怎么能让自己女儿去做妾，这样想着赵锦娘焦急的看向卓夫人：“卓夫人我家小小已经好了，现在已经能认人，做事了，我们当初是定了亲的，现在怎么能说退就退了，这样我家小小的名声都没了。”

赵锦娘的一番话让人群的村民们都忍不住嗤笑出声来。

“锦娘啊，你就是不想退了卓老爷家的婚事也不能撒这样的谎啊，你家小小什么时候清醒了，我们乡里乡亲的怎么不知道。”有那和赵锦娘家不合的妇人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这话一落立马有人应声：“是啊，你可别骗人了。”

“还有啊，你家小小还有名声么，那整天的在外面疯野，几天都不着家，谁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这话一出，之前的那些笑话的话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几天不着家谁知道出了什么事，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诛心。

一直低着头的苏小小闻言，用余光顺着刚刚说话的声音看了过去，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狠毒。

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快到中午了，除了一些回家做饭的妇人，并没有太多的人，所以认人还是很好认的。

苏小小就那么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微胖，吊着双眼，眼中泛着精光，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原本卓夫人听了赵锦娘的话后心中是咯噔一声，还真以为苏小小好了，但在听到村民们的声音后，才松了口气，但随机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对着赵锦娘怒目而视：“赵锦娘，你可是听见了，你女儿成天在外面疯野，之前还想着让她进门做个妾，现在就是做妾也休想。”

说着顿了顿，嫌弃的扫了眼她身旁的苏小小，看了一眼连忙将眼神收了回去，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过我们也不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人，毕竟当年小小爹是救了我家老爷的，若是能证明小小的清白，我们就勉强让她进门做个妾。”

赵锦娘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的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卓夫人见赵锦娘迟迟不出声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赵锦娘，你赶快把信物拿出来，我们卓家绝对不可能迎一个清不白的女人进门，你若是执意不肯，那我们就到你们族长那里去评评理，到时候你女儿被浸猪笼可别怪我。”

赵锦娘闻言，气的脸煞白，咬了咬唇想要开口，却被一个沙哑尖锐的声音打断。

“卓夫人，你们和我苏家的亲事那是定的娃娃亲，怎么能就这样说算就算了，这让我们苏家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原本脸色苍白的赵锦娘在闻言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又含着一丝惊喜。

其他的村民们在听到声音后脸色都变了，就跟调色板一样神色各异。

卓夫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所有人多以为这人是来帮赵锦娘他们的，然而一直低着头的苏小小却笑了，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老太婆说的是苏家女儿，可不是苏小小。

随着声音落下，不消片刻人就来到了赵锦娘母子的身边，苏小小用隔着头发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双眼浑浊，但却闪着精明的光芒，高颧骨薄嘴唇，身上穿着麻布衣衫，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面泛油光的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只见她穿着鹅黄色的碎花棉裙，脸上抹了一层粉，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

说实话这样的姿色，苏小小觉得完全没什么看头，但是在秀水村来说已经是上成了，毕竟从她这几天观察来看，这秀水村的娃们，一个个黝黑黝黑的，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个补丁摞一个补丁的，这样想着眼中的兴致渐浓，看来这老太婆是下了大功夫的。

“卓夫人你刚刚话说的真是伤我们的心，卓老爷当年若是没有我家大壮早就没命了，才定下了娃娃亲，今天你一来就说要退婚，你是当我们苏家没人呢，苏家女儿的名声被你这么一退都退没了，这婚事不能这么算了。”

那老太婆走过来，连一个余光也没有甩给赵锦娘母子，直接走到了卓夫人的跟前，直接就将当年那点陈年往事给倒了出来。

卓夫人听了，心中顿时不喜起来。

“小小奶奶，这小小是个痴儿，况且她整天在外面疯野到底还是不是清白的，谁知道呢，这样清不白的人怎么能进我卓府。”

“小小是个痴儿，不清不白，但我们苏家也不是只有小小一个女儿。”

此刻苏氏完全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原本还以为他们是来帮自己说话的赵锦娘，在听到苏氏的这话后顿时白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这是她的婆婆小小的亲奶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婆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小小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不清白了，你可是她的亲奶奶，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况且和卓公子有婚约的是小小不是柔柔。”

赵锦娘气坏了，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外人这么说就算了，她可是小小的亲奶奶，说这样的话不就是承认了她家小小不清白吗？

围着的村民们脸色在听到苏氏的话后也是变了又变，看向赵锦娘的目光带着无限的同情，但终究没有出来为她说上一句话。

“贱人，你别给我说话，小小，你家小小就是个疯子，哪里比得上柔柔，还想嫁给卓公子，别给我说话丢人现眼。”

