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遇,便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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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
若相遇,便相爱
1

2005年,我从南而来,而你从东而来,我们相聚在了北京的一所鸟爱拉屎的大学里。

在你以前的人生中,你从一个人人夸赞的小正太,长成了一个不知该怎么形容你的大男孩,在我看完外星人的电影后,觉得可以用“异形”这词形容你,这是一种宇宙独有的丑帅。

事物是发展变化的,小萌孩能长残,杀马特也能蜕变为糕富帅,在我精心培育的5年里,你渐渐有了糕富帅的雏形。

时间飘回到2005年9月,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那个中午,阳光甚好,空气里流动着莫名的清甜,树叶哗啦啦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震惊到了。

于是,我看到你向我走来。你眼含笑意,神情温暖,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那能收集阳光的向日葵一样,我看到周围的阳光,都扑棱扑棱往你身上赶。

这不是言情剧的开头,你没有像男主角紧盯着女主那样将目光紧锁着我。

而我,倒像是个花痴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心想:“天哪,这个人怎么长这么丑!关键问题是,他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坦然?”

我头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与你擦肩而过,径直走开了。

不过,我心里却清楚得很,你是我们班的,而且在第一次班会自我介绍后,你就成了班干部的一员。

照理说,这次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以前甚至可能见过很多面。

可是,人就是这样,无缘的,见一百次面你也不认识,突然缘分砸下来了,他就是再丑,也会以他独有的丑,给你留下抠也抠不下来的印象。

2

我第一次给H童鞋留下印象的契机,相当惨烈。

那次,我们舍友都去男生宿舍搞联谊,我没去。

团支书问:你们宿舍不是6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舍友随口说:那谁谁谁,她都很晚回宿舍的,所以没来。

他在旁边一听,心想:“啊哦,看来这个女生有情况,可能是有男友了吧?经常很晚才回宿舍,好开放啊!”

彼时,正在自习室看书的我,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抬起头愤然道:谁在诅咒我!

这样,H童鞋以如此尴尬而惨烈(对我来说)的方式,第一次记住了我的名字。
3

以为我们是一见钟情吗?

不是。

以为我们是《傲慢与偏见》吗?也不是。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大一,大二,大三。

整三年时间,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大学生活就是这样,你以为同班同学亲密得很?有时候,就是同宿舍的人,也可以跟石头和木头一样,谁也不懂谁的世界,谁跟谁都界限分明。

直到奥运会到来。

《倾城之恋》里,一场战争成就了范柳原和流苏,而北京奥运会,竟然也成就了普通而渺小的我和H童鞋。

大一到大三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里,我和H童鞋,哪里知道调皮的月老已经偷偷地将红线缠绕到我们脚上?

这期间,我们都各自谈了恋爱。

我发誓要嫁给老乡,这样以后春节回家探亲多省事!

而他发誓,要娶个山东老婆,你看山东女人多贤惠!

可是,这些恋情却都很奇怪地无疾而终。

在月老已经拉开的这条红线上,我们都绊倒了,而且摔得鼻青脸肿。

或许,正是摔过的这些跟头,让我们得到了成长,以更加理智和成熟的面孔,来面对对方。

奥运会志愿者里,我和他被分到了同一个组。他是副组长,我是组员。

成为志愿者后,我们都换上了那身青花蓝,于是“在北京的这边,北京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脸上带着笑,帮助歪果仁……”

哎,事实上,很对不起祖国,那时候我心情一点儿都不快乐,而是像蓝精灵见到格格巫那样沮丧低落。因为,老娘我失恋了。

失恋33天理论完全是鬼话,我失恋了3个月,却一点儿好的迹象都没有,看来那套理论完全不适合痴情的我。

很快,我就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H童鞋也失恋了。于是,我每天看着H童鞋那张“那个女孩抛弃了我整个宇宙抛弃了我谁也不要跟我说话”的郁闷表情,很想过去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尔失恋,我心甚慰。”

当然,我还是很善良的,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自己跟自己在心里“弹冠相庆”了一下而已。

我每天看着他拿着一个小本子不离手,心想,不会是在写失恋心得吧?

