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钱的老女人用眼睛盯住你,是什么感觉?

 

阿芒·德·拉法埃特为好朋友的一件私事,从巴黎专程赶到美国纽约....



不腻不腻自《写在羊皮纸上的遗嘱》作者:埃德加爱伦坡【美】



瑟文奈特夫人虽然病了很久,但直到今天凌晨,她还像往常一样能够起床。当时她情绪很好,因为就在昨天晚上,经杜洛克律师反复劝说,她终于不顾那西毕的阻止签署了一份把钱全部留给女儿的遗嘱。他们避开那西毕,闩上卧室的门,由杜洛克把遗嘱写在三张羊皮纸上。这就取消了以前签过的一份把一切都留给那西毕的遗嘱。然后杜洛克先生奔到托马斯街,找来了两个神智清醒的男人,当着这两个男人的面,瑟文奈特夫人用颤巍巍的手在遗嘱上签了字,再由这两个人签名作证送走他们以后,杜洛克将三张羊皮纸折起,准备放入他的公文包。正在这时,瑟文奈特夫人突然惊叫起来,她抢过那几张纸虔诚地压在胸前,说要将这份遗嘱保留一个晚上,她想再读一遍,两遍,甚至一千遍一万遍,她要把遗嘱里的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里。“假如我睡觉,我会把它藏起来的。”

杜洛克用手指指外面,夫人立刻知道他是指那西毕,连忙说没关系,她不可能从锁着的百叶窗和守卫着的门中进来,虽然这女人会守候在近旁。瑟文奈特夫人请求杜洛克当晚留在她家里。这时已是凌晨一点,他很自然地有些犹豫。夫人告诉他在这房间唯一的一扇门外,有一间小化妆间,她让杜洛克先生把写字台放在那门边,这样所有想进房间的人都得通过他。为了克劳黛小姐,也为了夫人和杜洛克先生之间的老交情,他在门外靠门柱处放好了写字台,看着夫人扶着床框慢慢地上床。杜洛克关门前最后看到了夫人的侧面。在她右边的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直到凌晨5点,杜洛克忽然听到一声像是聋哑人发出的叫声,这使他浑身一阵抽搐,感到阴冷。他急忙打开门冲进房间。

瑟文奈特夫人右边的桌上,蜡烛最后的一点淡蓝的火焰在跳动,夫人僵硬地躺着。杜洛克试着问她问题,她只能转动眼珠。杜洛克突然想到了那份遗嘱,那份夫人抓在手里就像一个临死的修女抓住十字架般的重要遗嘱呢?它已不在夫人手里,也不在床上,桌上,地上。

杜洛克像对耳背者一样大声叫了起来,瑟文奈特夫人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住他,然后朝下看,盯着一只床上的玩具兔子。它约4英寸高,由粉红色的绒布做成。夫人又一次看杜洛克,似乎哟啊强调这一点。接着她的眼球开始转动,杜洛克的目光便随着这种费劲地转动,移到了门边墙上的一只很大的晴雨表。在烛光熄灭之前,夫人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

杜洛克坚信这份遗嘱不可能被偷掉,因为百叶窗上了锁,唯一的门有人守卫着。遗嘱也没有藏起来,因为房间里每一寸地方每一个角落都被搜寻遍了,连墙和天花板都没有漏掉。

天亮以后,他们叫来了家具师傅,拆开了能够拆开的所有家具,连镜子背面也打开了。扫烟囱的爬上了烟囱,也是无功而返。在阿芒赶到托马斯街23号之前,共有14个人在这房里寻找瑟文奈特夫人的医嘱。连玩具兔子也被割开了。

当时,茫然而不知所措的阿芒走到晴雨表跟前,拍拍它,看看那份遗嘱是否藏在了里面。晴雨表的指针指向“雨,冷”的刻度标记。阿芒对此端详了半晌,无法把它与眼前的事情联系起来。只好到处看看,是否有可以藏进三张羊皮纸的空隙。在一只橱架上,有几本积满灰尘的书,一份团在一起很脏的隔日的《太阳报》。阿芒扯开纸团,什么也没有。

突然,昏暗的房间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那女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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