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不吃饭纪念饥荒,不如读点故事

 

在饥荒的年代,物质的匮乏并没有影响作家Бейнбет.Майлин,在《ШұғаніңБелгісі》这本小说集中,他用简短今天是5月31日大饥荒纪念日,让我们读一读这位作家的文字,走进那个年代感受哈萨克人民的命运。...



在饥荒的年代,物质的匮乏并没有影响作家Бейнбет.Майлин ,在《Шұға нің Белгісі 》这本小说集中,他用简短有力的文字,为读者真实刻画了大饥荒年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黎民百姓的悲剧形象。他的文字不会老,如今依旧有劲儿,能一下子精准的戳中你心中最软的地方。今天是5月31日大饥荒纪念日,让我们读一读这位作家的文字,走进那个年代感受哈萨克人民的命运。



叶思泰阿吾勒

译:卡扎克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终于抵达了别克塔斯阿吾勒。在河边一块巨石附近,被大

片的牲畜粪便所覆盖的冬牧场旁,可以看到大约有五六间房子。当我们接近这个村落的时候,机制瘦骨嶙峋、毛皮斑驳稀疏的狗,慵懒的冲我们吠叫了两声,算是勉强表达了欢迎。村前的平地上,有5、6个孩子正在嬉闹玩耍。

“瞧啊,来了几个俄罗斯人。”这几个娃娃跟着狗儿一起迎了上来。

靠边的一间房里,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妇人,她显然对娃娃们迎接客人的行为举止感到非常不满,嘟囔着训了起来

“这群没教养的,一看到人就迎着跑过去,还以为人家都是从巴扎上来的吧。”

一个拘娄着背的老妇正在门口解手,听到妇人的话,不满的反驳了起来:“这些个路过的客人更没有教养,村里本来就没什么好光景,他们还偏要来光顾一番……”

这番有气无力的反驳,最后慢慢缓解下去,变成了一句“真主啊……”。

“我们再找一个叫叶思泰的人所在的阿吾勒。”与我同行的一位同伴说道。

同伴之前告诉我,别克塔斯阿吾勒确实有一个人,叫做叶思泰。他外出时,常常会来同伴家拜访。但这么多年了,同伴还没有去过他的家中一次,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也让我享受一下当客人的滋味,试试他欢不欢迎吧。”同伴这么说过。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做这种测试他人的事儿,但一来,野外的蚊子实在恼人,二来,我们所携带的食物也不够我们继续风餐露宿了。所以我也就同意了去叶思泰家借宿的建议。

“知道叶思泰家在哪么?”当我们这样询问时,这几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娃娃,居然开始互相犹豫的对视起来,仿佛在无声讨论着,要不要告诉我们地址。

我们又问了一遍,孩子们还是沉默着不作回答。

感觉从孩子们身上问不出什么来,同伴转而向那位高个儿妇人发问,可话还没说完,那位皮肤黝黑的女士便躲回了房中。

现在只剩下那位老妇了。

老太太正在解手,除了她,也再没有什么人可以给我们指路了。

同伴恭敬的尊称老妇为“亲家夫人”,问她是否知道叶思泰的房子在何处。

“哪来的亲家,你有几个闺女嫁来这里了?你应该管老太太较‘阿妈’才是。”我开玩笑的提醒同伴。

这位老太太如实的给我们指明了道路,告诉我们这群破败的房屋最内层的一个,便是叶思泰的家。



***

“哎哟!原来是你们啊!”

一看到我的同伴,叶思泰便一跃而起。他们还真挺熟悉的。

房子简陋而狭小,屋里摆了两个旧箱子,一两张未经处理、破旧不堪的羊皮摆在屋中,权当是床。屋里作用两处墙根下,都是蜷缩着躺着不动、偶尔痛苦的叹口气的人。

病人……这屋里全都是病人,我感觉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叫叶思泰的人,留着一把已经干结成板状的胡子,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他手忙脚乱的试图把身下那个起码有40年历史的羊皮打理干净,好让客人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可他越是用手拍打羊皮,羊皮上蹦出的灰尘就越多。

“哈斯穆詹哪儿去了,这房子早该打扫一下了。我完全没想到您们会来。”

他不住的这样抱歉,为自己的失礼感到窘迫不堪。

随后,他遍开始诉苦,讲起了自己的困境:家中的病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儿媳。两个人都已经病了很久了。

“家里的女人一旦生了病,这家也就没了家的样子了。日子过得越来越糟糕,何况牛羊也早就没了。”叶思泰的语气毫无生气可言。

同伴问他妻子和弟媳究竟是什么病症,他说:

“一开始是一种皮疹……我们所有人都得了。后来,我弟媳妇的眼睛就看不见了,而我妻子,从冬天开始,全身就开始溃烂了。”

我的心猛地被揪住了,是梅毒。

有梅毒的房子,如何住得下去?我们打算离开了。

***

借口出来乘凉,我们离开了房子,来到马车旁。

叶思泰和我们坐在一起,他搓着手,说着些有的没的,竭尽全力的找着话题,谈到了自己所在的阿吾勒当前的情况。

这里曾经是一个富足祥和的村落。

一开始,头人就死去了,随后几年内,疾病开始在阿吾勒中横行,死的人越来越多。

牛羊也全都没了。

“我们这里,曾经因为是加利布尔的后人而名操一时哩。最多的时候,阿吾勒的人口有十几个大户,上百口人。现在,就剩下这几口了。”叶思泰叹着气。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算上孩子,没死的,大概20多口吧。”

那个被称之为哈斯穆詹的年轻人,是叶思泰的弟弟。哈斯穆詹本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但由于疾病,他的鼻子已经烂掉了,这令他的样貌看起来十分吓人。

聊着聊着,叶思泰突然扭头对哈斯穆詹说:

“你给这些客人们唱个曲子吧,没什么可招待的,至少让人家心情愉悦些。”

显然,他也感受到了我们因为这破败的乡村,以及这疾病横行的惨状而生出的凄凉之感。

哈斯穆詹取来了自己的冬不拉,开始弹奏起来。

破败不堪的房屋,痛苦凄惨的人民,仿佛随着琴声飘向了天空。

弹了一会儿,哈斯穆詹开口唱了起来:

“我的马儿健康强壮令人艳羡

可为什么我却无法展露欢颜

乌云纠结在我心中无法散去

欢声笑语又怎可能重见天日……”

“阿吾勒里有一个叫叶尔詹的小伙子,是个好小伙子啊,这是他生病的时候写的歌儿……”叶思泰说。

哈斯穆詹唱出来的这个歌词,显然也是郁结在他自己心中的心声。

他的歌声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但在这个阿吾勒里,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欣赏这样的歌声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因为他们不懂艺术。

原文如下





编辑: Riza bol

排版:Hamoly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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