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骸》：03章爱情任务_【小意达】

------03章爱情任务------

城镇的阳光一明一暗，有规有距的晃了58个轮回。多情的鸡也同清晨说了58次甜言蜜语。

雨在这阴霾的城镇淅淅沥沥地下，鹅蒲河清澈的水面上泛起的阵阵涟漪在互相接吻。

寒冷包裹整座城镇。今天是头个雨天。

初吻的感觉如丝如绞，含着它的樱桃圆嘴，虽是黄中带黄，却是美的及至。将它摄入丹田，如吞云吐物，有些飘飘然。感觉生活中的一切压力都已释然。继而探索，直至将它吮得烟灰飞灭，一丝畅意还心有余悸地在心中久久徘徊。这一刻，穷拥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它，再也无法失去，我爱它，心肺见证。爱得深沉，爱得挚着————我的初吻给了香烟。它虽玷污了我的嘴（满嘴烟灰），但我无怨无悔。

第一次抽烟，可能有些苦涩，头晕。但夹杂忧愁去抽烟，就像漫游了烟雾笼罩的仙界，接受神的洗礼，洗尽一切烦恼，忧愁和一颗装着世俗的心。

忘掉自己吧！忘我吧！

在烟雾弥漫的世界中，穷拥确实忘我了。忘我的空虚。

醒醒，醒醒吧！

咒语般的召唤，传来了邪恶，迅速遮掩了仙界中散发的仙气。世俗、罪恶镶入穷拥的脑际。神抛弃了他，任由现实去折磨他。

不要.....

“穷拥，你不能快乐点吗？不要总是敷衍自己，不要总拿一份无所谓去折磨自己。”弥月哀求说。

“快乐不过是空虚的忘我，悲伤只是忘我的空虚罢了。”穷拥仿佛还沉静在烟迷仙界的余温中，如一个没有归宿的传教士怪语连珠。

“忘我的快乐，快乐地忘我，都是空虚；悲伤地忘我，忘我地悲伤同样是空虚，但在思维界，悲伤更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穷拥像抽烟时吐烟一般将话徐徐吐出。

住低矮的地下室，做低溅的工作，穷拥总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生活。梦想跟现实无法匹配。他要将自己沉沦，或在自己的世界中，独自品位思维中的辉煌。

弥月觉得那个伟大的穷拥在渐渐远去，眼前的穷拥仿似被另一个灵魂所代替，那副躯体已经不在听曾经那个灵魂的使唤了。弥月心觉不甘，她一直在梦中将穷拥当成自己的丈夫，一生的伴侣，是谁剥夺了她的梦中佳人。再强大灵魂也要将他撵走，让他离开那副躯体。就算原来的你的灵魂游离到了黎巴嫩的国界我也要将你唤回到我的身旁。在这平凡的生活圈子里，穷拥就是弥月心中的唯一的英雄，那个女子不对英雄爱慕呢？

弥月住在她的阿姨那里。她姨夫做水泥工，比她大四岁的表哥迂迁蹬三轮车，阿姨一般都是烧饭夹零件。其实阿姨家和她的同学哲绝家及穷拥家都相隔很近，总的来说都在龙蒲小区，凡是乐平打工的一般都住这里。弥月在这段时间也都在夹，一天也只能做十几块钱。明天她就要去寒云大酒店当服务员了，月薪1200元，还包吃包住。但她真的放心不下穷拥。

穷拥的心，压抑着，宛如千颗碎石包裹着，即将息释。厌倦了家庭似的束薄，一帘自由梦在眼前游离。他多么想永远沉睡在这肥皂泡的梦中，永不破灭。

穷拥的父亲穷奈是浇水泥的，凸出的额骨上常点缀白灰些许。穷拥的妻子愁世妹发觉和穷拥一快搭车来的弥月跟自己的儿子走的很近，且很关心他。过来人的她也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在心中偷偷窃喜。因此对弥月也格外关怀，一有好吃的都叫弥月来。至于穷拥不蹬三轮车，不下工地，愁世妹也不恼怒，也不指望他能为家里带来多少财富。孩子都20岁了，计划今年过年的时候想办法为他娶个媳妇。相亲最大的原则就是半斤八两。但老家相亲男方要给女方10多万的彩礼，这相当于一对民工夫妻十多年的积蓄啊！如果没有彩礼女方会认为自己没有价值，如同一件没人要商品，如同垃圾。当然没有彩礼，或者少了，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愿意嫁给这样的男孩的。而今的女孩随着打工的见识广了，也学了城市女孩择夫一套原则，大多城市人都嫁有车有房的，而农村的就一般就选有楼房摩托车的。但如果是自由恋爱的只用一两万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有的甚至一分不用。一幢楼房加上彩礼少说也要20多万，而穷奈家里所有的积蓄也只有138000元啊，还包括了今年过年回家吃酒的送礼钱呢！光是家里的木屋，就让很多姑娘望而却步了！这笔钱建了房子，就没钱取媳妇，不建房子媳妇想都不用想。眼看儿子大了，同龄人都娶老婆了。愁世妹一想起来心中就忧虑堪疼。苍天眷顾，让咱穷拥遇上了弥月，愁世妹也看得出来，弥月对自己儿子是有情的。若穷拥能同弥月恋爱不就一切忧愁皆成空了！想到此，愁世妹有些兴奋。人家女的都若可、若可了！你穷拥还能不把握、把握吗？思绪漂游到这，愁世妹简直觉得胜券在握，甚至有些飘飘然，像是要说：“咱崽也不错咧！”