后来不小心瞟了一眼,发现上面满满当当记了各种各样的工作。

在大家腹诽组长啥也不干只喜欢搬来凳子侃大山的时候,他却在一旁默默记着要干的事,依然是一副“那个女孩抛弃了我整个宇宙抛弃了我谁也不要跟我说话”的表情。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心里一动,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份该死的心动,让我在从那以后,看到H童鞋的身影,就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

看着他高高的背影,我会想:他好高啊,跟他在一起,我会显得很小鸟依人吧?嘿嘿。然后,就是开始得逞地流口水。

瞥见他的笑,我会想:哎,你笑得好温暖啊,哎,多笑会儿嘛,天这么冷……

可是,一会儿,我看到他跟另一个女孩在笑着攀谈,就会怒火攻心,“喂,你在跟那个女孩说什么?喂,别靠他那么近,听到没有?你是卖笑还是卖身啊?”

这个时候,就恨不得一秒间变哥斯拉,从嘴里喷出火来,将眼前的场景变成一片火海。

那个时候的暗恋就是那么的可笑,明明人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在你的想象中,他却似乎早已是你多年的恋人,成为你的专属品似的。
4

有一天,有位组员拿了本《全世爱》放在桌上,我拿起来翻了翻,被逗得笑得不行,觉得苏小懒和木木好可爱啊,我以后也要爱上一个可爱的人啊。

书旁边是一篇日记(那个时候组员要轮流写日记),我拿起来看,看到区区一篇日记,竟然一会儿引这个诗歌,一会儿引那个名言,最后总结还忒有哲理,有瞬间被震慑住了的赶脚:谁TM这么有才!

一看作者名,H童鞋。

这时,两个组员进来了,看到我拿着那日记在发呆,崇拜地说:“哎哎,这是副组长写的呢,写得太好了。”另一人说:“上回我偷看了他的简历,听说他以前踢过足球,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英语得过全国的奖,大学毕业后打算出国……”

听到这句话,我愤然起身,默默到了一个角落,仰天长叹:

人跟人,还是不公平啊!为什么他这么优秀,衬得我这么猥琐,这还让我怎么敢追他嘛!

不过,一想起他长得丑,我心里的天平就平衡了一些些。

可又想起他以后要投入美帝国主义的怀抱,我狠了狠心,还是决定跟他划清界限,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就是对未来的规划不同吗?

5

奥运会结束后的半年里,我跟他没有丝毫联系,其间我们都顺利保研,留在了本校。

听到他也保研的消息,我有隐隐的小兴奋。

但我心里依然是自卑的,觉得他很优秀,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内心喜欢他的那个自己马上又萎缩了下去。

大四,我生日前夕,H童鞋突然频繁出现在我的QQ、人人网上,好像我是重大嫌疑犯而他是重案组组长,正对我展开周密的外围调查。他留评论,每天准时跟我聊天。

我心里冒起幸福的小泡泡:他这是在追我吗?如果他真的是在追我的话,应该是奥运会期间就对我有好感吧?

于是,我福尔摩斯附体,开始在奥运会的各种“残留物”中寻找他喜欢我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秘密就藏在我们小组的一份电子杂志里。

这份杂志里,有对我们每位组员的介绍,每人占一页篇幅,当杂志自动翻到他那一页时,我就眼前一亮,然后,翻到后面一页,眼前更是一亮,因为这个页面上的那个美女,就是我。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份杂志是H童鞋做的,而他把我的照片放在他的后面,难道仅仅只是巧合,而没有藏着自己的一点点私心?

