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翅的飞翔者》  意识流微小说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心中一定是有音乐的，而隔着千山万水的那个人如果同样喜欢你，他心中的音乐是和你同频同步的。...



岁月深了，年龄大了，越懂得惜缘重情与不扰人。
很多人以为我说了很多话，其实我一直是沉默的，我说的话只是自言自吟，与别人听没听认不认可无关。
亲，如果我对你长久沉默，一种是不用言说的理解，一种是已一笑而过。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了，我会希望有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冰吻《i思i浯》之心语

独白一：

从小到大，我常常在梦里练习飞翔，奇怪的是我的飞翔从来没有翅膀，永远都是一种姿势，是一步一步靠自己如踩自行车一样往上蹬着让自己上了高空而且是得不停地蹬着往前行，保证自己不落下来。

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反正一年里总会有几次梦见自己在飞翔，梦见的就是同一种姿势。

镜头一：

 

狼在另外一座城市喝了酒打给我，说“我想你！”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问。

“我是一个喜欢你笑，希望带给你幸福的男人。”他说。

“嗨！我望着河水，在想你！想要你！”他说。

我落寞地笑笑，望着窗外的雨，我知道有很多城市，都蹲伏着不同的狼，他们都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我是一个靠自己飞翔的人，没有人可以带给我幸福，幸福是我自己心中追寻的一种感觉。

独白二：

我说不清我为什么要留在这座没有一个情人的城市，我爱的人不在这里，但是我喜欢这片土地，因为这里有我的寂寞与疼痛，有我翻滚的思绪沉淀的灵感，因为这是一座见不到我的情人的城市，所以我可以安静地把想象力化成工作的动力。如果我与我的情人在一起，我一定会天天爱得没有思想没有章法。

我很久没有恋爱了。最后一场恋爱最后一次看着我的情人，是看着一张我以为很诚恳的脸慢慢地消失在我关上的门后，“XX, 你的手机！”我裹着浴巾冲过去喊着把手机递给赶去开会的他，“嘘！不要喊我的名字！”他对我瞪大了眼睛，向走廊左右各扫了一眼，后退着，就此走出了我的视线。那一场告别仪式无形地暗示了这一生——“嘘！不要喊我的名字！”他是一个我不可以喊出名字的人。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这一生就此一别就离开了他，再也看不见他了，如果知道，我是不是该把手机带走上了飞机，这样他是不是可以追到我的城市来？

如果知道，我是不是在离别时，把脸转向别处，因为只要再多看他一眼，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不想离开那座城市。

“我应该在这里住多久？”我无邪地问。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说。

问的时候，我以为是真的，但其实我知道那是我们安慰自己的谎言。我是一个没有翅膀但要去飞翔的人，而他无法给我一座宫殿。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问。

“第一次见到你。但没敢想。”他说。“那什么时候想的？”

“第二次见到你。”他说，“我就想，要了你！”他做出一个大老虎的姿势扑过来，吻住了我。

“我有几次梦见你，和你……”他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的感觉是和他同步的。

当我穿着蕾丝裙子翩然走进屋子，撞到他的眼神才知道世上有一种见，叫作一见钟情。

那一天，我们俩的心中是有音乐的，是《诗经》里面的一首《越人歌》在流淌今夕何夕兮藆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誓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镜头二：

 

狼在另一座城市问“嗨！我要怎样做才令你满意，令你喜欢？”

我呵呵笑，“我不能说出来。一个人本来的样子让我满意就满意，喜欢就喜欢，不必刻意。”

我想起了那个不敢让我喊他名字的人。我想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心中一定是有音乐的，而隔着千山万水的那个人如果同样喜欢你，他心中的音乐是和你同频同步的。

独白三：

 

你知道吗？只差一点点我们便不会相遇，只差一点点我们便没有机会说话，只差一点点我们便不会重逢。世界之大，我们从葡萄新出到酿成新酒在一起喝多么不容易。

有时，你长久不愿理一个人，是因为你心里放不下她，放不下她令你的烦恼、思虑、芥蒂，归根结底你在乎她。
如果你对我有曾渴望，有曾害怕，有曾犹豫，有曾疑惑，甚至有曾失望与生气，那就对了，你心里有我。

镜头三：

狼又说“想你。”

我说“想是什么，你知道吗？想是一种虫咬、一阵撕裂、一片月蚀，想是迎风凛立的坚挺，是梦中不停的触碰与颤栗，是举杯即起的波涛，是触手不可及的温柔。想，想是不说，怕一说就破就无法回头，想是最深的惩罚与最虐的相知！”

其实我已经很久不知道想念的滋味了，有个人能令你想也是件很奢侈的事。

独白四：

 

有时候，明明知道发生了误会导致分离，但你越在乎一个人，你就越不想去解释，因为矜持的你总认为，他既然是懂我的就应该懂得我不是那样的，应该懂得我对他是对所有人不一样的，他既然是我想要的人就应该是对我有自信的，无论如何不会离开我的。于是宁可独自黯然神伤，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也做不到冲过去对他说出心中的话，只因太在乎就太害怕失去自尊。

关于冬季的那一个冰吻，在那场雪融后就封藏了。于是，我们学会用一种无厘头的形式对待我们千疮百孔的人生与无疾而终的爱情，每每午夜的河水在我们心头流过，谁都假装没有听见旧时的音乐回荡在水波。情人的眼中有一个漩涡，一靠近就会令我飞翔在天堂或沉沦在地狱。原谅我无法收住字里行间的恋慕，原谅我总是故意说着他不喜欢的话企图刺伤他企图掩盖令他爱上我的特质。

生活就是这样，你喝了我给你的酒，继续约会别的女人。我喝了你递的酒，继续走在我的江湖。
酒喝得不对，没关系，只要人还在。
人分手了，没关系，酒还有。

镜头四：

 

午夜的城市像荒野山林，狼走到一半停下来凝视着我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嗨！小美人！又见面了。”

我骄傲地一笑，顾自挺胸前行。

在爱我的狼面前，我永远可以做公主。

独白五：

 

下了一场雪，一个季节的温暖花开是一个季节的严寒冷酷孕育的。小萝丽走入大森林时，有各种动物靠近，有专一重情但行踪不定的狼，也有温存甜蜜却无承担责任心的兔，有的只想从她身上攫取快乐，有的甘愿为她赴汤蹈火。森林好大啊，青春易逝，她继续走着，她知道在森林里存活下去，要么被岁月熬成老干妈，要么用时间修成女王。

我以前以为女人在江湖得要找一种狼保护，后来我才懂，女人要在江湖，要具有能同狼一起并行在江湖的本领，狼就会离不开她。

经历过一些很傻很天真的时期，也经历过一些很怨很痛的时期，回过头呷着一杯酒想对你说的三个字，却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恨你”，而是“谢谢你”。



作者导读：文中交错穿插的是看客狼与女主人公对另一个“他”的回忆。我本来是想成为一个画家，现在却成为一个诗人，但我可以自由地把绘画的视觉艺术展现在文字中，其实如果绘画，视角只有一个，画面只有一个，而写诗，短短一篇就可以包含很多画面场景，可以深刻与丰富得多。作为诗人，一定要有画画与音乐的天赋。

冰吻 完稿于2016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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