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飞扬独行彩云之南(十)泸沽湖边的生日

 

各位猛驴请了!兄弟我流浪至此,有缘与各位兄弟姐妹相识相聚,十分荣幸之至!今天是鄙人生日,为隆重庆祝之,特为每人奉送一瓶啤酒,各位已点的菜食由胡子一人买单,以示普天同庆,万民同乐!...



各位猛驴请了!

文/胡子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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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边的生日
早上八点,赶到丽江古城的青年之家和山山会合,山山已买好了去泸沽湖的车票,只是在文文走了后再没有捡到同去泸沽湖的游伴。

今天是我阳历的生日,一起床就给妈妈打了电话,表示对妈妈爸爸给我生命的感谢,并接受了在家老小们和老婆的祝贺。昨晚在宾馆的万能手机充电器上充了一点电,现在的信息纷至沓来,都是为了这件事,看得我笑咪咪的。山山笑问我是怎么啦?我骗她说是在和一个朋友信息聊天而敷衍过去,因为我不想让一个才认识而又聪明善良的小丫头麻烦。

上了车,基本上都是背包族,好象一个个都是独行侠客,车上没有什么人说话,只有一对年轻的恋人在窃窃私语。我和山山坐在前后的单坐上,我原以为这是最好的座位,独立而又宽松。但走了没一段就发觉,这车的坐垫比任何车的坐垫都短都窄,我在第一排的门口,前面又没有挡的,无法在路况不太好的盘山公路上把自己平衡固定,于是便坐的非常累,屁股巨痛。当基本的安稳和安全问题都得不到保障时,窗外的任何景色此刻对我来说都成了一种奢侈,我努力地把自已扭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固定好,直到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惊呼。
原来我们来到了著名的十八弯景区。我和山山下车伸着懒腰,我则迈步走下了公路。一眼望去,层层山峦叠嶂,在阳光下辉映着不同的颜色,天上的白云也飘荡在山间,一条盘山公路蜿蜒地在山下弯来弯去,形成了一幅壮观的图画,使我不由得感叹人类开发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和决心。由山下的盘山,联想到我身边的盘山,一幅“盘山和盘山”的绝妙构图在我脑子里形成,于是我喊山山过来,大概地讲了本导演的意思,不想竟被她义正词严地拒绝了,理由竟是睡眼蒙胧的,美女怎么能够如此入画呢!于是只好各用自己的相机照了几张风景,她就又上了车。我恹恹地有些失望。不想一只猴子吱吱的叫声转移了我的视线,我花了一元钱,给猴子照了两张像,并愉快地把这只猴子命名为“盘山”,因为山山正是属猴的呀!嘿嘿,天无绝人之路,我的“作品”终于完成。
上车给山山和同车的人看了我的杰作,不想竟挨了山山的一顿“暴打”,车内的气氛也因此而活跃地来,哈哈的笑声简直要把车顶掀翻。

说话间又到了一个专门进行旅游购物的休息站,和山山一起下了车,我开始了比其它人更认真更系统地活动筋骨。在这种做笼子似的主题旅游店是骗不到我的钱的,但司机配合商家不让我们上车,于是我和山山就跑到院子外买纳西族村民的山苹果和烤玉米。由于我比较贪吃,山山上车去了我还在为他们没有零钱找了而在挑最后一个玉米。当我举着苹果和玉米最后一个登上车时,大家都友善地笑了,并对一个胖子的食欲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我发觉山山坐到了我的位置上,原来小丫头已经发现我坐的很痛苦,便把她的位置让给了我。现在由于我的膝盖能顶住前排的座位,舒适程度大有改善,于是就呼儿嗨哟起来,当我在半梦中想起山山也会坐得很不舒服而睁眼探望并千恩万谢的时候,我们已顺利地到了吃中饭的地方。

中途餐馆是专门接待我们这种客人的,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去抢饭吃的方法。我和山山因座位变得迟钝,便明显把我们的九号订单落在了最后。我和山山点了一荤一素一汤一饭和两个粑粑(我不喜吃饭),便到花园中的花架下去找坐位。也许是我们在车上对座位进行了无情的咒骂,所以花架下的座位都沾了花的光,全体名“座”有主,而让我们无座可坐了。正在这时,离我俩不远的二号桌的两男一女招呼我们过去同桌而坐(他们只坐了半桌),我还有些想客气一番,不想山山已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时我估计我就是打死她也再把她拉不起来了,于是便也羞答答地坐了下来,讨好地掏出香烟敬上,不想他们却都因为想活到一百岁而谢绝了。

