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岁月棋一局 黑白世界任逍遥---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木围棋盘

 

琴棋书画,是中国古代的四大艺术,源远流长。琴棋书画之棋,指的就是围棋。晋朝人张华在他写的《博物志》中说:“...



琴棋书画,是中国古代的四大艺术,源远流长。琴棋书画之棋,指的就是围棋。晋朝人张华在他写的《博物志》中说:“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还提到,舜觉得儿子商均不甚聪慧,也曾制作围棋教子。《路史后记》写得更为详细。尧娶妻富宜氏,生下儿子朱,儿子行为不好,尧很难过,特地制作了围棋,“以闲其情。” 按照这种说法,尧舜制造围棋,是为了开发智慧,纯洁性情的。

尧舜是传说中的人物,造围棋之说不可信,但它反映了围棋起源之早。春秋战国时期,围棋已在社会上广泛流传了。西汉时期,关于围棋活动记载较少,到了东汉中晚期,围棋又盛行开来。1952年考古工作者于河北望都一号东汉墓发现了一件石质围棋盘,整体呈正方形,盘下有四足,盘面纵横各17道。东汉晚期,围棋被视为小战场,围棋成为培养军事人才的重要工具,当时的曹操、孙策、陆逊等军事家,不仅率领千军万马,在作战中指挥若定,而且是围棋高手。在我国围棋历史发展过程中,经历了十一道、十三道、十七道、十九道等各种变化。甘肃敦煌莫高窟石室发现的南北朝时期的《棋经》明确记载当时的围棋棋局是“三百六十一,仿周天之度数”。说明当时已流行19道围棋了。唐代以后十九道棋盘最终确定下来,并一直沿用至今。

唐代,围棋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随着最高统治者—皇帝的提倡,对弈之风遍及全国,不仅用于军事训练,而且用于发展智力、陶冶情性、愉悦身心的重要娱乐活动。唐代实行“棋待诏”制度,就是唐翰林院中专门陪皇帝下棋的专业棋手。这些棋手经过严格的考核后得以入选的超一流高手,故称为“国手”,唐代著名的棋待诏有唐玄宗时期的王积新、唐德宗时期的王叔文、唐宣宗时期的顾师言及唐僖宗时期的滑能等。随着围棋活动的普及,这种游戏也出现在我国边远的西域地区。



木围棋盘

1973年在吐鲁番市阿斯塔那张雄夫妻合葬墓中出土了一件木围棋盘。该围棋盘为木质,保存较好,棋盘表面磨制得十分光滑,四周以象牙边条镶嵌,边长18厘米,高7厘米,方形底座,底座每侧有2个弧门,棋盘和现在围棋一样,上面绘制的棋格纵横各19道,方格规整,制作精巧。

张雄是高昌王麴文泰时左卫大将军、都绾曹郎中。唐贞观初年,他规劝麴文泰,顺应历史潮流,归顺唐朝中央政府,遭到麴文泰的排斥,由于规谏没有受到麴文泰小朝廷采纳,使他“殷忧而死”。吐鲁番市阿斯塔那张雄夫妻合葬墓出土墓志得知,张雄是一个“如筹帷幄、出揔戎机,纬武经文,职兼二柄”的人物。他不仅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将才,而且闲暇时喜欢下围棋,有可能是当时的围棋高手,可以从从张雄夫妻合葬墓出土的这件木质围棋盘可以窥见到这一点。

古人有将自己生前喜欢的物品死后随葬于墓中的习俗,张雄夫妻合葬墓出土的这件围棋盘,说明下围棋大将军张雄的业余爱好,也昭示着希望到另一个世界里也能过着闲情逸致潇洒自如的生活。1972年吐鲁番市阿斯塔那187号墓出土的《弈棋仕女图》绢画,也是唐代吐鲁番居民对弈之风兴起的例证。该绢画现收藏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长63厘米,宽90厘米。绢画中的一位贵妇,头梳高髻,发间插翠钿,额间贴花钿、饰扫眉,穿着宽松的红地蓝花袍服,端坐在一张装饰华丽华丽的方形矮桌上,两手指夹着一颗棋子,正步入棋盘。



唐彩绘仕女弈棋图.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

围棋是古人的一种开发智力、修身养心性的娱乐活动,在黑白世界里,体会到人生的哲理,享受着游戏带来的快乐。在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木围棋盘,说明了至少在唐代初期,围棋这种游戏活动已由内地传入西域的吐鲁番地区,反映了内地和西域密切的文化交流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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