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品悟:读《老子他说》体悟一:论“虚实”“有无”

 

人有三宝,曰精,曰气,曰神,这三者赋予人之一身(“形”),便成为人。...



人有三宝,曰精,曰气,曰神,这三者赋予人之一身(“形”),便成为人。

------题记

今日读南怀瑾的《老子他说》,自觉在似懂非懂之间。看了一会,越看越迷糊,竟然歪在沙发上睡了一小会。迨读至第二章的《有无相生》一节,说到在道家中,比较接近理论物理思想的,应当以五代谭峭的《化书》为首,南老引述了一段文字:

道之委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也。

道之用也,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

是以古圣人穷通塞之端,得造化之源,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虚实相通,是谓大同。

故藏之为元精,用之为万灵,合之为太一,放之为太清。是以坎离消长于一身,风云发泄于七窍,真气薰蒸而时无寒暑,纯阳流注而民无死生,是谓神化之道者也。

读完前两段,我忽然豁然开朗:前面南老说道家人物建功立业,毫不费力,甚至学道之人如果只是求为帝王师,志在懂得帝王谋略,都是下等的。好像学了道,你就可以“无中生有”,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将一切没有的毫不费力地创造出来,就像前面提到的汉文帝一封信收服南越王赵佗,又一封更短的信收服匈奴,达到了完全不可思议的境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因就在于引文的前两段。“道”善于“化”,虚可化神,神可化气,气可化形,从“虚”到“形”,不就是“无”中生“有”吗?就像一个人一样,其生命本源,不过是一颗小得肉眼看不见的精子和一粒肉眼勉强能看得见的卵子的结合,差不多就是“无”吧?对提供精子和卵子的人来说,这点东西对他和她完全是可有可无吧?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吧?但是恰恰是这一点接近于“无”的东西,结合以后成为一个受精卵,从这一个细胞变为二,二变为四,不断裂变,最终长成为一个六七斤重的胎儿,然后出生,继续不断成长为一个七尺大汉或者成年女子。这不就是从“无”到“有”吗?不就是“无”中生“有”吗?

“道”的妙处还不止于此,反过来也完全可以,形可化气,气可化神,神可化虚,从“形”到“虚”,不就是“有”变为“无”吗?

“道”就像一个极为高明的魔术师,可以“无中生有”,也可以“变有为无”,可以从心所欲地改变一切。所以懂得“道”的人也是如此,极为高明,就像汉文帝,一封信就能达到十万大军的效果;就像康熙帝,年少即位,外有三藩,内有权臣,可他就是能够先除权臣,再灭三藩,收台湾,定蒙古,一步一步地将“有”(三藩、权臣、割据势力)变为“无”(统统灭之),将“无”(权力、疆土、皇权威严、大清基业)变为“有”,我相信,没有极为高深的道行,是做不到这些的;就像王阳明,在平定朱宸濠的叛乱时,可以无中生有(手里没有军队用来平叛,没有任何平叛的筹码,他却可以创造出来;再比如他造谣言惑乱对方军心等手段),当然也可以有中生无。

所以有道之人,当然是“虚实相通”,“有无相通”,“虚”和“无”可以变为“实”和“有”,“实”和“有”也可以变为“虚”和“无”。

再来看看《三国演义》中的“空城计”。我们且不论历史上诸葛亮到底是否用过空城计,只以计谋本身来看。空城计中,诸葛亮完全是“无”的状态,完全没有守住城池的可能性,但他就是守住了,他用的计谋就是外示之以“有”:城门大开,出入入常,他本人端坐城头,好整以暇地弹琴,让敌人以为自己完全有守城的能力,有守城的军队,有守城的办法。这也让他完成了另一个层面即结果上的“无中生有”:本来城池是要守不住的,也就是“无”,没有了;但他守住了,也就是“有”。这是多么高明的一招!

从人之养生来看,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体内之所以有病,就是因为各部分之间“不通”,体内真气不能毫无窒碍地流动。从更高层次来看,道家之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这之间都是可以相通的。从人之为学来看,真正高明之人在各种学问之间可以自由地、毫无障碍地游走穿梭,就像清一先生,“跨界”对他来说极为轻松,所有学问对他来说都是相通的,因为他得了“道”。

限于个人水平,本文所论可能让您不以为然,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本文,我想表达的一点就是:世界可以很复杂,世界也可以很简单,就像我们老祖宗,用一个太极图来表达对世界和宇宙的看法,世界再复杂,也不过就是“一”,或者一分为二,分为“阴”“阳”(具体到某些事物就可以分为“虚实”“有无”等)。我相信在王阳明这样的圣者看来,世界就是如此简单,所以他们可以一眼看穿复杂事物表象下的本质和关键所在,所以他们才可以经商则富可敌国如范蠡,事君则治国平天下如曾国藩,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如王阳明。如果像我们一样,看世界就像一团乱麻,又怎么可以如此无往而不利呢?

(摘自我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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