赵锦娘的话刚一说完，苏氏就把她一同臭骂，在她看来，苏小小就是她们苏家的耻辱，一个疯子惹得村里人对他们家指指点点，怎么比的上他们家的柔柔。

苏氏的这话一说完，赵锦娘气的眼睛都红了：“小小她不是疯子，她已经好了。”

苏氏的偏心，赵锦娘是知道的，但是她从没想到这心能偏成这样，赵锦娘是有苦说不出，她的小小分明就已经好了，可却没有人相信。

“二婶，我知道你对妹妹的事情接受不了，但你也不能这样撒谎啊，小小妹妹若是好了，今天怎么会一句话也不说。”

赵锦娘的话一说完，一旁跟着的苏柔柔就开口了，这话看似在劝导赵锦娘，其实更是在说赵锦娘撒谎，苏小小就是个疯子根本就没有好，好了怎么不说话呢。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让赵锦娘难堪，反而像一盏指路的明灯，让不知所措的她双眼陡然一亮：“小小，你告诉他们你已经好了，快告诉他们。”她蹲下身来伸手轻轻的摇了摇跟在自己身旁的小人儿，双眼充满了希翼，然而却依旧没有得到半分回答。

就在这时，一直呆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的苏小小，却猛然动了起来，只见她低着头直直的就往卓夫人身上撞，苏氏三人下意识的就往一边躲去，而身后传来赵锦娘的惊呼，跟在卓夫人身边的丫鬟也被这情况给吓住了，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于是，卓夫人就那么被苏小小狠狠的一撞，撞在了地上。

苏小小将卓夫人撞倒在地，小嘴巴一张逮着卓夫人的手就要咬。

“啊——绿枝你这个不长眼的，还不快把人给我拉开。”

卓夫人看到苏小小要咬她顿时吓的面色发白，尖叫一声，唤着自己带来的丫鬟名字。

被卓夫人这么一叫，那个叫绿枝的丫鬟和身边跟着的婆子们都回过神来，连忙扑了过来，在苏小小将要咬到卓夫人之前将苏小小拉开了。

苏小小被拉开后也不动了，呆愣愣的低着头仿佛刚刚发生了什么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小小，小小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苏小小被拉开后赵锦娘就跑了过来，焦急的将苏小小来回打量着，生怕她伤着哪里，然而对于赵锦娘的话苏小小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边卓夫人被绿枝扶了起来，正要发作，却突然看到地上掉落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一旁躲着的苏氏也见着了，心里顿时发急就要上前去捡，两人的目标都是地上的东西，到底苏氏年纪大了，动作慢了一步，生生的扑在了地上。

“奶奶。”

“婆婆。”

苏柔柔和她娘李桂花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叫什么叫，我还没死呢。”

原本因为东西被卓夫人抢走了，苏氏的心里就拱着火，被两人这么一叫那火顿时就串了起来，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黑的跟锅底一般。

“走，不回家还在这里做什么。”

苏氏一起来，黑着脸，看到苏柔柔和李桂花还站在那里恶声恶气的开口。

回家？

两人都不由一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苏柔柔鼓起勇气开口：“奶奶——”余下的话没有再说，但是双眼往卓夫人额方向看了看，意思不言而喻。

这不提还好，一提苏氏的脸越发的黑了：“看什么看，信物都没了，还有个屁婚约。”

说到这里苏氏觉得自己简直要爆炸了，好好的一桩婚事，只要攀上卓家以后他们什么日子没有，就这样没了，越想就越生气。

两人听了苏氏的话心头一惊，想要再问但又怕惹恼了苏氏，最后什么也没敢问就跟着苏氏回去了。

原本一门心思的放在苏小小身上的赵锦娘，见苏小小没受伤一颗心刚放到肚子里，苏氏的一番话让她的心有提了起来，她颤抖这双手将苏小小脖子边的头发拂开，只见项间空空如也，顿时觉得脑子一阵发懵。

而此刻，抓着苏小小的婆子已经能够得了卓夫人的指令将人松开了。

“锦娘，如今你也没有信物了，这婚约就不作数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卓府来找我，念在当年你们家救了我家老爷，一定会帮助一二的，不过，你家小小和我儿有婚约的事情可不要再说了，不然到时候我可不客气了。”

此刻的卓夫人可谓是喜上眉梢，好说歹说都没用，原本还想着得花点银子呢，这下不用了，信物都在她手上了，还有什么婚约，婚约没有了，她儿子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媳妇儿娶不着。

这样想着，也不管赵锦娘是什么反应，直接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扬长而去。

卓夫人一走，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围在周围的村民们，也都散了。

等人走完了，赵锦娘才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儿，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大哭起来。

“小小，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这样好好的姻缘就这么没了，以后哪里还找得上。

由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没有出声的苏小小，干瘦的小手抬了起来，将乱糟糟的头发撩了起来，那呆滞的双眼黑白分明闪着灵动的光芒，哪里是个疯子该有的眼神。

“娘，别哭，那是我有意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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