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明威到米拉日巴,我热爱这样的人生

 

从懵懂中醒来,学会梦想。...



请点击上方的“藏人文化网订阅号”订阅

有您更精彩 投稿信箱tibetcul@126.com

本栏目文章精选自藏人文化网旗下博客西藏



小的时候,文学的世界对我来说几乎是空白的,尤其是外国文学,我只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铁流》、《牛虻》等。
“四人帮”粉碎后,我印象最深的是广播里连播的伏契克的《来自绞刑架下的报告》。但是,很快这种局面就得到了巨大的改善和空前的变化。


上世纪80年代开始,先是国家重印和出版早已翻译过来的世界文学名著,像《神曲》、《浮士德》、《罗摩衍那》、《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茶花女》等等,不一而足。我们还未读上几本已有定论的名著,更新的域外成果也被迅速介绍进来,如还在争论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叔本华、尼采的时候,更新的萨特、加缪、弗洛伊德、柏格森又进入我们的视野,事实上这也还不是最新的。就是说,在中国几十年的文化封闭中,使我们与一些伟大的人物失之交臂。当时间突然把我们从黑暗中送到灿烂的白昼,我们多么渴望认识那些在阳光下多姿多彩的面孔。虽然有些面孔已经消失了,但他们用自己智慧创造的精神财富,却成为从天而降的、使我们没有任何准备却必须要领受的最珍贵的遗产。


我们幸福地接受这些遗产,并让自己的灵魂去尽情地享受它。


记忆中的青春期文学,那是一个“浪潮”蜂涌的时代,刚刚还在谈论象征主义、意识流,突然又会说起未来主义、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刚知道什么叫隐逸派、意象主义,又有存在主义、新小说派、黑色幽默,接着有荒诞派戏剧、魔幻现实主义、结构主义、黑山派、自由派,有迷惘的一代、垮掉的一代、愤怒的青年,又有新浪潮电影、先锋派电影,直到罗杰·加洛蒂无边的现实主义。无可非议,正是这些“浪潮”的冲击(应该说是国外这些早已过时的“浪潮”的“余波”对我们的影响)震撼了中国的文学,从而促发了中国文坛的各种“浪潮”。


那也是中国的文学界与各种“浪潮”搏击、呼应、遥望,或者顺流而下,或者逆流向这些“浪潮”的源头遨游。


上大学时有一段时间,我获知川端康成是亚洲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二位作家,便开始寻找他的作品阅读。也许当时年少,书呆子气重,可能就喜欢一些哀伤的作品,因而一下被川端康成细腻的感觉,淡淡的哀伤所俘虏,尤其是《伊豆的舞女》、《雪国》令我迷醉,我一遍又一遍地读,从内心里咀嚼日本人那种纤细的感觉和佛教思想赋予他们艺术中的令人痴迷的虚幻之美。他的作品清新、透明,像一幅精纯的具有自然美、感伤美、官能美和品格美的独特的风情画,使“哀伤”的小青年一时难以自拔。


我最欣赏川端康成的一个观点,并一直视为圭臬,即:“我以为艺术家不是在一代人就可以造就出来的,先祖的血脉经过几代人继承下来,才能绽开一朵奇葩。”当然,读川端康成并没有影响读其他人,如海明威,他又以另一种风格出现。他是典型的硬汉形象,我看了他的照片上那强壮的身体,还读过他喜欢打拳击、饮酒的轶事。我毫不怀疑地认为他的为人和为文是一致的,他作品中的人物和他本人有着同一的刚劲、豪气和深沉。《老人与海》曾使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部作品带着人类性格中一种向极限挑战的勇气和力量,刻写了对耐性的考验。人可以被打垮,但不能被打败!正如上世纪90年代看到的中国作家余华的作品《活着》,以另一种方式记录了命运对人的承受力的考验。我同时也想到了藏族历史上伟大的米拉日巴大师的生平,他以自己的生命实践,实现了人对生命极限的超越,并到达生命的巅峰。他是艺术和生命与人类自身完美结合的最辉煌的典范。所以从《老人与海》到《米拉日巴传》,我也热爱这样的人生。


正如意识流使我们认识了弗洛伊德和荣格一样,存在主义使人们认识了萨特和阿尔贝·加缪,魔幻现实主义使我们认识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象征主义使我们认识了兰波和玛拉美,荒诞派戏剧使人们认识了尤奈斯库和贝克特……


当时我们就和这些不断向我们涌来的新的人物、思想和世界打交道,仿佛神话般与各种稀奇古怪的鬼怪和精灵在一场梦中邂逅,并相互追逐和嬉戏,在各种色彩与变幻的灯光构成的背景里勇往直前,那目标非常直接和简单,就是不断地完善和强大文学的给养,并以冲刺的速度来实现———从懵懂中醒来,学会梦想。




扫描或长按      关注藏人文化网


    关注 藏人文化网订阅号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