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山美文】黄龙参禅

 

江南多雨的季节,幕阜山更是云雾缭绕,使人不经意地萌发出多愁善感的情愫。公元1102年,一代文学大师黄庭坚...

  

江南多雨的季节,幕阜山更是云雾缭绕,使人不经意地萌发出多愁善感的情愫。

公元1102年,一代文学大师黄庭坚被贬东归。已年过半百、一贫如洗的他,在江北无所事事地停留一年后,最终拗不过强烈的思乡情,于次年开春走上了回家路。“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与他当年初涉仕途,意气风发时相比,这次他显露出更多的是落寞和惆怅。

  于是,深情哺育过大师的幕阜山上的黄龙寺幸运地迎来了一次儒释之间的精彩对话:“我还是我吗?”“不,你已经不是你!”
在家乡的这座古寺里,与平生至交灵源人士的这番心灵之间的直接交流,大师沉默了。不知道冥冥禅灯是怎样开启大师已经极度低迷的心灵的。反正大师将他平生最后一次选择留给了故乡,黄龙寺成为了他沉浮漂泊人生中最后的一座驿站。




屹立在幕阜山脉的峰巅,裹挟着吴楚两地的雄伟,饱览着黄龙山上的秀色,掩映在绿树浓荫中的黄龙寺,岁月在它身上刻下了太多的印痕。现存的几座砖屋,在晨钟暮鼓、香火缭绕中,继续流转着它的似水年华,成为鄂、赣边民朝拜之地。亦如这朴实、自然、沉稳的幕阜山魂一样,黄龙寺所追求至真、至美、至善的禅学根源,千百年来不断的影响和孕育着山区至今仍然古朴、率直的民风。
象黄庭坚一样,芸芸众生参拜黄龙寺,假如说是在求得心灵上的安慰的话,那么,道人吕洞宾与高僧黄龙祖师的一番激烈斗法,最后归于一体的传说,则又是两种文化经过激烈的碰撞后,兼容并蓄、相存共依的和谐画卷。据传,在黄龙山道教早于佛教。三国时,著名道人葛玄、葛洪、许逊等在此留下了修炼的足迹,而直到唐朝中叶,佛教才进入黄龙山。吕洞宾最终成为黄龙大师莲花宝座下的护法大弟子,融合两教,互不排斥,不偏不倚,共生共存。




黄龙寺兴于唐,盛于宋。听说建寺不久,就宗风远播,僧侣云集。宋时,黄龙寺还接纳了一名日本僧人。这位名叫荣西的日本和尚,仰幕黄龙禅宗,不远千里,越洋过海,不畏风高浪险,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到了黄龙山,拜黄龙寺高僧为师,将黄龙寺的声名传播海外。现日本尚有妙心寺、建长寺、圆觉寺等十五个支派,拥有众多信徒。黄龙寺曾三度得到皇帝敕封的荣耀,山门“崇恩禅院”的题匾,相传就是宋大中祥符八年皇帝的敕赐。文化大师黄庭坚曾激动地手书“三敕崇恩祥院”的匾额永留寺中,现在还可看到其遒劲苍健的手迹。同时,黄龙寺更是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连,国运昌则寺院兴;国运衰则寺院败。五代战乱时,唐号称八十四寺之多的佛教圣地,被夷为平地,黄龙寺也曾被废为民居。元代至明初,黄龙寺在兵祸中又走向了衰落,直到天下安定,才又逐渐兴盛。
然而,黄龙寺永远是一块文化人的栖息地。在黄龙谷驻足数10年后,南宋大诗人陆游循着前人的足迹,登上了幕阜山,走进了黄龙寺。与黄山谷个人命运多舛的人生际遇不同的是,这次陆游面对的是国运的衰落和民生的凋蔽。在更大的悲愤面前,素以诗作抒情言志见长的他,见到黄龙寺后,却作了一篇骈文式的传记,酣畅淋漓地散发着他的一腔热血之情,以至发出了“故天下乱则先坏、治则后成”的千年一叹。
“吕祖参禅到此间,始识修行奥妙;黄公访道登斯地,方明出世因缘”。明人刘伯温对黄龙寺的文化经历作出了一个这样的小结。其实,这座千年古寺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它犹如一个隐藏在深山里的迷人女子,等待着人们去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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