愁世妹曾严肃地告诉穷拥，你闲荡我可以不干涉，但你娶媳妇我不管。若是仅说到此，穷拥倒是很开心，其实在他的心中从没考虑过这件事，他认为一个没有事业的人是没有资格去谈婚姻的。但他的母亲还郑重地警告他，一定要在今年追到弥月，最好让她怀上。她想了却一桩心事。还规定每个星期给他两百块钱的恋爱费用。当他的父亲穷奈知道此事后，还特意从烟酒的牙缝中挤出几十块钱给儿子。这种事情在穷人中是屡见不鲜的，都是因为彩礼太恐怖。宽容的读者呀！让我们一起祝愿我们的穷拥不负重望，不为别的，只为两颗操碎了的心。

追求弥月，让她怀上？穷拥心中无限的荒凉，第一次觉得母亲很邪恶。穷拥觉得自己就像张着獠牙的嗜血的魔鬼，每接近弥月一步，就可能对她的伤害增加一点，尽管是心中的蠢蠢欲动，但掂脚的却步，哑声的颤抖都暴露了所有的恐慌。梦中的呓语证实他怜惜柔弱的心。

穷拥从没有将弥月看成是自己的妹妹，更未想过她是自己的妻子。她应该是自己关怀的一个弱者，一颗宽容的心包容一颗纤弱的心，弱弱相悯的、同命相怜的。母亲的态度是不容否定的，恋爱的资本也是让人心动的....

如此，穷拥不得不重新审视蜜月。弥月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女孩，被这样的女孩喜欢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喜欢她吗？喜欢，她很个好女孩。那为什么我对她没感觉呢？可能离那个尘封的喜欢还有一段距离。可能那个浮沉的爱还悬挂在寂缪的山谷中。可能来的太匆促。穷拥只能如此敷衍。

穷拥对父母的爱是不容怀疑的，对父母的体贴也是不若置疑的。我们的穷拥同宽容的读者一样，为了两颗操碎了的心，也要试着去爱上弥月。

让穷拥去接受任务去恋爱，这让他很为难。在他所热衷的子曰诗云中找不到一句，子曰：“有妞不泡，非君子也。”诗云：“美眉，美眉；吾寻，吾寻。寻到，寻到；吾泡，吾泡。”若是让他去**，他肯定不顾一切地去干，因为那是本能，允许不学自通。对于恋爱，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他真的很想柔和地对所有的读者说：“抱歉，亲爱的读者，我只会干恋爱，不会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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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章另类观念------

忧愁的彼岸呆立着的哲绝，在苦苦思索痛苦的由来。今天交警又没收了十多辆没牌照的三轮车。十多辆，仿佛是从一个小小的城镇中挖掘的古董。对，是古董。在富人眼力，古董是手中把玩的木偶，但古董在穷人眼里就是所有的家当，用以珍惜，爱戴的。今天的哲绝没有被抓，他本该高兴，但他却没那份趣意。他想不明白在变色龙中的警官奥楚蔑洛夫没收水果成为今天人们谴责的对象。而如今没收三轮车却是那么的合乎情理法。他知道现在妙语连珠的天下，会给他很多无法辩驳的理由。但生活不是语言所能改变的，现实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牢骚而改变他的生活。他不想听任何虚华的辩解，再美丽的理由也是更好地说明政府处置社会问题的方针的不对。为什么不能改变人们的就业问题，却只知道一味地将因无法找到工作，而有牌证的三轮被租完时，无奈选择无牌的三轮的人撵入违法的路途。他一个人虚弱的声音无法痛斥当今社会的不公，他知道几百年后的人们依然会将这种事情当成饭后的笑料。历史的知道了，未来的也猜到了。所以他比谁都在乎现在，因为人活着就一辈子，因为他生活在这个年代。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哲绝想这只是文人笔下精湛的美文而已。钱就像一位国色天想的女孩，认识了她，就想拥有她。钱就是万能的。一个得了绝症的人，钱能挽救吗？哲绝要告诉所有人，因为那是医学界的无能，丝毫不影响钱的力量。钱能买到爱情、官爵吗？哲绝会说能，如果不能，那是说明持有钱的人不懂的如何利用钱而已。钱能让人的生命延续吗？哲绝可以告诉所有的人是可以的，因为那是发明家的问题，当他们想研究长生的学说，第一就得依靠钱。这是因为所以的哲学，钱还是第一力量，不管成功与否。除躯体能自给的以外都是要靠钱来满足的。