二号桌的菜在上完一号桌后就马上来了,是四菜一汤。他们一起走到木桶那里自己盛饭,不想他们端回来的却是五碗。我一看有戏,赶紧把烟灭掉,把筷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准备配合他们相邀。果然,他们邀请我们一起用膳。我略为客气了一下便亲自开筷,在山山的嘲笑的神色中表现了我一以贯之的不虚伪的优良品格。由于只是解决温饱,大家没有客套和谦虚,运箸如飞,饭莱很快便一扫而光,而且他们还都边点头边说已经吃得很饱,甚至准备松一松皮带来让我们相信。这种饭速把我和山山拟请大家共用九号佳肴的计划化为泡影,而此时菜才上到六号订单,山山只好在他们万般恳求中极不情愿地退了九号餐单,算是由他们请我俩吃了一顿。当他们每个人拿出十三块钱向老板交四十元钱的餐费时,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事情——他们也是捡和被捡到一起的散兵游勇。对于稍纵即逝的机会的把握向来是我的强项,而且我能够清楚地记得我裤兜里的每一分钱,于是一枚一元的硬币被我的一指禅弹的风生水起,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形,被抓钱功夫高强的的老板抢在了手里,帮他们解决了四十元无法被他们均摊的重大难题。大家先是一楞,接着又释然地哈哈一笑,让我和山山连说声“谢谢”都免了。

继续坐车又三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泸沽湖。
司机径直把车开到山顶,泸沽湖的秀美便尽现眼前。湖里有雨在风中游走,而山上却阳光灿烂,山体在阳光中变幻着不同的颜色,让人目不暇接。不知谁喊了声彩虹,那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居然全听懂了,纷纷举起像机一阵猛拍。为了测试大家的反应,我也信口开河地用家乡话又喊了一嗓子“又一道彩虹!”,并在大家的注视下随便一指,于是他们又朝着那个方向一阵咔嚓,我不明就里,定晴一看,就在我所揩的地方真的又出现了一道反向的彩虹,我心中大骇,莫非这是在梦里?山山笑我无聊,而我自以为今天是我生日,是应该被老天眷顾的,当下内心释然。
山山老师告诉我,湖的对岸就是四川了,那里就是第一个走出泸沽湖的女人杨二车娜姆的家乡。我驻足在林间,看着对岸的山和浮云,看着平静如镜的湖面,我真想快点知道只在书上才见到过的摩梭人是怎样在这高原明珠般的仙境中生活,他们无父无夫的社会又是什么样子的?

司机好象知道我们的想法似的,直接把车开到湖边,把我们几个人交给了二车。二车是湖里的船工,每天摇着猪槽船把游客在岛岸之间送来送去。他今天三十八岁,走婚已二十年,据他估计有四五家的七八个孩子是他的血源。他的婚现在还在走,后面的故事还在继续。
我们上了船,在太阳雨中向湖心岛划去。路上二车一边给我们讲着摩梭人的历史,一边耐心地回答着我们这群好奇心未泯的游人的提问。

摩梭人原居的祖地在四川木里的司布阿纳瓦,后来由北向南迁徙到云南宁蒗的泸沽湖地区环湖居住,并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现在有人口八万多,在国家的民族登记上没有摩梭族,而被认为是纳西族的一个分支。但摩梭人坚决地拒绝称自己是纳西族人。近年来考虑到摩梭人的实际情况并根据民族政策,云南省人大才发布地方法规正式把他们称为“摩梭人”(仍没有确定为民族),不再把他们当作纳西人的分支,摩梭人为自己赢得了承认和尊重。
摩梭人至今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遗风,女性的家庭地位明显高于男性,但也绝少有让男性感到压迫和不适的状况。摩梭人祟尚敬老,家里以祖母,母亲和舅舅为尊,家里由女性当家,男人在外挣钱,回来全部交公。摩梭人男不娶女不嫁,实行走婚,男女双方无家庭义务,相对自由,由感情决定相处的时间长短。每天晚上,摩梭男子便离开祖母屋奔向相好的阿夏家。成年的摩梭女子都住在祖母屋旁的单独房间,以方便走婚而不影响老幼的休息。天亮之前,男子便要偷偷离去,不得让女方家人看见。如果男子到达时发现已有男鞋在外,便必须悄悄离开,也没有恼恨、嫉妒,只需转移地方另寻她房。但如果男子约好了女子而爽约,则该男子在该地方今后的麻烦就大了。

