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雨时听歌写故事系列之一）

一去千里 在暮霭里 向你深深地俯首 请为我珍重...



编者按：忽一日，雨时突发奇想，要弄一个“听歌写故事”的系列连载，更新时间不固定，完全看心情。此为第一篇，不知多少人看懂，文后有这首日文歌，有兴趣的可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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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い  遠い  笑えない話..."

秋天，窗外已是满树的枯叶，干瘪得毫无生机，却与似是在翻滚着云浪、纯粹又湛蓝的天空呼应出一种异样的美。大抵是昨夜刚下过一场秋雨的缘故，屋檐上挂着的雨水有节奏地掉到路边的水洼里，泛起层层涟漪。

她就要离开了，去一个如雾中森林般令人陷落迷茫的地方。

"嘿，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你会一个人走下去的吧？"

已经忘了是多久之前，但她确凿曾这样对我说过。本以为是虚假的玩笑话，我甚至疲于应付，完全没有想到它会暗示如今将要面对的离别。

"我走了哦？"思绪被熟悉的音色拉回现实，她的脸上依然挂着一尘不染的笑容，好像世界上从未存在过"离别"这种事。

忽的，她握住了我的手，从掌心传来了不属于我的温暖。她仍笑着，可澄澈如湖水的眼波却激起了悲伤与复杂，诠释着一切。

"你会继续走下去的吧。"她说着像是疑问却实为陈述的话，我想着似是陈述但满怀疑问的事。

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说不出。这个"问题"不是数学中用数字与符号交织出的晦涩难懂，也不同语文里细腻文字拼凑出的冰消冻释——但我却回答不出。

许是末了罢，她对着沉默的我挤出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苦涩的笑。而后她轻柔地放下了我的手，从陪伴了我们数个春秋的课桌前站起，转身走入那如出一辙的音容笑貌之中去了。

"你会一个人走下去的吧？"

"你会继续走下去的吧。"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回荡着。像我们这样的两人，或者说所有"两人"，都会在灯光下渐渐变为两个不同的影子吧。她将前往幽深森林，我欲溺于浅淡湖泊，最终没入地底时，又会否再次相见？

最后一遍钟声接近枯竭的音调沉沉响起，我站在悬崖上向着身处平川的她喊着心中"问题"的答案。落日的余晖穿过横柯疏条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了那宛如初见时一尘不染的笑容。

"それで終わり  それだけの話，きみはひとりでゆくんだ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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