我对自己的侦查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遂将此确凿证据密封保存好,生怕它飞了似的。

很快,我的生日来了,他给我送了两本书。

闺密华仔撇撇嘴:“送书?这人真没意思。”

我却欣喜道:切,难道你不懂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你看你,这么容易讨好!

“书籍传情”后,我和他在QQ、人人网就聊得更嗨了,不过,终究是隔了一层,网络毕竟是冰冷的,哪能看透一个人啊。

但是,有两个事,让我对他更加“芳心暗许”,勾搭之情愈甚。

第一件事是,有一回,文学院踢球赛,于是,人人网上出现了一组赛场的清晰图,我一张一张点开看,然后就看到了他。

他挂着彩,右腿膝盖流着血,4、5条血迹都流到了小腿一半处,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大吃一惊,心想:腿残了吧!但看他的神色,却笑得像花儿一样,没心没肺,依然那么阳光,好像摔的是对手的腿一样。

当时我想,这人心理素质不差啊,不娘炮,应该不是gay吧?

第二件事,是我终于在线下碰上了他。以前都是线上接触,这回终于见到了活人。

那次是在图书馆碰到的。

很多人明白图书馆的格局,一个又一个长长的架子,于是有了一个又一个长长的走廊。

很凑巧,我从走廊的这头出现了,他从走廊的那头出现了。

我们看到了对方,都愣了一下,而他的表情,顿时把我逗笑了。

他把手里的电脑放在架子上,然后一脸的不好意思,竟然像个青涩的高中生一样,一只手不安地抠着旁边的架子,那副神情,真的可以去上演青葱电影了。

我笑得很灿烂,很自然地跟他打了招呼。他反应了过来,依然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找了个不远的座儿,时不时抬头偷瞄我。

我回味着刚才的那个画面,想着一个186的大高个男孩,有着那么一副羞涩的表情,觉得他很特别。

其实大学就已经是个小型社会,很多人在这里浸染了十足的社会气息,很多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

他这样简单纯净的笑容,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我抬起眼来看了看他,他正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我能肯定,这个男孩喜欢我,而且,他也值得我喜欢。
6

见到活的H童鞋之后,我们似乎都已经确定对方喜欢自己了,于是,他开始约我上自习,请我吃饭等等,暂且按下不表。

然而,正所谓人不矫情不成活,女人不作天理不容。这时,我竟然又开始注意起他“丑”的事情来了。

已经大四的H童鞋,比起大一时,越发的黑和瘦,看起来就像和网络红人小黑孩是从同一种培养液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对着他的照片,抓心挠肺地一遍遍抠着指甲,心想,我妈会受得了这副尊荣吗?我爸怎么看,我哥怎么看,我姐怎么看?

我姐彼时交的男友就是个丑男,于是多次惨遭我妈和我哥吐槽,我能想见,跟姐夫比起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H童鞋,将会遭受到何等口诛笔伐。

我不要啊!

正在抓狂时,手机响了,是闺密如如打开的。巧得很,她最近竟然也在为丑男的事烦恼!原来,有个特别特别丑的男生追她(按她的话说,这个男生刷新了她审丑的底线),她不知道要不要考虑他,她觉得他其他条件都很好,就是外貌条件不敢恭维。

我说,这么巧,要不要让他跟H童鞋PK一下?

于是,如如看到了我的暧昧对象H童鞋,于是,她放心了。

我们四个人约着一起去了一趟动物园,回来后,我哭着对如如说,哎,我觉得H童鞋怎么看着那么像黑猩猩!如如哭着对我说:我觉得我暧昧对象像狒狒!

