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的风尘艳事

 

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想法,我认为秦可卿的咯血之症当与她性的欲望过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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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梦》里有一段贾母论才子佳人的传奇,认为最后还只是诲淫诲盗的,说白了就是本着两情相悦裹床单去的。当时刚看到时心中真是尴尬的很,奇怪的是当时我也还没有谈女朋友的,怎么就心里那么的不爽!

后来认真的想了一下,原来是书看多了,书生的情结太重,总想着“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多么美的事情。至于黄金屋嘛,立刻觉得俗、真俗。那时候还未成年,对感情的向往真的揉不进一粒细沙的,更何况贾母说的那样使人心惊肉跳的话。可奇怪的是,又总想要在心里冒出一种很认同的冲动。那时的思维太过单纯,还真的想不到男女之间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痴缠与纠结,还有肉体相交的腻歪与颤抖。

我记得有一本论《红楼梦》的书认为这是贾母对年轻人自由恋爱的打压与摧折。言辞之间带有很浓的阶级斗争的味道。可这个假道学的书让我感到可笑的同时,竟然发现了假道学心里的男盗女娼,竟然其风景也是如此的旖旎啊。殊不知自古以来,多少人所书写的才子佳人的故事,除了风流下作外,还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你说你做了那你情我愿的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留著文字,以期千古流传?

我当时不知道有个红学专家叫周汝昌,也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将红楼梦分析的那样动人。周先生的论著我看得不多,但一个后世的论者能将贾宝玉的生日推算出来并为之过生日,真可谓痴人。我们都知道,贾宝玉是个于仕途经济完全弱智的人,而且在感情上也并不是多么专一的人,他和袭人之间的私情竟也得到了王夫人的认可,而晴雯的俏皮灵巧一样让他魂牵梦萦,更与柳湘莲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基情“。林黛玉全知道,但她并不说,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现状,生活于其中的人,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不对。而且黛玉与袭人交好,虽与晴雯有点吧的私斗,可这都不是问题,因为,袭人与晴雯再怎么好也是只能做妾的,与她这个贵家小姐没得比的。

所以,她心里的情敌只有一个,薛宝钗。

薛宝钗是个内心里已经枯索的年轻贵家女,她天资聪颖,不到十岁时已经熟读四书五经,目过成咏,更可怕的是对于人情世故有一种天生的应对之道。她是在林黛玉投孤贾府不久就来到的,可巧大观园落成,在元春省亲过后,就成了这一般少年男女的天下。宝钗的高才厚德很明显的比林黛玉的小性子的灵气更得园子里上下的可心。可是,宝钗的城府太深了。从小家里的变化,让宝钗的心中充满了一种随时都想跑掉的欲望,可是,她跑不掉,世家与社会的枷锁一直都在她的心中徘徊不去。贾元春省亲的高贵与奢华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太深的烙印,而原本她的使命就是要做为选秀的秀女被送到宫中去的。所以,在大观园里的老持成重,洁身自好,还有与生俱来的好学与颖悟,都是在为她的这一条”上天“的路在做准备。

