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扎根大山的汉子,我想送他上热搜

 

在山村里寻找六便士...



距县城30公里、路上有九十九道弯、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

一路颠簸过来,头晕目眩。

这是在来到小丑村之前,孙勇刚的感觉。

2019年3月,他被中国农业银行贵州省分行派到这个贫困村里做扶贫工作。

他有丰富的扶贫经验,同时热爱农村。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得很足,到小丑村的前一晚,他甚至没有失眠。然而等到真正来了,他才发现:

自己对于贫困一无所知。




中国农业银行联合网易新闻推出扶贫纪录片《我热爱的生活》,第一期《燃起生活的希望》



坐落于黔、湘、桂三省交界处的小丑村,全村266户1407人,建档立卡贫困户164户823人,2014年贫困发生率高达59.9%,是从江县西山镇的深度贫困村之一。

它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产业落后,被称为“三无”村:无钱、无名、无产业。

这些在报道上看来干瘪平面的数据,变为具象的场景,真实地落到孙勇刚面前时,显得如此令人心惊。

老旧的建筑、光秃秃的土地、荒山老林。

小丑村保留着最古朴的苗族村寨建筑,住房结构以老旧的木房为主,如果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村里有大量的“危房”,摇摇欲坠,村民们并无察觉,他们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背着沉重的历史包袱,安土重迁。



一切好像瞬间将孙勇刚拉回到八十年代。

就连最基本的语言沟通都感到困难的他,即便有备而来,也仍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咬咬牙,开始实地考察,越是走访,越是体会到:“扶贫,远远不是扶贫而已。”

贫苦的标准是什么,人人都回答得出。身在贫困县,人人都知道自己穷。

但为什么穷,村民是茫然的。

村里大部分孩子是留守儿童,爸妈不在身边,勉强读完初中,就外出打工。

但低学历让他们除了年轻时“靠力气”,很难闯荡出什么名堂,多年后再回到村落里,又成了“被抛弃的人”。

一年到头,收入也只是“刚够吃饱饭”。

在村子里,人们几乎只有两件事:做农活儿、带孩子。

孙勇刚想要搭建电商平台,被村里人理解成开个”小卖部”:“没啥子用。”

想要建设扶贫车间、培训基地,让村民在本村就有除了务农之外的工作和收入,却遭到一盆冷水:

为什么不出来工作?

——不会。

为什么不接受培训?

——没空,白天要种稻活,晚上要照顾孙孙。

在收入本就不可观的情况下,他们更没有资本和底气抛弃传统的生活方式。

毕竟,现在这样,还能勉强生存。



这里的村民,被困住的不止是身体,还有思想。

不重视教育、也因此与外面的世界鲜少沟通,沿用落后的生活方式而不知、想改变却很难,文化程度低,又导致对下一代的教育不重视,一代又一代,循环往复。



苗寨的风景美得让人心醉神迷,然而,到了夜里,暮色暗淡,村里却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不仅有因为闭塞而保留完好的自然风光,也有同样因为闭塞走不出去的人。

孙勇刚到小丑村的第一件事,是安装路灯。

这事儿看起来简单,但却激发了孙勇刚改变当地人们精神面貌的想法。

他先在某宝上花600多买了个路灯,然后开始实验,让村里人记录每天几点亮几点灭,能亮多久,亮的程度,然后做成曲线图,考察了产品后,开始打报告申请费用,同步开始砍价,从一盏灯600多砍价到一盏灯400多,从80盏路灯增加到了123盏路灯。

这个安装过程,不仅为村里的人提供了工作机会,还增加了村中人的收入。

因为大山的阻隔,光明与黑暗很难逾越,但孙勇刚坚信,即便是凿壁,他也能从山外借来一点微弱的光。

在路灯计划的成功之后,孙勇刚很快做出了全新的产业企划。

交通不发达,信息难以靠人力输出,那就借用科技,上线扶贫商城,运营电商平台,用互联网改变命运。

他深知捐钱无法解决这里的问题,只有通过全面产业化、用科技精准扶贫,才可能真正的走出去、引进来。

首先从身边做起:“村中的留守妇女除了在家照顾老人和小孩就没有其他事情做,既是为了脱贫也是为了增加她们的归属感。”

“车间里的负责人搞平均主义,我拒绝平均主义,因为平均主义没有积极性,大家都是做一样多的东西,就会拖延,而且没有效率,我常常跟他们讲,要提高效率,要打开思路,我会常常询问他们的情况。”



孙勇刚的扶贫之路是一步一个脚印的。

从最开始的种植、到养鸡场、再到通过网络平台带货,这个出身于农行的管理者,学着去推进项目、销售、甚至是直播。

他学习了很多与银行无关的东西,同时也把当年在银行做客户经理的经验拿来卖百香果和鸡蛋,在他看来,以真诚换真诚,就是最佳的销售手段。

一方面,他坚信要体现村庄自己的特色,照片、简介等等都放在报告上,消费者能够一目了然,吃得满意吃得放心。

另一方面,他也明白不能完全按照老百姓的粗放思维来做市场化的营销,无论是电商平台还是产品架构,他都坚持公式化、标准化,试图在企业的管理下制作固定模式,实现了真正产业发展的局面。