生下了孩子,不管知不知道父亲是谁,父亲都无抚养的义务,也和孩子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孩子一般由舅舅抚养,舅舅也被统称为“阿乌(父亲)”,生母的姐妹也被统称为“阿咪(母亲)”。所以摩梭人一般不去了解生母生父是谁,摩梭语中也无“丈夫”、“妻子”的词汇。摩梭人骨子里只有祖母屋(祖母的家屋)文化和火塘文化,他们的一切生活都是在母屋里,火塘边进行,他们从此生,在此死,都在这种族群象征中完成,一个死在外面的人,是摩梭人最大的悲哀。
摩梭人同时并行不悖地信奉达巴教(摩梭人的原始宗教)和藏传佛教。这里的喇嘛不象西藏格鲁派喇嘛那样戒律森严,我们坐船到达的小岛上的喇嘛寺的僧人,也会乘着月黑风高偷偷地去阿夏那儿走婚,不少也有了他们自已的孩子。我们的二车每天划桨挣钱,要抚养他的姐妹生的五个孩子,过年过节还要买点礼物去看他自己的那七八个孩子,也真够他受的。不过二车非常乐观,在船上放开嗓子为我们唱了两首情歌,在空旷的湖面,和清澈见底的湖水一样,是那么悠扬干净。

船靠了岸,山山他们去爬山游玩,我由于屁股痛而留下来跟二车一伙船工抽烟聊天,欣赏太阳照耀下的湖中漂来漂去的细雨和湖光山色。

泸沽湖四周青山环抱,湖岸蜿蜒曲折,整个湖东西窄,南北长,呈一个马蹄状,又因为北大南小,状似葫芦,因而叫做泸沽湖。由于与外界封闭,这里还没有什么污染,成了我到过的众多湖泊中水质最好,最清最净也是最宁静的湖了。湖中间散布着五个小岛。其中靠近云南宁蒗一边的黑瓦吾岛、里无比岛和里格岛最为著名,也最具观赏价值,被誉为泸沽湖的“蓬莱三岛”。我们到的是黑瓦吾岛,距著名的落水村岸边只有两公里多。这里是昔日永宁土司阿云山的行宫,曾经盛极一时。
二车是落水村人,当知道我今天要去里格投宿时(山山在车上又联系上了曾一起徒步过虎跳峡的几个驴友,帮我们在里格村定了房),面色有些遗憾,说是不能带我去走婚了。我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笑着说,现在有了一个固定的阿夏,不再到处乱跑了。我笑他艳福不浅,他马上拿我开涮,说阿夏屋最欢迎象我这样的胡子了,呵呵。由于旅游的开放,高度的现代化迅速地侵蚀着保留了几千年的传统和文化,文化大革命高压中无法消灭的文化印记,在现代的经济大潮中飘摇欲坠,他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入现代社会,但这个世界罕见的保留至今的母系氏族社会的乐园,却前景堪忧。
山山他们回到船上时,夕阳已经开始西下,湖面到处跃动着金波,条条船儿穿行在这波光中,让我们直怀疑自己是来到了仙境之中。我们没有一个人照相,只想能多在这轻轻地桨声里享受这份在城市的繁华喧嚣中难以企及的美丽。

其他的客人都在热闹的落水村下了,司机又专程把山山和我送到了里格村。这里没有落水热闹,但正是这份宁静使这里成了酷驴的家园,散落的几十户摩梭民居里住满了素昧平生的男男女女,而狮子山下的里格岛就近在眼前。
山山和她的驴友们见面的热闹超乎了我的想象,一群丫头跑出来把山山拥入格若家,当山山稍微喘息了一下介绍我是她捡来的胡子大叔时,姑娘发出了高分贝的一致的欢呼。看来男人在背包族中真的是一种稀缺资源啊,而且特别是象我这样慈眉善目又傻乎乎的老男人。于是我认识了重庆丫头的安安,北京的丫头小妖,杭州的丫头杨帆,广东肇庆的小哥欢欢,辽宁的一对年轻的夫妻冬冬和小麦。安安是和杨帆住的,小妖和欢欢拚房,于是山山也就只能和我拚房住了,这种拚房在背包族中十分普遍,大家的反映非常自然,只是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硬着头皮去向店家办理住宿登记。
格若家的木楞子房就建在湖边,现在正是晚潮时间,湖水已漫到木梯下,人们进出只能跳上跳下,别有一番情趣。格若家的主人叫花花,在我到达的这不长的时间里,从四面八方发出的不同语言不同声调的“花花,花花”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一个好听的超级女声也“哎,哎”个不停。我办好了手续,回到房中,细心的山山已帮我泡好了茶,然后就跑到别人房里叙“旧”去了。

