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鲍贤伦谈恩师 徐伯清

 

在中国书界,鲍贤伦是极具风格的一位,他写隶书,钟情秦隶。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起,细数鲍贤伦艺术生涯的重要...

  在中国书界,鲍贤伦是极具风格的一位,他写隶书,钟情秦隶。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起,细数鲍贤伦艺术生涯的重要时刻,有三件事不得不提:1981年,彼时还在贵州大学求学的鲍贤伦,在首届全国大学生书法比赛中脱颖而出,这或多或少开启了其日后身居要职的一把“锁”。不过,让他渐入观众视线的,是2006年策划的展览《梦想秦汉》,据鲍贤伦回忆,展览过后,一时间,人人“争说秦隶”,就连其大学老师姜澄清先生看罢作品后,也称“震惊不小”;2008年,鲍贤伦创作了巨幅作品《大同小康》,这件长5米、宽13米的隶书作品创下了他目前的尺幅记录。
年近不惑的鲍贤伦,回忆起上述三段往事,却很惜语,“自我评价过去的作品,未免有些自恋。”他说。于是,我们的采访,从他回顾几位恩师开始。











“韩天衡先生带我敲响了徐伯清的门”

鲍贤伦于1955年出生于上海,和很多同辈人一样,他经历过特殊的时代,书法是“无书读”后的不二选择。父亲是鲍贤伦研习书法的启蒙老师。据他回忆,原做技术工作的父亲爱好书法美术,常带他去朵云轩看展,甚至会去福州路古籍商店和营业员“暗语”,以购得古代碑帖以及民国时期的柯罗版画图册。朵云轩印制的《汉人隶书选字帖》和《唐人隶书选字帖》,是鲍贤伦少年时期的隶书启蒙书。他在《我写隶书》一文时,曾回忆到:“唐人隶书点划规整且波磔分明,比较容易把握,也比符合装饰美化的要求,因此就选择了它。”

可以说,父亲对于鲍贤伦的影响和支持是“润物细无声”的:大学时期,其父曾一次次购买《中国历代书法墨迹大观》寄给贵阳求学的鲍贤伦。在一次接受媒体专访时,鲍贤伦回忆起和父亲的温馨记忆感慨道: “(当时)我每次展览的作品都寄给父亲,他都保存着,常常拿给亲戚、邻居看;回到上海,他喜欢一边喝酒一边与我聊书画,我母亲则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两个人说不完的话露出一脸的自足。”他说,2008年选择在祖籍宁波办的展览,亦是对父母的纪念。
1972年,鲍贤伦中学毕业后,在上海重型机器厂遇到了书话作家李福眠,当时他们在同一小组共事,因热爱书法,这对睡“上下铺”的室友,经人介绍,一起拜访了书法家、纂刻家韩天衡。之后,韩天衡为他们写了一封介绍信给书法家徐伯清——他之后成为影响鲍贤伦书法创作最深的人。鲍贤伦至今能清晰地回忆起首次见到徐先生的场景,“1974年,李福眠在前面,我在后面,我们一起进了徐老师的家中,皋兰路27号。”之后,他便一路跟随徐伯清,学了下去。









鲍贤伦说,徐伯清拥有过人的眼力,他尊重传统精品,规避“江湖气”的习作。不过,徐伯清先生过于严格的教学方式,即每日写小楷5000字,让不少学员会避三尺。鲍贤伦说:“每天5、6小时的练习,让右手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模样,要靠另一只手帮它复原。”说到此处,鲍贤伦握住右手向记者示意。徐伯清的高强度的教学方式,让上海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戴小京也记忆犹新,他曾回忆道:“我们当时同门,徐先生的教书讲究数量,他不讲究方法和选择对象。他说,写字就是鞋子,为书法而书法,没有其他复杂的东西,不是给别人看的,也不求所谓褒贬。”

对此,鲍贤伦总结道:“徐伯清先生家中挂着董其昌、吴湖帆的真迹,他让我们在求学之初,就能清晰地了解精品与庸俗。那些锻炼虽然严酷,但培养了我能吃苦的性格。”
1978年,鲍贤伦考入贵州大学,在这个离家千里的城市,他的大学老师姜澄清先生对其影响重大。如果徐伯清的教育注重训练有素,姜澄清则启发他独立思考。鲍贤伦曾回忆道,之后他得以在省文史馆书法学校当老师,得益于姜澄清的青睐。而两人的情谊,也持续了三十多年。在2006年《梦想秦汉》个展研讨会上,姜澄清曾说:“鲍贤伦来贵州大学后开始写隶书。1981年的作品当时看来是走经典路线,如今他选择秦汉简帛作为突破,是从经典走向非经典,转了个大弯子。”





对鲍贤伦来说,2006年的那场展览,是他20多年的研习结果。这其中,自己的审美选择也经历过不少变化。

作者: 陈斯锦

来源:思进轩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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