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言清语: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第一弹

 

“再来点文艺的行么”“我们还是谈谈恐怖的吧”...



有人告诉了我一个故事,我现在再来讲给大家听,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并不优雅,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发生偶遇后续剧情不然就是打炮不然就是变成知己,偶遇的地点是在厕所里,高高的白色木板将我围在中间。讲故事的人蹲在我旁边

他“嗯”了半天,终于将东西憋出来了,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手纸,便敲了敲我这边的木板要求借纸,于是我欣然借给了他,他说:“反正大家都是在拉屎,趁这个功夫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住在农村。那是个全国有名的贫困村,很闭塞。有很多古老的习俗流传下来。有一天,我姑姑死了,葬礼就是按照习俗办下来的。很浓重,一大家人三百多口全都放下手里的农活,一心帮姑姑送终。

葬礼那天,真的很热闹,邻村的都跑来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姑姑是吃饭撑死的,死的时候身子发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但没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天,村里请来的和尚正在大堂念经,我则坐在外面等着吃饭。我坐着坐着,竟慢慢听不见和尚念经的声音了,扭头往大厅一看,香烟缭绕,一个漆得暗红的棺材停在大堂正中,黄色的圆圆的寿字正对着我。

有一个人将我从凳子上扶下来,我看不见她的脸,也感觉不到她手的温度。她在我身后,五根手指抵住我的后背,把我往大堂里推。

大堂四周挂满了青黑色的帷幔,上面绣着阿鼻地狱里的恶鬼,个个青面獠牙,灰白的眼睛里没有瞳仁。我被推到棺材前,浓浓的香烟熏得我睁不开眼睛。可那背后的手一下伸到我面前,用中指和食指撑起我的两块眼皮,往外掰。

朱红棺材上倒映出我双目圆睁的脸,和一个穿着青紫色寿衣的女人。乌黑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我仔细的看了半天,终于在她的下巴上发现了一颗饱满的黑痣。我姑姑的下巴上也有一颗那样的痣……”

“咳……”听到这里,我感觉屁股上凉嗖嗖的,地下的水管乌黑乌黑,细细的风往上吹。于是我轻轻叫了一声打断了他。

“怎么了?”

“你不会被鬼上身了吧,记得我小时候,打人跟我讲,办丧事的地方小孩不能随便闯进去,即使去了,也不要正对着棺材坐,小孩阳气虚,很容易被鬼利用。”

“或许吧……”他若有所思的说:“我当时才四岁,年纪小,以为姑姑活过来了。便问:‘姑姑你带我看什么?’

姑姑没有说话。棺材盖却“呀呀”的打开,一股石灰味道飘出来。棺材里推满了沾着石灰的白布,年轻的姑姑躺在白布中间,脸上涂了一层很粗糙的白粉。两条乌黑细长的眉毛从眉心一直蔓延到耳根,弯曲的假睫毛像蜈蚣一样钻进姑姑的眼睛里。她还涂了血红色的唇膏。

我的眼睛被撑得生疼,又问:“姑姑,你要我看什么?”

姑姑没有说话,只是嘎嘎的弯下腰,长发扫过我的脸。她的双手伸向棺材里的自己。抚着自己僵硬的脸庞,把嘴唇上一点没画好的口红轻轻抹掉。接着她往下拨开青紫色的寿衣。一条发青的身子展现在我眼前。姑姑尖尖地笑了一下,她的身子忽然裂开一条缝,从头到脚。她的额头裂成两半,她的鼻子裂成两半,她的嘴唇裂成两半,她的脖子裂成两半,她身上的白粉嘶嘶的漏进缝隙里。

姑姑像拉开一条拉链一样把自己拉成两半,软搭搭的皮肉卷向两边…….一个男人从里面露出来。男人是干农活时的打扮,衣角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我认识他,他是邻村有名的光棍,说他有名不是因为他是光棍,而是因为他风流。

姑姑瞅了他半天,最后啐了一口,又把他拉开了。他的皮有一点硬,姑姑费了老大劲才将它们掰到一边。又有一个女人露出来,她的皮肤皱缩在一起,眼角爬满了黄的白的霉。我也认识她,她住在村头,是个传说与光棍有一腿的寡妇。不过,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我专心的看着姑姑把人一个个拉成两半,没有说话。

但姑姑说:‘你看……我吃得太饱了。’”

“呵!”我倒吸一口凉气,马上拉了一下拉环,“哗哗”一阵水声响过,恐惧感消停了不少。但讲故事的人突然不作声了。“喂……不讲了?”我一边提裤子一边问。那边没有回答。我以为他正进入排泄的重要的阶段,只好出来洗手,心里还想着他讲的那个故事。“那个故事就这样完了?”我又问,他还是没有回答。

我敲了敲他的门说:“再不说话,我把门打开了哈。”说完,我一下揭开白色木门,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我面前还是一扇白色的门,粗糙的门面,模糊的污迹。我又把那扇门打开,不出您所料,那门后面还是一扇一摸一样的门。我就那样把门一扇一扇的揭开,又惊又怕,直到筋疲力尽。最后,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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