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言|楚萍旧书店,你去过吗?

 

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空间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事实上,我十分安然于一本好书,一个长夜和一杯热茶的宁静生活。对于人生,这已是很大的福分,因为我们没有生活在战乱和极权统治的国家里,这份自由是我十分感激而珍爱的。

——三毛
城市里的旧书店

楚萍旧书 X 陈姐


有种风格生活叫小城里的旧书店。

小城故事多。

小城里的匠人也特别多。

我不知道在大家心里一家书店的老板算不算匠人,但在我看来,绝对是,是一位书匠。虽然没有教书匠那么入耳,但经营一家书店的那份匠心却值得让人思考与感怀。

而我想说的,就是这么一家书店。

曾经的店名“萍实古旧书刊店”,如今改名为“楚萍旧书”。


去年南门街拆迁前,我去过一次,大姐不在,门是关着的。但木门上张贴着一张告示,才得知因为拆迁的缘故,大姐在为新店做准备。



三个月后,年初元月的一个下雨天,我又重新找到了她。

滴滴答答的下雨天,两个女人,安静地窝在一间12平米的旧书堆里,我找我想要的书,她则心无旁骛地捧着书正看得入迷……


(偶尔有住在老街附近的老人来店里看看……)

大姐姓陈,祖籍河南,随夫嫁入萍乡二十年有余,我与她因书结缘,每次见面话不多,却喜欢跟她聊上几句。

那次,我喜得三本旧书。

分别为:《鲁迅杂文书信选》、《仁爱道院》、《爱之路》。


我爱那些旧书扉页上淡化的字迹和页面中的标注。哪年哪月哪日购买的,又是哪年哪月哪日读完的,早先的人,认真起来真是可爱至极。怪不得木心先生会写,“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如今细想,那何尝不是最美好的时光。



印象最深的,莫属屠格涅夫那本书的扉页有淡化的钢笔字迹,写着,“爱之路。望此书眼欲穿,幸于十月二十三日在‘自学之友’书报亭所购得。欣若之情,可想而知。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在‘自学之友’书报亭开张之日。誌。”跨越了33年的时间,从数本旧书堆中转手又落到了我的手中。欣喜之余,当我转身看到身后白发苍苍的老人时,想着这本书的原主人,陌生却又倍感亲切。这就是所谓旧书的魅力吧。不得不说的是,在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的许多优秀作品中,屠格涅夫的散文诗是个精品。他不仅是个作家,而且是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一个坚强勇敢的战士。


我不敢轻易断言或臆想关于这家店的故事,但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或许,我是真心想让更多喜欢书的人知道这家旧书店的存在,也想让更多人知道十二年来陈姐用心守护着这么一家旧书店。

以至于,当再一次去的时候,我带上了工作室的几个伙伴们,一起去拜访她。

我和陈姐在聊天的时候,小伙伴在店里随拍,镜头转向陈姐的时候,她会羞涩地说“哎呀,不要拍我,我的样子不好看。拍书就好啦。”可她笑起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了她右脸颊有深深的酒窝。质朴而迷人。



她也会懊恼地对我说“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把店搬到这边了,所以来店里的人也少了很多……”我理解陈姐的处境,毕竟南正街拆迁之前她只是贴了一张简单的告示在门上,她不懂得现如今所谓的商业化,以及如何维系顾客和营销推广,最熟悉的人除了来店里的顾客,便是每天定点托运书籍来的车夫。

若要追溯到这家店的起始,如我所想,陈姐和她先生均是爱书之人。提起先生,陈姐竟然露出了少女才有的羞涩之情,她提到丈夫时的每一个神情都让我感觉幸福满溢。九十年代初他们于广州打工时相识相爱,陈姐先生祖籍江西萍乡,1996年,陈姐毅然为爱奔赴他乡。嫁入萍乡一晃就是二十年。她说因为先生非常爱看书,而自己受先生的影响也逐渐喜欢上了看书。直到十二年前,他们终于萌发了要开一家旧书店的想法,并付诸了行动。不知不觉,12载的时光赋予了这家小小旧书店别样的岁月感。

只不过,从起初的夫妻一起经营到小店收入拮据不足以运转一个家的所有开销,如今的小店是由陈姐一人看管,陈姐的儿子已在外地读大学,陈姐的先生则在市区做些零工活。尽管听上去感觉日子过得蛮清贫,但与陈姐的交谈中,我却从她的眼里读出了柔情……那是不同于普通中年妇女充斥着对婚姻生活的抱怨和迷离的双眸,她的眼里有着对爱的知足与恬静。有那么一刻,我甚至灵魂出窍地想起了我喜爱的作家三毛,望着陈姐的眼睛,我竟然想起了跟荷西住在撒哈拉沙漠时的三毛,那个时候的三毛应该有着和陈姐一样的双眸。我在想,若那个时候三毛跟荷西有个孩子的话,人生会如何?若是三毛仍在世的话,她又会写出怎样的故事?她一定会是一位很好的恋人,很好的母亲,很好的朋友,很好的作家,很好的编剧……但那只是如果,何况三毛留给我的,带给我的影响都已经够深了。我想,这就是为何陈姐和先生能将清贫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并乐在其中了。因为他们的生活无关物质,精神世界的和谐与价值观的相似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直接决定了他们生活得幸福与否。这一点,陈姐的双眸,给了我最好的解答。


“啊~哆啦A梦的漫画书!”

