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师课带回家

 

▲石叔诚是中国的著名钢琴家和指挥家,国家一级演员,钢琴协奏曲《黄河》创作成员之一。▲石叔诚在国内外举行的音乐...



▲石叔诚是中国的著名钢琴家和指挥家,国家一级演员,钢琴协奏曲《黄河》创作成员之一。

▲石叔诚在国内外举行的音乐会已逾千场,包括与国际著名的独奏家、指挥家及交响乐团的合作演出,足迹遍及数十个国家的百余座城市。


钢琴协奏曲《黄河》创作组:(由左至右)储望华、盛礼洪、刘庄、许斐星、殷承宗、石叔诚于中央乐团创作室阳台 (1969)

把大师课带回家
                   ——周颐


很高兴,石叔诚大师的著作《石叔诚钢琴讲堂》终于上架了。

编辑推荐——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的,可以拿到桌面上来说的话。

在这里想说些私底下的话。

此书产生的“时代背景”,是越来越多有条件的家庭,意识到学习钢琴对孩子成长的益处,中国已成为“琴童”大国。而与此同时,我们却培养出了一大批糟糕的聆听者,和“无心”“无情”的诠释者。

这样的说法有点残酷,调性也与我一贯温和的说话方式不符,但比话语更残酷的是:这恐怕是事实。

也许有人不同意此看法,我会建议他/她去试着找出一场有琴童和琴童家长在场却听不到绵绵不绝的窃窃私语的音乐会,或者在林林总总的钢琴大赛中找出一场比赛,它没有难度系数超高的曲目,同时这些曲目却被演绎得七零八落(这是专家们的评论)。

你会发现,几乎很难。

事实是,我们的一部分孩子,被培养成了高超的手指体操运动员(或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却离音乐越来越远——就在前不久的一场音乐会上,大师级的钢琴家布赫宾德与非常优秀的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在乐池中倾情演绎,音乐很美,而坐我旁边的孩子整个下半场都在连比划带私语地和同学、和家长讨论自己手指的长度问题。

类似这样的情形,在随意选择的一场节假日的钢琴音乐会上,几乎都会上演。让家长们热衷于引导,让孩子们眼不错珠(在他们能专注的片段时间内)关注和热烈谈论的,都是演奏者的手指技术。音乐会间隙,家长们还热衷于一件事:励志。

励志是好事,可通过音乐会??好吧,我对此持保留意见——当有一天孩子们发现加入一场真正的体育运动比手指运动更带劲,解决一个数学或物理难题比解决一组让手指缠绕不清的音更有成就感。。。我不知道那时,音乐在他们的世界里还剩下怎样的意义?



当然,我也始终相信,就像大自然有它自己的净化能力,我们的音乐世界,也终归会出现平衡的力量,一切不会只朝着糟糕的方向。家长、老师、专家、我们每个人,都会给出自己的砝码。而我更相信:所有的砝码相加,最终指向的,一定将是更好的未来。

石叔诚大师的砝码,注定很有分量——他开阔的视野、直率的个性、丰富的学习经历、高超的演奏技术和多年的教学经验,都使得这只砝码无论从意识还是从技术层面,都能帮助家长、老师和孩子们真正地解决一些关键问题。

希望更多的读者于此受益,也期待着与更多的专家和有识之士开展合作、共同努力!
《石叔诚钢琴讲堂》——《跋》
                       ——王纪宴  


最早知道石叔诚作为钢琴家的鼎鼎大名,是在30年前!那时我是作为一名文科而非音乐专业大学生,在前来北京的宝贵的几天里听中央乐团在海淀剧院的“星期音乐会”,曲目是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石老师身兼钢琴家和指挥家。那是一场让我印象深刻、对石老师敬仰有加的音乐会!对于我,这样的音乐会立即印证了英国指挥家艾德里安•博尔特爵士在他关于指挥艺术的书中所描述的布鲁诺•瓦尔特在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作为钢琴家和指挥家演奏莫扎特钢琴协奏曲的那种亲切氛围——时而弹奏自己的独奏部分,时而指挥围绕在他周围的人数并不众多的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员,恰如当年莫扎特本人演奏他的钢琴协奏曲的情景!以我当时相当有限的音乐知识,已经清楚,能像布鲁诺•瓦尔特和石叔诚这样“既弹且指”的钢琴家兼指挥家两栖人才并不多见。虽然,大多数从事指挥的人是需要有钢琴演奏的功底的,但能上台演奏协奏曲者却不多;而钢琴家中,能同时指挥的也不多见。当然,在国际乐坛上,有这样可敬的双重造诣的知名音乐家有几位,如巴伦博伊姆(Daniel Barenboim,1942— )、阿什肯纳齐(Vladimir Ashkenazy,1937— )和普莱特涅夫(Mikhail Pletnev, 1957— )。