他坚持让本地人学习并且熟悉这些商业模式,因为——

“让本地人去管理,这样我们走了,不至于说就不会发展了。”

他很清楚,与其说村民们需要改变的是收入,不如说,他们需要改变的是意识和生活方式。



到今天,他们已经协调了208万元项目资金,全面整治危房和老旧住房,让老乡们告别了透风漏雨、人畜混居的日子。 并且通过整合帮扶资源,安装了123盏路灯,修建了8.7公里产业路和6.1公里串户路,完善了消防管网工程及配套设施。

在这个互联网时代,那些被算法选中的人、物、地方,常常会通过互联网改变命运。

尽管不少人吐槽算法时代的冷漠、机械,但对于小丑村的人来说,先了解规则,才好寻求改变。

如何融入这个时代,或许是小丑村该迈出的第一步。



孙勇刚一开始到村里时,经历了语言不通、饮食不习惯的过程。

他把去村支书家吃饭叫做“打火”,笑着说还是得入乡随俗,只有晚上才去改善伙食,一直到今年才有了食堂,雇了村里人做饭。

对于扶贫干部而言,很多时候,仅是在工作岗位上用心负责是完全不够的,更要在生活上和他们打成一片、成为村子里真正的一份子。

村里有老人过世,会亲自去慰问,随个份子钱;

开学的时候,组织开学典礼,一家一户地叫人参加,一起开感恩教育会,提升对教育的重视程度;

对于年轻人,除了直播带货、电商平台之外,他也努力给他们开辟方向,帮助他们和总行争取,参与考试,还找毕业的大学生挨个谈话,让他们增强自信;

他甚至开玩笑说,希望他们来和自己做同事。

“扶贫最重要的心态,是不把自己当救世主。”



2020年的除夕,对于所有人来说,大概都是意义重大且艰难的一年。 大年三十,孙勇刚一回到老家就看到了新冠肺炎的新闻。

正值团圆,他还没来得及吃上年夜饭,又匆匆赶回小丑村。

家里人并没有因此责怪抱怨,但他的内心有愧疚:

“中国人嘛,除夕夜的年夜饭总是重要的,但是……没办法。”

出门前,儿子很理解地对爸爸说:“你去吧。”给了孙勇刚很大的鼓励。

当时已经陆续开始封路,孙勇刚坐了9小时的车,辗转遵义、贵阳,终于到了从江。

到村子的时候,天还在下雨,又恰巧村里停电,一身疲惫的孙勇刚修好电之后想做点吃的,被帮扶对象喊到家里家吃年夜饭:

热乎的饭菜,热心的村民,虽然没和家里人一起过年,但热腾腾的“年味”,并没因此减少。

那一天,成了他扶贫两年中,很独特、很难忘的回忆。



和孙勇刚接触下来,很直观的一点是:他似乎不会感觉到累。

早上六点起床,夜里十二点之后睡觉,如果没有热爱,似乎很难解释孙勇刚如此努力的原因。

2019年以来,孙勇刚严格按挂牌督战部署要求,围绕从江县“4+1(鸡、菌、果、蔬和劳务就业)”产业规划蓝图,依托小丑村森林覆盖面大生态优势,大力发展林下蛋鸡示范点,采取 “线上+线下”相结合销售模式,将小丑村优质绿壳鸡蛋纳入到“农业银行扶贫商城”,共享全国农行巨大的客户资源。

在孙勇刚的帮助下,荀中新夫妇靠养鸡,杨进春夫妻俩靠电商,都已经在脱贫路上。

小丑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子干净了,有路灯了,村里能取钱了,有扶贫车间上班了,消防管网进村了,荒山种起了 “黄金果”。



日常管理是精细而琐碎的,在保险保护性的工作上,为了不让老百姓吃亏、不让老百姓受损失,他必须强势地去与银保协会沟通。

他的据理力争得罪了不少人,也让自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在这些感到无力的瞬间,孙勇刚会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对我而言是工作,对他们而言是生活的希望,是红火日子的奔头。”

许多人问过他,在“扶贫”这个任务里,他的使命到底是什么?这件事到底和自己有多大关系?

他知道,在很多人眼中,他只是一个“过客”,小丑村最终变成什么样,还是得靠科技,靠村里人自己。

但即便之后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也坚信,扶贫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脱离物质贫困,生活也不是漫长岁月的黑洞。



这也是农行一直坚持传达的态度:

每一位农行扶贫人都是在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他人好好生活,让他们重新拾起对生活的热爱,这才是扶贫的真正意义。

就像第一天来到小丑村,孙勇刚就决定要为村民们先把路灯安上。他所能做的,就是用热爱,把那扇光明,凿得再大一点,亮得更久一点。










    关注 槽值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