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盛确诊比例是全市最低地区之一,紧邻的可乐娜为什么却水深火热 ?
亚裔、特别是华人由于对中国发生的疫情密切关注,在疫情于美国开始蔓延时也普遍提前著手预防,起到了效果的明显。比...
亚裔、特别是华人由于对中国发生的疫情密切关注,在疫情于美国开始蔓延时也普遍提前著手预防,起到了效果的明显。
比如在紧邻的法拉盛和可乐娜两个地区,疫情发生后景况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皇后区的法拉盛和可乐娜(Corona)这两个相邻街区更多的是相似而非不同。
外国出生的居民佔了很大比例,可乐娜主要是拉美裔,而法拉盛是亚裔为主。
这两个地区都是人口密集地区,社会经济状况相似。两个区都有近半工人都从事食品服务、建筑、清洁和运输等必需行业。
自4月22日以来,全州共1.5万人接受抗体抽检,阳性率为12.3%。其中被检测的男性中,约13.1%有抗体。女性的阳性率略低,为11.5%。
纽约市约两成被检测者呈阳性,其中布朗士区的抗体阳性率最高,达27.6%,其次是布碌崙和史丹顿岛,均为19.2%,然后是皇后区18.4%,曼哈顿17.3%。
相比之下,西语裔群体的抗体阳性率最高,达25.4%,其次是非裔,17.4%,混血群体14.4%,亚裔11.1%,白人7%。
居民家庭收入低于皇后区的中位数,没有医疗保险的人群中所佔比例也差不多。
可乐娜食品发放点前人们排队领取食物。
而法拉盛的确诊比例仍然是全市最低的地区之一。
公共卫生专家说,新冠病毒在两个相似社区的不同影响表明,仅凭低收入和无医保并不能判断疫情对一个地区的打击程度。
可乐娜和法拉盛的不同揭示出一种惊人的可能性:许多法拉盛居民、工人和企业为保护自己而採取的早期措施,在关键的几周内,在市政府和州政府都没有採取措施的情况下,可能起到了作用。
一位来自中国的法拉盛护士说:当病毒最初在中国出现的时候,我就非常清楚。我知道,如果美国不做好准备,我们的情况回很糟糕。
在州长科谟4月15日下令戴口罩前,她就戴上了口罩。在丈夫的会计公司要求其员工在家工作之前,她就让丈夫在家工作。
法拉盛的居民们认为,来自亚洲的预警,加上预防措施和关闭企业,是该社区感染率较低的原因。
纽约市的很多华人可能更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研究机构PRA健康科学院高级生物统计学家柯珍飞(Kezhen Fei)说。
另外,虽然纽约认为杂货店是必需行业,让它们在纽约停摆期间继续营业,但法拉盛的很多华人店在3月底就关门了。法拉盛华商会总干事杜彼得说,看到疫情在中国造成的破坏,法拉盛的杂货店经理们已经在2月前採取了预防措施保护工人。工人仍然担心,超市不想关门。但是他们的员工不想工作,所以老板别无选择。杜彼得说。
在可乐娜,情况就截然不同了。市大皇后学院大二学生、可乐娜本地人安吉(Angie)上周就震惊地发现,可乐娜公园的草地上挤满了没有戴口罩踢足球的人。
在Waldron街一处废弃的房子里,有很多无家可归者,一群下班的工人咳嗽得厉害。在这里散步让我的心情非常非常沉重。不愿透露姓氏的安吉说。
安吉自己是在3月中旬感染上病毒的,她失去了味觉和嗅觉,连日出汗呼吸困难。在她开始感到不适的两周前,她的祖母也表现出了类似的症状。
安吉的祖母靠捡瓶子和送报纸为生,生病后也没有停止工作。她有债务要偿还。她别无选择安吉说。代表可乐娜地区的州众议员克鲁兹(Catalina Cruz)说,对许多可乐娜居民来说,在家工作或放弃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移民身份不符合领取食品券和其他联邦援助的资格。
住在可乐娜的墨西哥移民埃雷拉(Alfredo Herrera)在曼哈顿的餐馆工作,自己没有孩子,但有15个侄子和侄女。他侄子桑切斯在2月底的家庭聚会上最后一次见到叔叔,他非常高兴,谁能想到一个半月后,他就走了。
桑切斯说。3月初,埃雷拉因慢性胃病去了法拉盛医院住院,几周后,桑切斯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叔叔感染了新冠,4月13日,家人接到了死亡通知。根据市卫生局4月30日的数据,西语裔和非裔死于新冠的比率是白人和亚裔的两倍。
市立大学公共健康研究生院教授Bruce Y.Lee说,新冠在社区和社会群体中传播的差异凸显出纽约市的种族隔离状况。
如果人们均衡混居,感染率应该相对均衡。他说。公共卫生专家指出,非裔和西语裔的潜在健康问题比例更高,这使得他们感染后更容易死亡。
被问及可乐娜与法拉盛的对比时,卫生局发言人Stephanie Buhle在书面声明中说:疫情对少数族裔,特别是西语裔和非裔打击严重,使长期存在的资源不平等问题更加突出。我们正在尽力纠正不平等,打造平等的纽约。
市议员顾雅明指出,法拉盛虽然感染率低,但店铺在疫情严重之前就已经因针对亚裔的歧视而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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