那时我怎么能够想到,多年后的1998年,我能够在已由中央乐团重新组建为中国交响乐团(常被简称为 “国交”)的和平里办公楼二楼与石老师商讨音乐会曲目!在这一年夏天上任“国交”艺术策划部(即演出部)经理之前,我刚作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和英国学术院的交流学者去伦敦考察,发现伦敦的大部分音乐会都会在音乐会前举行“pre-concert talk”——音乐会前讲座,也就是今天我们更习惯称之为“音乐会导赏”的活动,因而迫不及待地将我从英伦学来的这一招引入“国交”的1998—1999音乐季。石老师与艺术总监陈佐湟和担任乐团艺术顾问的著名作曲家吴祖强是最支持我的导赏活动的三位音乐家。那年秋天的一场音乐会曲目包括贝多芬的《为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与乐队而作的C大调协奏曲》,亦即人们习惯所称的“三重协奏曲”,石老师担任钢琴独奏。很多音乐家可能出于准备自己独奏部分或者在演出前集中精力于音乐的考虑而完全有理由拒绝作为导赏的讲解者,但石老师不仅欣然应允,而且对讲座的内容,正像对他的演奏一样,同样做了充分准备。于是,在那场音乐会前,他手里拿着一个记了很多内容和提示的小本子,和我一起走上了北京音乐厅的舞台,对贝多芬这首协奏曲进行了非常精彩的讲解。虽然时隔十七载,但那次石老师讲出的一些见解,包括他讲那些见解时的表情与口气,我仍然记忆犹新。那次也让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石叔诚老师是一位很有学问的钢琴家。



石叔诚王纪宴合影

那之后,石老师和我相继“转战”到中国爱乐乐团,在这个欣欣向荣的新生乐团,石老师担任助理艺术总监,我担任业务部主任。由于乐团行政机构的特殊性,在重要演出以及出国巡演等方面,业务部作为演出核心部门,运作难度之大可谓空前。在最困难的时刻,石老师常常耐心地给予我和我所领导的部门以无私帮助,让我深切地感受到他真诚的、善良的、仗义执言的可贵人品。在相隔十年后回望“爱乐岁月”,我总感觉我和石老师之间有着同甘共苦的交情——人世间最值得珍惜的美好情感中的一种。

当然,收获还远不止于此。在我供职于中国爱乐乐团以及辞去乐团工作后这些年里听过的不可胜数的音乐会中,在石老师担任钢琴独奏的大量《黄河》、贝多芬、肖邦之外,水准最高、最令我难忘的一场是石老师在2006年秋完全作为指挥家(整场音乐会上他没有演奏钢琴)指挥的肖斯塔科维奇作品音乐会。那场音乐会无论就乐团整体的技术精湛、还是音乐表现的丰富深刻,都令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赞叹不已。包括对于我们国家的乐团而言最为难得的乐队音色美,那一晚石老师指挥下的中国爱乐乐团达到了空前的完美状态。那样的演奏,真正称得上是出神入化的艺术创造,它符合老一辈指挥大师斯托科夫斯基所说的优秀演奏所具有的特点:“乐队演奏员彼此默契,感受一致,和指挥一起奋力提升音乐的表现力。这种理想的乐队演奏是充满灵感的,我们能听到音乐最大的表现可能性。”我曾多次和石老师谈及这场音乐会,而他的回答有着最典型的石叔诚式的朴素和谦逊,他认为这场音乐会的成功是由于音乐会之前不久,乐团刚经历了业务考核,大家都刻苦练习了,所以状态较平时更好。他只字未提自己作为指挥家对于这场音乐会所起的至为关键的作用!由此也可以断言,在当下似乎人人都有机会写一本或几本书的时代,在“开卷有益”的古训早已不再适用的时代,在自我宣传和欺世盗名的言辞充斥于书页的时代,像石叔诚这样真诚的音乐家,出于自己对钢琴演奏、对音乐艺术的感悟而写出的每一行文字,都将有其独特的价值,因为写下这些文字的人所怀有的朴素目的,正像贝多芬在他的《庄严弥撒》总谱上所吁求的,“发自内心——但愿也会——走向内心!”(Von Herzen – Möge es wieder – zu Herzen gehn!)

▲▲▲以上内容选自《石叔诚钢琴讲堂》,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年5月出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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