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绘(4):含笑(修改)

 

五一假期第一天,中午,别人都午休了,连鸟儿啊、知了啊,都不叫了,只有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女儿不肯睡午觉,我就...



非常抱歉,上次推送的《含笑》中有一处错误,经与同事求证,他并没有在北京清华园内拍到含笑,而是在南京拍到的。特此更正。另外,近日阅读得知还有一种紫花含笑,补充入文。

五一假期第一天,中午,别人都午休了,连鸟儿啊、知了啊,都不叫了,只有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女儿不肯睡午觉,我就带她在小区的蓝花楹树下捡落花,捡回家做植物标本。循着青石板小道一路找落花,闻到一阵熟悉的甜香,非常甜非常香,我想起来了,是含笑的味道。

这里是有几棵含笑的,只是平时不来这条小路,就不太放在心上,以至于今年错过了在盛花期来拜访它们。现在只剩下眷恋枝头的几朵,接受我迟到的问候。

折了一枝回家,插在白瓷瓶里,清水养着。满室甜香。围着它踱了几圈,坐下来,画它。



含笑,木兰科含笑属灌木,叶子狭长椭圆形,老叶暗绿革质,新叶嫩绿油亮,花瓣六片,奶黄色,肥厚有质感。

含笑的花瓣总是微微向内含着,如矜持的姑娘笑而不语,得了这个婉约的名字。有诗赞曰,“花开不张口,含羞又低头。拟似玉人笑,深情暗自流”,可谓形象生动。

含笑花形含蓄,花香却十分奔放。人们常形容其浓郁的甜香味为香蕉味。所以含笑还有一个别名,香蕉花。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它比香蕉还要甜腻百倍。我画这支含笑花的时候,快被它的香味甜晕了。



女儿也画了一幅含笑,她说,没想到含笑花瓣靠近花蕊的部分还有一丝丝的紫红色,不画它的话可能不会发现。

是的,画画的乐趣不仅仅在于把一个对象画了出来,因为观察的细致程度与普通的“看”不同,还能有各种各样的“发现”,包括事物的脉络肌理、明暗关系、色彩搭配、冷暖变化、软硬质感......

善于发现这些细微之处有什么好处呢?好处就是,对审美的捕捉能力将变得更敏锐。或许也可以说,谈不上什么好处,有些事情本身就是美好而无用的。



这是今年四月在深圳大学城旁的紫荆山庄拍摄的含笑花。

紫荆山庄的前身是西丽湖畔的荔枝林,长期处于半荒状态,但生态极好。我刚到深圳时曾在附近租住过一段时间,闲暇了就去湖畔荒山上瞎转悠,留下了许多山水无忧的记忆。如今这块地已经变成了非常高档的紫荆山庄,闲杂人等不准进入。有一次因公进入,看到昔日的荒野已经变成规整的东南亚风格山庄,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四月的一天和@摩羯座磊一起获准进入山庄去采风,沿着西丽湖边的栈道走了很久,看各种植物,走累了,就到一处露台坐下休息,闻到了含笑的甜香。露台边上几棵含笑花开得正旺,整棵灌木都开满了花。那香味真浓啊,周遭整个浸染在香甜的蜜里面了。蜂蝶飞舞,被甜晕了头,互相乱撞。我们小坐了一会儿,也不得不离开了,太香,简直受不了。



其实含笑也不都是含着骨朵儿的,也有绽开的样子。但绽开的花朵意味着它的生命快要终结了。不知道是不是人们不忍心看到它的这一面,所以很少提及,说起它时,总说它是“含着笑”的。怜惜美好的事物,隐去不足,也是人之常情。

前面说到,女儿画画时发现乳白色的含笑花瓣靠近花蕊的部分有些许紫红色,其实还有一种紫色的含笑花。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含笑出南海,有紫白两种”。我还没有遇见过紫色的含笑,查“中国在线植物志”,紫花含笑如下图:

含笑是南方的植物,它原产于广东和福建,比较不耐寒,江南还能见到,但在北方是没有的。欢迎北方朋友到深圳来看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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