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幸运的女孩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样的人,也是一种独特的好命啊。...





某一次跟老朋友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文不对题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好像可以嫁出去了。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他觉得我突然携带一股基因突变般的温柔气息,不太符合他以往的认知规律,看来是长到好年龄,匹配了好性格,宜婚嫁的黄道吉日大约是不远了。他把话说得很真诚,听起来还带着一份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爹妈感。当然他之后对我还有一番白菜被猪拱了的形容的时候,我已经对他这种迷之欣慰见怪不怪了。

但当时的我显然是拒绝的:妈哒,难道我不是一直都那么温柔的呀?

……于是从此之后我们俩好像再也没聊过这个话题。



刚上大学那会儿跟天南地北的同学相处大约是从鸡同鸭讲和耳濡目染开始。谁染上了南普,谁着了标普的道。谈天说地中大家的口音都开始有点儿四不像起来。我跟江浙的朋友交流得比较多,于是莫名其妙地成就了一口流利的温柔的带有江浙味儿的南普话。

然而跑偏的源头是从一个地道的江南女子开始。

她身上的江南风范很正宗,她发音的时候,好像是一团软趴趴的小动物在说话。跟她相处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慢下来,自己也不自觉地开始放软了声调。潜移默化地,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自带温柔光环的人。当然她是本性,我是随性。她是与生俱来的温柔,我是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温柔。有一次我问她,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生气啊,她说差不多是的吧。就算是偶尔和电话里的人发火,也是类似问候对方“你吃了吗?”的语气,有一回我终于忍不住说,你要是跟别人吵架永远不会赢吧……她有些害羞地支支吾吾,看着我像一只茫然的兔子。我看了她一会儿,默然无语。

她这人也善良得很勤快。除去一些艰难的大事和原则问题,一般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当然我觉得就算拒绝了,别人也不会生她的气,搞不好还会把别人弄得有点内疚的那种。她尽心尽力的善良和实打实的真诚,有时候让我有些极端地觉得,在她没有做错什么的前提下,如果有不喜欢她的人,大约是那个人的心性出了问题。

她也会分享一些小可爱,什么好吃的美食啦,好玩的视频啦,搞笑的事情啦,碰到高兴的事情就眉飞色舞,一提到好吃的就心满意足。偶尔她说起自己在家的时候做过什么好吃的,可以开心地讲出自己理想的职业是当一名甜点师。说一些令人伤心的影视剧和画风可爱的动画片,说自己做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有一次梦到一只长翅膀的拖鞋,还飞来飞去的。这种自然而然的简单,让一切复杂的心绪都变得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后来她发生了一件事,于是在某天里突然丢给我们一群人一个响当当的结论,徒留我们满脸诧异的神情。而我还没想好应该做些什么反应,她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自顾自地好了。我半信半疑地和她相处,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我也觉得她是真的好了。

我觉得个性不同是一种很有趣的事情,偶尔我觉得世界把人类设计得最微妙的部分,就是性格的迥异,我喜欢的性格也有很多种,有大大咧咧的,有沉着冷静的,有聪明伶俐的。大学之前遇到的女生,她们个性缤纷,相映成趣,相处起来很有意思。大学以后使我改变得更多的是一些天性温柔、善良简单的人,她们自带一种微妙的能量场,有令人靠近的欲望。我觉得这些人是幸运的,先天的环境孕育了自身温柔的心性,成长的际遇奠定了乐观的性格,正确的选择加持了善良的品行。她们是不是知识渊博没关系,是不是大众女神没关系,是不是多才多艺没关系。我有时候觉得,这种天生的幸运,就是最大的杀手锏啊。

生物学家认为,我们的心理和情感世界其实是由经过数百万年演化的生化机制所形塑。所有的心理状态(包括主观幸福感)并不是由外在因素(例如工资、社会关系或政治权利)来决定,而是由神经、神经元、突触和各种生化物质(例如血清素、多巴胺和催产素)构成的复杂系统而定。

所以啊,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样的人,也是一种独特的好命啊。

大千世界得此一个你,于我而言何其幸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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