我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转身便看到Leo像个发现宝藏的少年一样正两眼放光,身旁手握相机的伙伴打趣地说他淘漫画书的样子像极了高中生。

Leo说他年少时,家中真的藏有全套的哆啦A梦漫画书,当小伙伴来家里玩看到漫画书惊呆的样子后,他总是会洋洋得意地借阅给大家传看。当然,我并没有追问他那批漫画书最后都流落到哪儿去了,只见他忽然很想再次拥有这批书,似乎他只是要圆一个儿时未完成的梦,又或许他可以将哆啦A梦再转手给他的儿子看……



半晌,陈姐已帮他一起淘出了店里仅有的哆啦A梦册籍。上称,贩卖,交易成功。旧书转手再落入珍惜的人手中,我想这就是一家旧书店老板最开心的事儿了。

今日想来,我与陈姐的缘分还得感谢小叔,2007年,是他告诉我萍乡有这么一家旧书店。

与一家旧书店维系着九年的淡淡缘分,是巧合也是因为相惜。兴许是职业病作祟,我蛮冒失的问了大姐的生意情况,Leo问了大姐店的租金,大姐笑呵呵地说还好,能经营下去就很好了。很显然,对于一家摄影店的创始人小老板来说,我们觉得这家二手书店的实际价值可以更可观。



整个下午,我循环播放着《梦田》这首歌,在家中书房里修改着这篇稿子。末了,我四岁半的女儿在旁边忽然就跟着哼唱起来,“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

咬字其实并不清晰,但却让我感到很意外。

她忽然问我,“妈妈,这是谁写的歌呀?歌词好有意思,种什么?我将来要种一棵树。”天真稚气的孩子,用她好奇的目光望着我。

我告诉她,“是妈妈很喜欢的一位作家三毛写的词,齐豫唱的。”

她问,“是你教我唱的那首《女人和小孩》的齐豫阿姨吗?”

我笑答,“是。”

文首的曲目即是《梦田》,由三毛作词,简单的民谣,编写《梦田》和声的是黄韵玲,齐豫和潘越云两个精灵般的声音交错穿插,美轮美奂,吟唱着三毛不死的心里一个不醒的梦。
每个人心里一亩 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个 一个梦
一颗呀一颗种子
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亩 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个 一个梦
一颗呀一颗种子
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用它来种什么
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
开尽梨花春又来 啊...
用它来种什么

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

开尽梨花春又来

那是我心里一亩 一亩田

那是我心里一个

不醒的梦

……

不禁忆起那日告辞前问陈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把这家旧书店经营一辈子?”……回程的车上,我问身边的伙伴们有没有想过将一件喜欢的事情做到死?大家都沉默了。兴许是我当时过于感性矫情了吧。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真的就是陈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并伴着爽朗笑声的那句,“很有可能哦。到老。”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亩田,可是这亩田要种什么,是需要你自己决定的。

陈姐心里有一亩田,她把这亩田变成了书海,她在这片书海中遨游了十二年,而且她到老都想守住这亩田。

而我们心里的那亩田,似乎也有了更明朗的答案。



那你呢?

我之所以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叙说这个故事,以上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我在想,我们这家摄影店,拥有上万的粉丝关注,网络信息的访问量和阅读量都比较可观,为什么我不能向氧家的粉丝们推荐这家坐落于萍乡小城老街的旧书店呢?
所以,我得到了陈姐同意,将她的联系方式公布于我们的官方平台。
地址:萍乡孔庙巷内第四店
联系电话:15179951381(陈姐)
若你是真正喜欢阅读的人,欢迎你们去陈姐的小书店!

若你是真正爱书并珍惜书的人,若有一天你想处理家中的旧书请联系陈姐收购旧书!

书店的新址尽管没有之前的南正街老店那么古朴怀旧,但书店的主人依然是陈姐,我相信“楚萍旧书店”会被更多爱书的人关注并喜爱着!

采编:CissyLee(CiCi)
摄影:范聪、糜丹、CiCi
外话:

走走停停,拍拍写写。似乎这些年纯氧映画的所有文章都是这么慢慢写下来的。除了将摄影融入生活,我们也爱将生活点滴用写的方式记录下来。若你喜欢我们的专题,不妨给点儿鼓励。惟愿目之所及,见你,见心。

By ci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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