我止住了泪:嗯,跟他相比,我发现H童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帅。

如如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她就将此男隔绝出她的审美圈了。

你看,闺密的力量有时候就是这么的邪恶。

本科毕业前,我和H童鞋在一起了。似乎有种力量,让我难以拒绝眼前这个并不帅却很有趣的男生。

然后,我回了一趟家报告情况,我特意挑了几张H童鞋最好看的照片,从朋友中借了最好的手提电脑,将我妈的“女婿”美照呈现在她面前。

我本以为我已经将真相掩盖得很好了,没想到,我妈一看到H童鞋的照片,就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滴溜溜的眼珠子,就跟我舍友看恐怖片的样子一模一样。

“老头子,你快过来看看,看看你未来的女婿长成了什么样子!”我妈依然捂着眼睛,声音都在颤抖。喂老妈,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爸笑眯眯地过来了,我马上打开H童鞋穿奥运志愿者服装的照片,照片里,他正在竭心尽力地为外国友人们服务。我爸的脸上果然马上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得意地在心里伸出了“耶”的手势。

我就知道我爸喜欢这种为人民服务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所以特意给他看这一组造型。

刚才失策,给我妈看的是H童鞋跟猩猩的合影,我还以为对比之下,H童鞋会更帅呢,怪只能怪我妈的眼睛太雪亮了。

我妈见我爸竟然会欣赏这个丑女婿,揉了揉眼,半天终于吐出一句好话:嗯,身板还不错。可是……

我没让她把“可是……”后面的内容说出来,就赶紧把我爸支走了,然后折回来,语重心长地对我妈说:“妈,林子大了,多丑的鸟都有,你从年轻时到现在基本上就只见到我爸,我大哥二哥三个男人,他们长得帅不代表其他男人也长得帅啊。”

“哦……”我妈听得似懂非懂。

我继续瞎掰,笑嘻嘻地说:“妈,再说,您当年不是因为我爸帅才嫁给他的吧?”

“是啊,是因为媒人说他学习成绩很好。”说这话时,我妈的脸上飞上了两朵娇滴滴的红霞。

“就是嘛!你看,你女婿他是从山东考到我们学校,而你女儿是从福建考到我们学校,明显是你女婿成绩更厉害啊!……”

“啊……”我妈眼里终于放出了光。

7

哎呀嘛,我妈这关终于险险地过了。

这下该到我二哥了,H童鞋回去觐见他们之前,二哥就一直嘲笑我和我姐:你看你们俩,长得像两朵花,却偏偏找了两坨牛粪,真是的!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抱着我姐互相同情地哭。

研究生期间,H童鞋终于踏进了未来岳父岳母的家,没办法,再丑的女婿也要拜见岳母的!

是我哥去厦门接的H童鞋的机。

等待的过程是如此漫长,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哥,你可得积点口德,别把俺家H童鞋批得不敢踏进家门啊!

可是,咦?门口却响起了他们有说有笑的声音,不会吧,难道H童鞋整容了?

我像一道闪电劈向门口,却见我哥满面笑容地请H进了屋,到客厅站定,我哥脸上竟然还露出略带羞涩的表情,开玩笑说:“你看,我们俩是不是一个是姚明,一个是潘长江?”

我一瞧,可不是,我哥就是潘长江,H童鞋就是姚明。

看着我哥明显已经接纳了H童鞋,我瞬间觉得H童鞋变得更伟岸了。

我突然想起跟以前的男友的一段对话——

我:万一我家人不同意怎么办?

他:那你就是死也要让他们同意。

你可以想见,那一瞬间,我真的想死。

你也可以想见,当我的家人都如此喜欢H童鞋,他也如此努力地让我家人喜欢,没有让我有一点点为难时,我多么爱他。

我偷偷问我哥:觉得他怎么样?

我哥依然露出略带羞涩的表情:很好,他简直就是百度,懂得太多了,我们侃了一路,很相识恨晚呢!

我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跟他相谈甚欢的H童鞋,觉得他们俩似乎已经产生了基情。

接下来,H童鞋是如何搞掂我家的皇太后——我妈的?

我妈那个时候开始信佛,在三楼的客厅专门挂了佛像,日日供奉香火,虔诚地跪拜。她不仅自己信佛,还要拉着全家一起信佛,一到三餐的时间,就说“老大,你上楼去点柱香拜拜佛,喂,你干啥去?”“老二,你去……什么,你有事?跑那么快干什么……”“老头,你……唉,算了!”

