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水(十三)

 

其他老师数学老师叫霍春英,应该是工农兵大学生,那时她的孩子好像还很小,年纪应该不大,20大几岁吧。她常年梳着...



其他老师
数学老师叫霍春英,应该是工农兵大学生,那时她的孩子好像还很小,年纪应该不大,20大几岁吧。她常年梳着两个小麻花辫,只要一过肩就剪短,额头前一根留海也没有,光光地露着大额头。说话从来不费话,她是四班的班主任。好像四班的数学好,我们班的语文好,应该和班主任有一定的关系。她的家就在学校的大操场边上,离学校最近,我们能在宿舍的院子里看到她每天上下班。她一直教了我们两年半,初三下学期生二胎,没能再教我们。只记得她很少笑,很严肃,和同学们不是太近,因此我对数学课除了上课听讲下课完成作业外,从来不像其他同学还做课外书的题,数学考试全靠撞运气。后来听说她调到其他学校去了。

教我们历史的是学校的书记张延年,他的课我好像似懂非懂,因为对历史我总记不清年代什么的,也没怎么听过。他们村和我们村紧临,算是老乡。虽然我不怎么爱学习,他对我的印象好像很好,因为他的女儿和我一个班,我常跟她女儿去他家里玩儿。所以后来上高中后,他儿子回老家结婚,不想惊动其他老师,悄悄让我和另外一个同学给他家看门,现在想想,当时我们拿着学校书记家房门的钥匙,是多么相信我们啊!

政治老师忘了初一初二是谁了,只记得初三是李雪老师,他们村和我们村离得不远,回家时一起就伴步行二十多里山路回家。一路上和我谈东谈西,本来我是不爱学政治的主儿,就是因为李老师和我一起就伴回过一次家,就不好意思不学人家的课,结果在初三最后一学期努力背政治,最后政治还考得不错,把分拉上去了。看来学什么不学什么真的在于老师。

音乐老师叫单春瑞,音乐课就是唱歌,单老师一般是先用谱唱一句,再用词唱一句,我们也跟着她唱一句谱再唱一句词,学的第一首歌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浆》,那时觉得真是好听啊!以前只听过革命歌曲,哪听过这么符合我们年龄心理的歌啊,那首歌到现在还是经典歌曲,可惜我的五音不全,到现在我也不会几首歌,现在无意识哼的歌肯定还是她教过的老歌。不过后来我教孩子认简谱,噢,对了,高考完,我还特意在家自学了一阵儿口琴,记得能吹成《东方红》了,后来就再也没学,都是那时候打下的功底。

上了初二后有了物理,是黄春生老师,到高一时他就成了我们的班主任。初三是康建真老师,我们给他起的外号是“真健康”,刚大学毕业,极其有活力的一个老师。有一次,路上碰到脱口而出“真老师好”,听得康老师一楞,我们赶紧跑了。初三化学老师好像叫吴宝珍,特别漂亮,也是刚大学毕业,歌咏比赛我借过人家的红毛衣。卫生老师是校医王春牛,就是我入学考试监考的那个老师。体育老师是许双明老师,他是留校老师,他的标枪成绩好像是破纪录的。

只记得初中大部分的课我都在看小说,所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课没有多少印象。一块连高一高二的老师也说了吧。



高一的数学老师好像叫蔡义?记不太清了,反正是两个字,也是一个老教师,是从山西下放到河北的,听他的数学课比听小说还过瘾,风趣幽默,清楚明白。他教的代数课我特别感兴趣。就是到现在我还特别爱做代数题。他说什么是sin,sin就是阴天晒被子,我们一下子就记住了。虽然上课听得特明白,但下课还是不会做题,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是正常现象,要都会做,还学什么啊!

一次上课,他走错教室,我们告诉了他,他说:我走在了时间的前面啊!非常非常豁达的一个老师。还记得一个英语老师问他关于借牛分牛的数学题,问他为什么借了牛就能分清了,并且还能再剩下一头牛,他说:这就是数学的奥秘。我再也没见过比他讲课更幽默更风趣的老师了,数学课讲成这样真是高手啊!