可叹林黛玉终是个痴情的人,眼里只有她的宝哥哥。我曾经想过,如果,林黛玉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心里撞见的第一个人不是贾宝玉,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最后,万千思索后,我还是觉得,她遇见宝哥哥的几率是百分百。读书对林黛玉来说完全与仕途经济无关,那是她真的喜欢这些东西,而她也把自己陷入到这些东西中去了。她追求自由恋爱的热烈,也希望能够得到世俗的认可与帮扶。她是个没有靠山孤女,如果没有外祖母,她可能在舅舅家过的连个高级的仆人都不如。她心中自然清楚人世间的炎凉世态,所以处处与己无关时,只是在躲,在绕,冷漠的让人心寒。金钏儿被贾宝玉始乱终弃,虽然有一个女仆的痴心妄想,可要攀上高枝儿的想法有几个女子没有。更何况在那个女人只是附庸的年代,这样攀附的心态不过是现实的常态。金钏儿被罚投井自缢,贾府上下如丧考妣,王夫人连忙认银钏儿为干女儿,并惺惺作态自愧不已。在这件事上,薛宝钗讨好王夫人说:姨母只是说要责罚她,她便死了,可见是个糊涂的人,怪不得姨母的。宝钗心态枯索,世故深沉,说这些话虽然不像一个十几岁女孩子的口吻,但也正常。可林黛玉的表现竟然也差不多,宽慰王夫人的多,怜悯金钏儿的少。我不能在这里妄论林黛玉就一定没有慈悲之心,但我以为林黛玉这样做更多的是事不关己,想要躲开,可又躲不开时的一种作难之举了。在这个事件中,尤其是贾府的实权派人物王夫人的事,这就必然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所有能出现的人物都出现了,包括这一众小辈。加之,贾宝玉被贾政打得半死,贾母又心痛的不要不要的。在这贾府大乱之际,声音弱小的林黛玉本能的反应的躲得越远越好才对,可惜,托养于贾府,从小寄人篱下的林黛玉再怎么不懂事,也得虚应一下人事。这样才好在日后顺顺当当的待下去,毕竟,外祖母总有要西去的一天。

以上的想法就是我在都了周汝昌先生的论著后,在心里生发出来的一些思索。当然,更妖异的想法还在后面。

当时,我想周汝昌先生一定是个感情至上主义的书者,因为他的论著的方向似乎也是这样的,周先生对《红楼梦》看得比张爱玲还要细致。而且,他的心思似乎细腻让人反感。可是,在看到对贾珍的看法时,我似乎觉得周先生的思维们有那么简单。

贾珍是宁国府的老大,心思深沉,手腕狠辣。关键是连儿媳妇都敢上,还上的很男人。我仔细地看了秦可卿的那一段子,自以为王扶林导演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演绎是正确的。在这一段不伦之恋中,秦可卿被侮辱被损害的成分非常的轻。贾府里大部分的男人都有一种女性化的倾向,要么就是如贾政这样的正经先生。而贾珍身上却有一种野性,大胆冲动,又冷静坚决。秦可卿毕竟是世家女儿,她的内心十分的纠结,一方面她喜欢贾珍的血气野性,一方面又纠缠在人伦世故中不可自拔,在天香楼上她与贾珍狂野痴缠欲仙欲死,可出了天香楼她就把社会背在了自己身上。尤其在被丫鬟撞破后,虽然贾珍根本就没有一点恐惧的意思,可生性杨花追求感官欲望的秦可卿却落下了心病。

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想法,我认为秦可卿的咯血之症当与她性的欲望过强有关。《红楼梦》中漂亮的女子大多身体比较娇弱,天香楼平时又不住人,自然阴寒之气较重。好在比较隐蔽,适合偷情。贾珍狂野但毕竟是个贾府中少有男人气的男子,秦可卿是个妙人儿,天生弱质,一任偷情时的风狂雨骤,娇弱的身体本就不堪负重,被天香楼的阴寒之气浸体,再加上又被外人撞见了,心理上的负担可想而知,久而久之也就香消玉殒了。

在秦可卿的丧事处理上,贾珍又展现了一把对心爱女人的奢华。致使自己的老婆托病不理家事,可这一切贾珍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切用度无所不用其极。我想,贾珍和秦可卿之间,应该才是真正的相爱,一个爱的连命都不要了,一个冲动的为自己的儿媳妇一应铺排完全不顾他人的看法。这里有一个细节,秦可卿入殓的棺木是一个不成了的王爷的寿木,贾政等人虽觉得士族丧事多花些银子也正常,可这样的铺排似乎也太过了。

后来看到刘心武先生的《秦可卿之死》中对秦可卿和贾珍在天香楼的香艳描写,不觉哑然失笑,人世间原来有这样巧合的心思。而且,周汝昌先生对刘心武先生的文字演绎也呈赞赏的态度。

大家,就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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