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商报》副刊:【文佳君】打水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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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成都祥涵文化传媒  更多文艺精品在指尖文佳君(1971—),当代实力诗人,都江堰聚源镇人。上世纪九零年代开始自娱自乐写作至今,不曾想过停止。“首届天府文学奖单篇作品奖”得主。20余次获得四川省新闻和报刊副刊奖。出版有诗集《果然》、《黎明的河流校正夜的黑》。现供职都江堰新闻中心。

打水脑壳


文佳君
“放水啰。”都江堰清明放水节仿古祭祀庆典中祭祀官的这一声吆喝,又把我带回了久违的童年:我想起了儿时打水脑壳的事情。

川西坝子的人把头称为脑壳。水脑壳当然是指水流的头一股了。据老一辈人讲,如果每年能赶上放水时,捡上石子、泥块打中水脑壳,一年便能顺顺利利,无痛无灾,坝子上也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儿时的游戏实在太少,平日里除了撒尿和捏泥人,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像打水脑壳之类又好玩似乎又有“意义”的事情,一年又只有一次,当然是挂在心里头了。

那时都江堰水利工程是年年岁修,当然就会年年断水。乡坝上的那些小沟小河一般从头年的11月左右到第二年的3、4月份,都不会有水流,我们称之为干水。干水也是我们盼望的事情。干水后,我们会到河里去抓鱼。抓完鱼后,我们就又盼着放水的事儿了,等着打水脑壳。

为了不错过打水脑壳的机会,整整一个冬天,我都会同小伙伴们在家门后的那条被我们称为大沟的河里玩耍。为了驱逐寒冷,我们会在岸上捡些枯枝干叶,烧火取暖。当然,有时火刚刚烧起,就有邻家的叔叔走来,大骂我们是瓜娃子,说大沟的下面的下面还有个水塘塘,他看见水在动,里面肯定有鱼。我与小伙伴们是一窝蜂地去寻找鱼儿去了。等我们找遍河沟,也不见水塘塘时,才知上当了。赶紧回到火堆去,却看见叔叔与邻壁的婶婶在火堆旁相拥在一起。这时,我总会与小伙伴们大声地叫道:不要脸。叔叔却笑道:不就是烤烤你们的火吗?很多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干河沟,除了是我儿时游戏的天堂,也是乡间的暧昧场所。

不知怎么的,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上叔叔的当,但他一说起又在河沟的某段发现有鱼的水塘塘后,我们照样去寻找,再次回到火堆旁时,婶婶有时又会从火堆里掏出几个洋芋递到我们的手里,并警告我们:不要乱讲话,不然下次没了烧洋芋吃。我现在一回到乡下,吃到烧洋芋,又会想起婶婶在那火堆旁涨红的脸。那脸上挂满了幸福。

我们等啊等,还是等不到水脑壳的到来,但我们每天还是往那河沟里去。有时,我们也在那堰头上撒一泡尿,看见尿水往下流,同行的伙伴就会捡起石子,大声喊道:打水脑壳了,打水脑壳了。当尿水溅在彼此的身上时,又会是一通狂笑。

终于,在清明前后,我们等来了水脑壳,我们顺着河岸追啊,打啊,把童年的笑声撒了满满的一河。我们都跑不动了,累了。抹去头上脸上的汗水后,才发现水脑壳已经流得不见了踪影。这时,我们又会相互争论起来——总说自己是第一个打到水脑壳的人。这样的争论是一直持续到再次干水时。有时,为了得出个结果,多有小朋友大打出手。这时,那与我们一起追逐水脑壳的邻家小妹总在身后大声地说:“都不要吵了,水脑壳是我先打到的。”我们也就安静了,我们又开始去玩过家家的游戏。

邻家小妹,你现在会把我们打水脑壳的事情告诉你的孩子吗?邻家小妹,你会时时想起儿时与你打水脑壳的伙伴吗?

想起打水脑壳,也就想起了那张乖巧的小女孩的脸,还有那脸上浅浅的笑容。

组稿、版式:侯栀  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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