哲绝是个道迷，比谁都喜欢淡泊欲望。他的炯炯有神的眼里时刻闪耀着不屑于世俗。每蹬一躺三轮车，他总斜视富人。心中不免想对他们说：“你甭拽，吾只是因为爱这昙昙众生，吾若出山，则世间免不了生灵涂炭。”

哲绝读过高中，但因为谬论太高超恼怒了所有的老师学生，所以没毕业就被撵了出来。他的父母一度嘲笑他的无能，说他的两位哥哥做木匠一天可以赚上八十块，还自己娶媳妇，几牛。早知你如此没用就不生你了，诸如此类恨子不成匠的怨语等。哲绝想大丈夫何患无妻，如果我只是为了娶妻生活而来到世间，岂非焚毁吾人生，若不是时势不利，我早让长江水逆流了！也罢，也罢，你一妇人安懂我伟大志向呢！谁叫我那么眼光模糊呢？将一天的工资四十和八十看成是半斤八两呢！他对这个家庭也很憎恨的，如果不是这种家庭，他想自己可能早就鸟飞星月处了。所以他曾可怕的怀疑过一切，他问过自己，为什么我在一个地方寄宿了十个月，而他同样在那里寄宿了是十月，就因为这，我们便成了兄弟，血缘的。我得称这个房东为妈妈，称他的丈夫为爸爸。就缘于这，仅此，我们就成了一家人，哲绝怀疑这种千年定律。科学，科学将它解释的很清楚，说是什么精卵的融合。科学？卦神学说不也说服了千年的历史，千年的人们吗？终有一天，这座千年的堡垒坍塌了，不再让人信服了！科学应该也是另一种说服历史的堡垒吧！终有一天会说服不了敏感的人们而轰然而塌的，将会有另一个能说服时代的统称出现的。哲绝连科学都可以怀疑，还有什么能在他的心中占得了粒米之地呢？

如果房东可以选择，她会让我住那吗？会选择我这个她认为没用的人做她的儿子吗？哲绝想。不会的，肯定。她及她的丈夫肯定会选择一个于生俱来的富翁，或是价值不菲的钻石，或是一份能让他们晚年过的安逸的保险。

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也不会选择这个家庭，不是因为它的贫，而是他们不懂得创造家庭而又去将下一代人改造成同自己的一样的悲哀的目光，更不懂得如何珍惜人才。我会选者伯乐的家中，或选择一个能让我受到更好的教育的富翁家里，或直接躺在一张总统宝座上。

父母一次一次付出，又一次一次的后悔。因为发现越来越偏离他们的工匠要求。不会铺路的他们，总喜欢将自己的子女往危险的工地送。乞求上天能过上无灾无病的日子。这让哲绝很心痛。

亲情否？血缘关系？

只是没有选择的无奈而已

当我醒来时，还能再沉浸下去吗？哲绝为此而一个人来到上塘闯荡，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真的一无所获，那还是挣到了老年时一个美丽的回忆的资本。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已与他的家人决裂。他也有一颗感恩的心，就算用哲绝自己的因果的观点，那也得支付房东的十个月的房租，22年的生活费。

嘲笑哲绝的手艺人啊！不要再取笑哲绝的工资低了！当你们成为机械的工具时，我们的敬爱的哲绝依旧是个有思维的人。他可以告别教条的枷锁，心不被任何困难击垮。他可以向穷人说他很近视，人很傻。但决不会对任何一个乘客承认我是弱者，只是无奈接受我暂时比较穷的现实。

夜更加冷漠，冰冷的雨在一旁暗自唾弃，漆黑的空中，飘荡微弱的思绪。哲绝仰望天空，呼啸的风撩起他的西装一角，思绪牵引手在空中写下了：

吾欲执笔斗世道，奈何泪沾笔摇曳。

若是挥剑斩恶强，应是布衣栽怨时。

笔做矛，心塑剑，揽同胞，洁不公。做此刻波涛汹涌心灵的信条。

风止了，雨不落。平静后的哲绝不仅觉得可笑，笑自己和马克思一样变态，自己都落魄到了生存很困难，却去怜悯所有的弱者，只不过遗憾的是他是成功的变态，而我却是失败的变态狂。

并不是贫穷能丰富精神生活，而是贫穷的人根本没有闲情去索求精神需求。

只是啊！在哲绝施舍同情的时候，读者们以向他抱以最凄怆的同情。还好，哲绝未发觉读者们的好意，不然他会愤怒地对你说：“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舍，我需要帮助。”

不是我机遇不够广，只是我还不够变态，不够怪。哲绝。

同仇敌忾，杀气当歌，恶富为靶，尊严做剑。作心潮起落的邂逅。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89226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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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出版小说小说 《残骸》

作者：寒爽孤魂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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