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大石头和一千颗小石子的区别

规模越大反而越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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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郑渝川· 插画| 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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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共读第18-19章（220-251页），这两章组成了《反脆弱》的第五卷，非线性和线性。

1、规模越大韧性越强吗？

2、你更偏好大型机场还是小型机场？

1.

你一定听过“规模经济”的概念。政府官员希望借此打造政绩，商学院教给企业家通过规模经济来主导市场，甚至做到鲸吞市场。但真是这样吗？作者塔勒布在《反脆弱》这本书中证明，规模越大反而越脆弱，自然世界如此，社会经济系统中同样如此，没有人能够逃过这项定律。

这就要谈到卷首标题所说的线性和非线性。线性定律是机械世界的定律，就是牛顿开创的近代物理学。而非线性就是变量关系，乘数反应，还可能是多个要素相乘。

规模经济的原意是通过规模化作业，来分摊研发、管理成本，让单件成本降低。道理上好像也说得通，熟能生巧，规模越大，越为熟练，说不定还能找到创新的法门呢！

但实际上，规模越大，涉及的变量就越多，虽然我们的研发人员，科学家，数学测算会努力测算这些变量，但非线性反应的能量往往超出人的应对可能。

常见的典型例子就是，经过合并的企业，通常无法发挥预期的整合优势，顶多只能取得与过去收益持平的成绩。

如果我们一次喝10瓶酒，当然要比10天里每天喝1瓶的危害大很多倍。同样，如果我们将一个小物件，比如玻璃杯，从30厘米高的上空，落到地上，就要比同样的物件从3厘米高的地方掉10次的总和更严重。这就是非线性定律使然。

在股票市场中，如果股市每天发生0.1%的波动，完全正常，这样重复千百次，带给股民的冲击也不会多于1次振幅10%的股市波动。

2008年1月，法国兴业银行匆忙抛售700亿美元的股票，大规模贱卖。这起事件被认为是后来金融危机的重要诱因力量，法国兴业银行因此蒙受了近60亿美元的损失。

原来，这家银行有个员工叫做杰洛米·科维尔，他不仅拿着公司资金冒险，还隐藏了风险敞口，结果就惹祸了。当然，这个杰洛米·科维尔后来还写了书，说自己很冤枉，责任并不是自己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案例可以很好的说明规模带来的脆弱性。

塔勒布就说，很多小银行也有杰洛米·科维尔那样的员工，如果这些小银行各自抛售70亿美元股票，也不至于引发全球性股灾。

2.

我们再来看个例子。我们搭乘飞机时会发现，机场越大，越可能出现大面积的航班延误。很少有航班会早到，而早到的航班中，早到的时间顶多为半小时，但航班要是延误起来，就是几个小时甚至更久。

如果你关注环保政策，就会发现一些案例中，大型污染源带来的污染，要远远大于10个不同来源所造成等量污染的总危害。全球化产能、贸易的转移分工，让很多企业变得规模更大，污染集中爆发成为令人瞩目的现象。

以上这些例子说明什么？塔勒布引入两个概念，一个叫做凸形曲线，曲线向外，像是噘嘴。另一个叫凹形曲线，曲线向内，像是微笑。规模越大，越脆弱，越可能遭遇凸形效应。

一旦发生错误，会如滚雪球般，不断放大，效应只朝着一个方向发展，也就是错误的方向。最好的例子就是交通系统。不管你住在杭州，还是成都，上海，或者在最最拥堵的北京，如果你早上6点钟就出门，相信到哪儿都不堵，但这之后每过一小段时间，路上的车会逐渐增加，大概等到7点20分之后，就会度过拥堵的临界点，每当汽车增加10%，拥堵会在原有基础上猛增50%。

规模越大，越脆弱，这背后还存在心理偏见问题。塔勒布举例说，1931年落成，位于纽约的帝国大厦，1851年落成，1936年毁于火灾。位于伦敦的水晶宫，都是超大型工程，工期没有出现延误。但二战之后，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超大型工程的建成经常延期。

原因是，帝国大厦、水晶宫等项目建造时，还没有电脑，零部件生产供应商隔得不远，供应链参与企业不多，建造者没有学过“项目管理”等课程。当时是一个比当今更线性的经济，复杂也更低。而在当今社会，我们看到的更多是非线性，不对称性和凹性效应更明显的经济。

脆弱性总是隐藏在非线性中，而不确定性越强，可选择性的作用越大，你的表现就越好。

☞作者：郑渝川，资深书评人

☞主播：放公子，爱文学爱自然爱艺术的非典型性主播，新浪微博：江城董放。背景音乐：《Bitterssweet》

☞插图：七节，嗜甜如命撸图成瘾的一介画农，微博：Hy_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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