高一的语文老师是范彦庭老师,我是他的语文课代表,非常认真谨慎的一个老师,白白净净的脸上透出一股儒雅的风度。听他讲《荷塘月色》,不知是课文本身的美还是他讲得美,让我感叹还是得上高中,要不怎么能学到这么好的课文呢。听说后来调动了工商局。

高一的英语老师是马同欣老师,她和爱人孟国英老师都教英语。她的英语水平在学校是权威,每天让我们背课文,高一第一课《卡尔马克思》,过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我还能背几句,后来在学府路上的农业银行,意外地遇到了他俩口子,才知他们已调入河北经贸大学,一直也没机会去看他们。

高一的物理老师就是班主任黄春生,也是初二时的物理老师他管学生非常有一套,就是以身作则。男同学早晨不起床,不去跑操,他就每天早晨5点多去男生宿舍敲门,把他们都敲起来,老师都在门口等着,所以男生没有一个不去跑操的,每天如此。听说他早早英年早逝了。

高一化学老师是吴林柱老师,长得非常帅,我们班一个女生悄悄喜欢上了他,他的课讲的特别有劲,但骂学生时总带着把儿,可惜我一点也听不进去,记得有一次他提问我一个化学式:碳酸钙,我看了说什么呀,圈套圈的,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化学是干什么的。不过很巧的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的女儿坐在了我的车上,才得知他的近况。

高一的政治老师是陈路怀老师,他爱人郝老师是教数学的。我的辩证唯物主义就是跟他学的,他讲的深入浅出,高二转文科时,他力劝我不要学文科,原话是:你去学文科,丢了材料啦!可惜了!而我当时不能再面对天书一般的化学,还有物理,毅然决然地上了文科。

高二的语文老师是蔡静老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他的语文课讲起来妙趣横生,体态语言非常生动夸张。记得他讲葛朗台时,张开双臂做一个老虎扑到婴儿身上的姿势,让我记忆犹新。他上课两幅眼镜,一幅看我们的远视镜,一幅看书的老花镜。两幅眼镜交替戴,我看得都累得慌。

高二的政治老师是吴学士老师,河大俄语毕业,藁城人,发配到井陉的,他的女儿是我初中高中的同学、同桌,我俩的关系就是现在说的闺蜜。我出入他家就像出入我家一样,一直到现在我俩都保持密切关系。当年要不是吴老师拦住我别报援藏生,我很可能就去西藏了,这是后话。

高二的历史老师是霍桂田老师,是班主任,讲课时上嘴唇不动,稍微一动露出一颗金牙,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但讲历史评论历史特别有他的一套。他管理学生也有他的方法,记得男生宿舍有个学生不起床、不值日,他就让那个学生在大课间,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去倒尿缸,把那个男同学羞得脸通红,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还有一次早晨该我值日,恰巧那天去偷懒没跑操的人好几个,让他抓住了,结果是连我也被罚,没有早读去罚跑操,当时我那个不满意啊,想申诉吧,看他黑着个脸,又不敢说,心里一直再骂:你个黑龟田,你个黑日本!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高二数学老师是郝正绪?不记得大名了,小名叫郝九子,就是初中和李敬仁老师一个屋的,特会弹手风琴,不记得他的数学课怎么样了,反正别的班都羡慕说我们的数学课好,他女儿和我们一个班,所以我们从不谈论他的课。

高二英语老师是李贤庭老师,说话极其快,第一次上课就说,我的语速快,你们要适应我,学英语没有语速那不叫英语。于是我们使劲听,不敢溜神儿,生怕一不注意就过去了,他是个很聪明的老师,大一时我回去过一次,碰到他,他还记得我清清楚楚。

好像还有其他一些代课老师,高二时的何应飞老师代过课,调入了四中,还有史会僧老师调到了三中,还有吕生庭老师,后来调到文教局了。在县城搬到微水后,也就是微水中学改成重点后,好多老师都被调到了微水。

可以说我在城关中学遇到的老师真的是个个专业好,人品好,讲课好,又敬业又负责。要不是这些好老师,凭我的不爱学习,估计我什么也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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