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任梁:他已经离开

 

于我而言,死亡这件事,重在结果,而非过程。生活却相反,重在过程,而非结果。...



2016年9月16号18时21分,上海普陀公安接报警称,演员歌手乔任梁意外死亡。

现在回头看,彼时我正匆忙赶着公交去带班上课,在中国南边的这座沿海小城挣扎奔波,对耸立着东方明珠遥远的魔都陨落的生命全然不晓。

然后,一夜之间,他的死讯弥漫在朋友圈、微博,占据各大媒体头条。看到一个粉丝写:“今天你是一条朋友圈,一条微博,一篇新闻通稿,一声唏嘘。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不喜欢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你。”

这段话,像把带刺的小刀,一点点嵌进肉里。



关注了许久的一个公号作者就此写了一篇文,她说:“……全都是乔任梁离开的消息,说实话,我不认识他,很遗憾,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我注意到,她用了“遗憾”这个词,而不是难过或者悲伤。

觉得这是一种无比真实的中肯,是人性最本真最自然的反应,远比那些对逝者一无所知,却跟风哀嚎的写手要实诚一百倍。

因为此前并不认识他,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很遗憾。那么年轻美好的生命,突突跳动的脉搏,汩汩流淌的血流,就那么一下子,戛然而止。

然后,在360百科里,输入了“乔任梁”三个字,我想知道,逝去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鼠标下滑,“沈居安”三个字映入眼帘,血管像着火般瞬间沸腾,巨大的悲伤在心底翻江倒海。



尽管不认识乔任梁,但我认识沈居安啊,就是那个穿着白衬衫戴着白手套刘海干净柔软在图书馆笑容温暖如同穿街而过的阳关般的沈居安啊。





是在上个月才看的这部电影,尽管囿于主角光环,没有留意男二的演员名,但我记得“沈居安”这个名字,记得他在排排的书架间低头温柔的一笑,记得他看着刘亦菲时如同大漠深夜漫天星空般的眼睛,记得他穿着笔挺西装站在旋转楼梯里眼里的决绝。

明星的存在,总是拥有太多的附属。作为隔着荧幕离他无比遥远的观众,我不认识他,只能透过他饰演的角色去触摸他。

就像那年在返湘的火车上刷到柯ZD吸食大麻的消息,心里微微一疼,不是因为柯ZD本人,而是因为我心底的那个在雨里喊着“沈佳宜我喜欢你”的柯景腾,那个在酒吧喃喃“顾里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没有办法不爱她”的顾源,都在那么一瞬间,轰然坍塌了。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残忍,乔任梁的死,于完全不认识他的我而言,更多的是沈居安的死。他在我心里,没有立体全面的形象,只能从沈居安的一颦一笑中去拼凑。我知道乔任梁是独立真实的,屏幕上的他和屏幕下的他,是不同的存在,放在平常生活中,他也是父母心疼的儿子,老师念叨的学生,女友痴恋的男友。他离开,对每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痛。



米兰昆德拉说:“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生而为人,无法逃避许多人的离开,或暂别或诀别。有些离开,你扼腕叹息;有些离开,你痛不欲生;有些离开,你追随而去。

不管承认与否,情感的奇妙之处在于,可支配可调控。关于“乔任梁”这个相对陌生的名字,我首先遗憾;进而提及“沈居安”,我感到难过和悲伤。

还有难以置信的震惊。

因为就在不久前,我还看着他在屏幕里演绎沈居安的人生,我还特意去搜了他生前的歌,哪怕到了这一刻,耳机里还在单曲循环这首《我们都不坏》:

“地球它  转动着  有滴泪  停下了  别还在原地站着  回过头 说什么 一瞬间 都变了  当你从我眼中模糊了”

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但他早已离开了。



我没有仔细去查看乔的死因。只匆匆扫了一眼主流说法,先称玩SM过度致死,后称抑郁自杀。

有些说法明显裹着窥私欲和猎奇心理的内衣。觉得很悲哀,乔已经走了,他如何走的,不需要生者揣测。过度消费悲伤和蘸着人血吃馒头别无二致,网络暴力不应该揪着一个已经过世的死者不放。我们可以缅怀,可以悲鸣,但请不要打探、质疑甚至恶意揣测。

于我而言,死亡这件事,重在结果,而非过程。生活却相反,重在过程,而非结果。

乔的生命已然终结,就让他安宁吧。

“我们其实不坏  只是比想象更加慷慨  要不到的幸福就别太快表态  怕辜负怕等待  怕寂寞怕忍耐  或许我们不够爱  我们谁都不坏   只能怪自我保护太快 你的等待没等到你的期待”

至于生者,还是要好好活。

(谨以此文略表怀念,了解寥寥,但甚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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