三个男人都不听我妈话,老妈郁闷得很。我一回家,也被她缠上了,“老小,你上楼拜拜佛,保庇你和你老公幸福美满!”

“我不爱拜,我不拜!”我总是不耐烦地拒绝她,老爸也在一旁怪我妈,“你说你,别老是叫别人拜拜,你自己拜就好啦!”

H童鞋来了之后,安排他住在三楼的卧室。

我和他整理完行李之后出来,见妈正在给佛像准备龙眼香蕉等点心,我爸抱着孙子在一旁看热闹。我心想,坏了,赶紧跑!

但我妈眼睛没近视,太锐利了,余光都能瞥到我俩。

她转过身来,叫住我俩,然后,笑眯眯地对H童鞋说:“小H,你来拜拜佛?”

我马上怪起了妈:妈,你又……人家又不信佛!你要求太多了!

孰料,H童鞋却没半秒钟犹豫,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好!”

然后,我、我爸和我哥的孩子三人,就看着H童鞋,一招一式都非常卖力而一丝不苟地跟着我妈学,全身都伏在地上,就像那些到布达拉宫朝圣的虔诚的佛教徒一样。

H童鞋以前可从来没拜过佛,也从来不信佛。

我突然感觉鼻子发酸,走到门口,从三楼往外看。

自从离开家之后,感觉家乡的变化越来越快了,记得还未去北京之前,我家前面都是空地,还能望见绿油油的田野,而现在,视线所到之处,都是一栋又一栋拔地而起的楼房。

这种速度犹如情感一样,你以为会像种子破土,春芽吐绿一样,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慢慢生长,殊不知,一场雨,就会让感情蓬勃迸发,盛满你的心。

就像此刻,他在我爸妈身边,陪着二老,做着让他们由衷开心的事,而我看着他,一份感激充满了我的内心,这份感激会让我对他的情感更加澎湃。

我又偷偷回头瞄了一下我妈,哎呀嘛,皇太后笑得牙都快掉了,她估计在想:我的信仰后继有人了,咩哈哈哈哈!

可是,不对!

原来,这个老太太根本就是个懒虫,她就示范了一下皮毛,然后,就将今天十好几下的跪拜重任,全托付给了H童鞋!

而她,就张着那张缺了一颗牙的嘴巴,笑着在一旁看热闹。可怜的H童鞋,全流程拜下来,膝盖都要废了。皇太后果然狠心啊!

事后,我偷偷问皇太后,“怎么样?你女婿很不错吧?”

老太太点点头道:“不错,看起来脾气很好,对了,你把这一堆佛经拿给他,让他每天都念一遍……”然后,她就把一摞半人高的佛经塞到了我怀里。

我:……

8

在相爱了3年之后,我们结婚了。

这期间,我们也有过无数次的争吵、闹矛盾,看对方各种不顺眼。正如有句话所说:每一对相爱的情侣,在一周的时间里,总有那么一天想掐死对方。但也有那么一句话:吵架而不分离,才是真的爱情。

我们吵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架,却从来没想过离开对方,也从来没有提出过分手。

所以,我们就怀揣9块钱,以简约而不简单的方式,在民政局向对方郑重地许下“爱你1314”的承诺。
9

谁也永远无法知道,你下一秒会爱上谁。

谁也永远无法知道,你下一秒会被谁爱上。

不管爱,还是被爱,都需要很多理由,很多条件。而最纯真,最简单的条件和理由就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自然,“想”和“最终在一起”,还隔了千山万水,还隔了多重勇气,我们很幸运,在美好的年纪碰到了对方,在遇到过情感坎坷后,成熟地珍惜对方。

谢谢这一路有你。

愿此生,与你携手,一起慢慢变老。跟你在一起,我变老变丑了,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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