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穿攒的幸福（“大美陇川”征文专辑）

第一届“大美陇川”征文专辑点击进入：首届“大美陇川”征文比赛启示　陇川，蘸着月光书写的神话　令人神...

令人神往的地方——陇川，你宛如一位飘然而至人间的仙女，笼罩着神秘、朦胧、羞涩的样子。今天，我要到这魂牵梦绕的山山水水，静静地去细细解读，验证一个似曾熟悉的神话……吃是人生的一大永恒主题，美食是享受的一大追求。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满足味蕾的猎奇了。在陇川，不得不谈美食。与众不同的美食让我一饱口福。



我是正好赶在春夏之交来到陇川的，满目葱茏中，一种称得上形象独特的常青树出现在眼前：树干高大，树冠形如长把伞，伞盖如数把巨扇舞动，又像巨人的手指伸展招摇的那便是棕榈树。棕苞米是棕榈树的花苞，棕苞米又称棕苞花、棕笋，古代称为木鱼，为未露头开放的花穗，冬季孕育，初春时节于树上剥去外层棕皮即可取得。这种状如珍珠、形似鱼卵的花是我第一次见到，听说，南国温暖、潮湿的地区都有它的存在，但是，却很少有人关注它，不过到了陇川，其貌不扬的棕苞米不但成了人们极为珍爱的美味佳肴，而且还蕴藏着浓浓的乡情。说来有趣，棕苞米具有严格的地域特色，虽然有的地方也出产棕苞米，但这些地方的棕苞米既苦又涩，难以食用，唯有德宏州陇川县一带的棕苞米苦中回甜，鲜嫩可口，特色鲜明，真可谓“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可见，一方水土、气候是多么重要啊。



陇川棕苞米一般有两种吃法：一是煎炒，二是烧汤。炒吃是将棕苞米洗净切碎，配以瘦肉丁和胡萝卜丝、腊腌菜一并炒熟，其色鲜艳，其味醇香可口。煮吃法是将洗净的棕苞米切碎放入清汤里煮熟，佐以干腌菜、糊辣椒和捣姜块、葱白、芫荽，其味酸中有苦，苦中回甜，有解表驱寒、泻热去暑之功效，食后浑身松爽。棕苞米有苦甜之分，苦的称苦竹米，甜的称荆竹米；从形体上看，甜的体态宽肥丰满，苦的体态圆浑瘦长。棕苞米是一种很好的菜果，不但营养丰富，还兼有消炎清火及降血压的药用功效。两种做法的棕苞米我都品尝过，用一个字来形容：爽！感觉人类的伟大不仅是改造环境，还有发现和利用事物的本领。



诗人朋友说，在陇川，用棕苞米招待的那都是贵客中的稀客，这种待遇可遇而不可求。因为，棕苞米出产的时间极其短，时间一过，老不可食，入口太柴。保鲜期限极短，时间一长，失去食材本身的鲜嫩。看来，美的东西，不仅以稀有著称，还有机遇因素，时过境迁，终成明日黄花。也因此，感慨苏东坡《九日次韵王巩》诗中“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一句独到的见解和思考的精妙，堪称绝唱。

一起享用的还有一种美味水果，这便是扪帕桔。说到内涵，此桔非彼桔。比如，相同姓名的人多了去了，本质和造诣则相差甚远。出产桔子的地方几乎遍布江南，但以独特著称的，这便是名扬四海的陇川扪帕桔。



陇川远古种桔的历史无从考证。不过，据明洪武二十九年钱古训所著《百夷传》载：“大如斗之柑”，则是和桔大有干系。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说：“小曰桔，大曰柚，皆为柑也”。当地的傣族人说：“桔是老家带来的，柚是跟亲戚要来的。”那意思是说桔子是当地正宗原产，柚子是杂交而来。

陇川桔子最为出名。三秋一过，秋桔枝头总坠满红得光灿灿的果实，上等的本地桔都被叫做金桔，不同于连皮吞食的江浙一带姆指大小的金桔。陇川金桔大的出奇，有“三五两枚不稀奇，大一瓣噎死饕餮客”之说。陇川金桔王要数王中之王的扪帕桔。扪帕大金桔皮色黄润，金红多香雾，瓣软多汁，心空松嫩，甘醇蜜香，馥郁染齿，味道甘美至极。扪帕桔也许就是冰心笔下《小桔灯》里的“大红的桔子”了，也许是朱自清《背影》里“朱红的桔子”。不管怎样，陇川扪帕桔子皮薄且光、肉嫩且肥、汁多且醇，味甜且清无愧于桔王称谓。有顺口溜说：“扪帕桔子熟，老缅黄果（广甜柑）哭。扪帕桔上街，百果卖不开”。歌曰：“扪帕桔在口，不识天下馐”。腊月期间扪帕桔上市，大有“公主不愁嫁”的滋味。



每年的冬季是桔子成熟之时，陇川的桔子品种有蜜桔、碰柑、橙子等等。桔子园里，成熟的桔子像一盏盏黄色小灯笼，在微风中摇曳。看到那么多甜香的桔子，谁遇见了都会忍不住的拿出手机来拍几张与朋友分享。

吃着甘醇的桔王，心里荡漾起一位母亲与孩子吃桔子的故事：孩子问妈妈：“桔子为啥要剥皮？”妈妈说：“桔子是想告诉你要想品尝到里边的果肉，就必须自己亲自动手。”孩子接着问：“为什么桔子有这么多片果肉呢？”“那是想告诉你要懂得跟别人分享。”妈妈笑眯眯地对孩子说。



陇川，我在万里之遥带着虔诚因你而来，只为与你那匆匆的一吻，祈盼圆我四十年一梦！如今，在南国四季长青的季节，无论是初始的到来还是终究的离别，云南之旅收获的萌动，我将好好珍藏。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美丽的风景、那些缓缓流过的时光，都将伴随着我的心跳，锲入你千秋万代不朽的纹理……

本文选自：目瑙纵歌之乡2016年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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