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 发配宁古塔,到底有多恐怖?

 

它不是降妖宝塔,它是人间的地狱。...



这是城君原创的第
1074
个城市故事
“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这在清宫剧里,



不管他们是身居高位,

还是身负要职,

从此,只剩一个身份——

“流人”。
流放,也叫“流刑”,

虽始于秦汉,

但在清军入关之后,

流刑才真正流行。

在《大清律》中,

流刑被细节化、规范化,

虽轻于死刑,却生不如死。



这感受最深的,

当属方拱乾一家了。

顺治十四年(1657),

江南贡院科举案发。

一份不实的奏书,

把方家从天堂拽了下来。

他们被发往“人间地狱”,

但宁古塔可没有塔。

相传,清皇族有六个远祖兄弟在此,

“六”在满语中发音“宁古”,

“塔”是“个”的意思。

可以说,宁古塔就是清皇室的发家地。

出身于科举家族的方拱乾,

才学能力出众。

明清交替,南定之初,

为了实现“以汉治汉”,

清王朝启用了他。

但他的家族里,也有一心反清复明的,

他们与大明王朝盘根错节的关系,

为方拱乾埋下了祸根。
方拱乾一心以为,

为新王朝建功立业,

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但没想到,

清王朝却是一面启用,

一面小心窥探,不断打压。



机会终于来了。

一次,方拱乾的小儿子考上了举人,

几个落榜考生私下说闲话,

认为主考官和方家是远亲。

坏话传千里,传到了皇帝那儿,

皇帝直接免了两个考官的职。

方拱乾吓得赶紧上奏解释,

虽然证据条理清晰,

也改不了皇帝的“金口玉言”。

就这样,年过六旬的方拱乾,



除了还是弱冠少年的小儿子,

方家举家十几人,

从此走上了漫漫的冰雪流途。
从北京到宁古塔,4000里路。

这是一趟长达四个月的迁徙,

每日50里,日日无歇。

交通发达的今天,

50里不过半小时车程,

但几百年前,对于只靠双脚,

又身带枷锁的流人来说,

却是极大的考验。

他甚至感慨:

方家富有,买通了押送的差役,

得到一定的照顾。

但那些携妻带子,

又被抄了家的,

没有几个人能熬过这死亡之路,

即便到了宁古塔,



那时的东北,是广袤的冰封之地。

他们的牢房,

在人烟荒芜的东北边境。

每年只有5月是暖和的,

8月就开始入冬,

“宁古严寒天下所无”。

想逃跑也不可能,

森林、沼泽、野兽是这里的特产。

跑不得了多远就会迷路,

最后不是被冻死,

就是被饿死,喂了野兽。
只能接受命运了。

流人们夜以继日地开荒种地,

修桥筑路,挖山凿石。



说是为了惩恶扬善,

让罪犯免死到关外自思自悔,

其实是自私的,

为了给清皇族老家“添砖加瓦”。

还好文人多情怀。

诗词日记总能成为他们的寄托。

有人排遣忧愁,



偏远的东北,

是以往史册文典中,

很少涉及的角落。

方拱乾却苦中作乐,

将其作为文化考察对象。

在宁古塔的3年中,

他写出了《宁古塔志》,

是此地的第一部风物志,

成为后世研究东北的珍贵资料,

至今仍被地域文化研究者称道。
他不仅“半肩行李半肩书”,

而且“种花兼种菜”。

在当地的生产方式上,

他们也有着启蒙之功。



从中原和江南来的人,

带来了先进的耕种技术;

懂经商之道的,试着发展贸易;

擅长医术的,

则改善了当地的医疗条件。

皇帝的“支边”政策还是起了效果,

宁古塔逐渐变成东北重镇,

东北的物资都集中宁古塔,

再运往京城。
然而300年后,

这里只剩一丛荒草。

黑龙江海林市长汀镇,

牡丹江最大的支流海浪河流过镇边。

两条村道的交汇处,

有座一米多高的土墩,

上面长满了杂草。

拨开杂草,仔细辨认,

才能发现立有一块石碑:

“宁古塔将军驻地旧址”。

站在土堆之上,

环顾四周,满目荒凉。


虽然后来方家的命运,

依旧坎坷不平,

但至少那一次是幸运的,

终获赦免返乡。



在生命的尽头,等待他们的,

便是客死他乡。
“市朝兴废寻常事,

迁客何须问故乡。”

古城已坍塌成土堆,

古人尸骨已无处可寻,

但立于这片土地之上的

祠堂、庙宇,

和存在于生活中的

拜年、鞭炮,

都仿佛能看到300年,

宁古塔的苦难和辉煌。

本文部分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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