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语】也说端午

 

杂谈

今日端午，不说爱情，应景杂谈端午。

01

起名

十月一日出生的上一辈人多叫国庆，建国。上世纪六十年代同样涌现出很多名为社教的，叫重阳的大多是同一天生日。以此类推，端午这天出生的，合情合理被叫做端阳。父母稍加思考，略略延伸：端午之日赛龙舟，龙舟破开万里水，水涌成浪，浪腾波涛，如今普通不过的“波涛”之流，当年也是美好寓意的文艺范。

02

忆当年

孩子的世界是吃和玩，大人的世界是忆当年。受五蕴所困，人是容易伤春悲秋的。特别遇到各种节日纪念日，就自主不自主地想起当年。

我不知道西安的同龄人童年的端午是怎么过的，我只知道我们家没有粽包分两髻,艾束著危冠的讲究。印象里，母亲对端午的表示，是缝几个简单的香包挂在姐妹身上。

但有一年，大概是受电视节目影响，母亲要张罗包粽子，打发我们姐妹去摘芦苇叶。

那时候的每个村落，都有好几个涝池，涝池常年不干涸。水里便生出许许多多的芦苇，临水顾盼、摇曳生姿。我和姐姐挎着竹笼，踩在涝池边，抓着路边的树干，猴子捞月一样挑芦苇贴水面的宽叶子捋。

母亲将我们摘回的叶子洗净泡水，端上泡了一夜的糯米和一碗大枣，开始包了起来。母亲的手法并不娴熟，包的会漏米，形状也不是很规整。但我记得我当时看母亲包粽子的眼光是发亮的，对于我来说，那是新奇的。

03

看今日

电视里放着游汨罗江，划龙舟，念屈原的旅游广告；小区里贴着端午包粽子大赛的通知；街边摆放的十元一束的艾草，一元一根的彩绳；超市里各种包装口味的粽子都在粽情端午。这样密集的投放提示，不由得你记不住端午节。

人们常抱怨如今种种节日气氛太淡，我想大概是因为都太过忙碌吧，忙碌的没时间做香囊而去街上买几个挂上，忙碌的没时间动手包粽子去超市买现成的来煮，我们的生活节奏都被调成的快进，根本无暇感受小时候慢生活里的诸多乐趣。

冷冻，真空装，高科技的进步更让人随时都能吃上粽子。也不知是该喜这种随时就能尝到的满足，还是该悲少了幼时盼望已久的期待。

记忆里，母亲只包过那一回粽子，粽子的味道已然不记得，但那种被潜藏的欣喜在后来看到超市卖的粽子后就会被激发，萦绕。

今天端午节，我在基层三夏防火第一线，没有粽子可吃。亲爱的你们，记得替我尝尝，还有没有小时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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