生日晚餐应该隆重一些,我要了一只土鸡做汤,点了一钵泸沽湖的水煮鱼和泸沽湖最具特色的猪膘肉(泸沽湖摩梭人的特色菜,是用整头猪腌制的肥而不腻的食品,常作为摩梭人生小孩,请喇嘛做法事必备的礼品)及一份青菜,还特地吩咐做了一大份面条,以为长寿之吉。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已,也顺便让山山那小丫头沾点光。但人算不如天算,花花的一个善举,竟让我大大地破费了小几百块响当当硬梆梆的大洋。
格若家吃饭,菜虽是各点各的,但麻利的花花总能让客人基本上同时开餐。在给我和山山送菜时她大嗓门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盘炒鸡蛋是本店奉送的,祝你生日快乐!原来花花在登记住房时发现我的生日正是今天,于是在开饭时来了这么一手,让我在手足无措中分外感动。

一时间,刚才还喧闹的餐屋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我,露出探寻的目光。我也看着大家,特别是看了看其他桌上巳上的菜盘,估计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钱,于是便大方地亮了个相,双拳一抱,四下一拱,朗声说道:各位猛驴请了!兄弟我流浪至此,有缘与各位兄弟姐妹相识相聚,十分荣幸之至!今天是鄙人生日,为隆重庆祝之,特为每人奉送一瓶啤酒,各位已点的菜食由胡子一人买单,以示普天同庆,万民同乐!我的话音刚落,只见大家都忙活了起来,在安安和山山的指挥下把六个小条桌拼成了一个超大的方桌,一屋子十六个人都围在了一起,各种菜肴也集中起来堆满了一桌,人名和菜名我都还叫不出来。花花添加了酒杯,欢欢象在自己家似的扛来了啤酒(欢欢在此住了九天,安安、杨帆和小妖也在此住了五天)。于是一场始料未及的生日盛宴在“祝你生日快乐”的祝福歌声中隆重开始,为了彰显正式,花花还在几个丫头的鼓动下煎了一个厚厚的茭麦面饼,并在上面插上四根火柴,点燃让我许愿。当我煞有介事地闭眼许完愿后,火柴都巳不需要我去吹熄了。
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在远离父母妻儿的千里之外,我会有这样的一个生日,会有这样的一份感动。在每个人真诚地用各地方言的祝福胡子大叔万寿无疆的怪声怪调中,我来者不拒,开怀畅饮,只到自己喝醉。我在感动和幸福中被他们送回到房间,也顾不得洗了,倒床和衣而眠。影影约约记得好像是欢欢帮我脱掉了鞋子,哪个香喷喷的手帮我盖好了被子。而欢欢、山山他们还意犹未尽,又跑去泡吧,应该是到了一点多钟才回来。

山山回房时其实我并没有醒,但她看到我的脚板露在被子外,便关心地为大叔在脚头加了一床毛毯。她哪里知道我是因为喝酒热了才把脚放在外面凉快凉快的呀!于是她好心办坏事的把我弄醒,我顺便习惯性的看了看表。当我清醒的以十二万分的感激向老师说明了脚热的情况,山山才半信半疑地把毯子拿走,好象还特委曲地“Sorry”了一声,然后就洗澡去了。

于是,我就在盥洗室的哗哗水声中,和着窗外的哗哗的波涛声又沉沉睡了。听说不久后当地政府已决定把格若家及路边的房子全部拆掉,向后退一百多米来建什么人造海滩。我想,以后的游客只可惜再也没有这种枕着波涛入眠的幸运了。

——长篇连载,未完待续——
(文中图片,部分来自胡子老师旅途中拍摄,部分由编辑采自网络)


胡子飞扬:自称胡子菩萨、撒娇大师、行吟诗人。


编辑:迷途迦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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