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推荐】《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

 

推荐书目:[美]帕克·帕尔默著,吴国珍等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10月出版推...



推荐书目:

[美] 帕克·帕尔默 著,吴国珍  等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10月出版


推荐理由:

《教学勇气》建立在一个最普通的信念之上:优秀教学不能被降格为技术,优秀教学源自教师的自身认同和自身完善。在书中,帕克·帕默尔给出了教师摆脱职业倦怠的方法,并激发教师重新点燃教育热情,完成一次从教书匠上升到教育家的精神之旅。同时,作者也让我们明白,真正好的教学源于教师正直、诚实的优秀品质,真正优秀的教师一定是拥有无比的教学勇气,引领学生在生活中去发现、探索未知世界的人。教师在专业发展上能够走多远,很大程度取决于他是否拥有坚守讲台的教学勇气。

内容简介:

该书探索的是教师的内心世界。作者在书中探索了教师产生职业倦怠或者职业发展受阻的原因,并给出了教师走出职业困境的途径。作者认为,尽管表现形式不一,但优秀教师都有这样一个特点:他们完全沉浸在课堂上,和学生作深层次的交流。他们能编织一个复杂的网,这张网联结着学生、课程以及他们自己。这张网存在于教师的内心中。作者意在激发教师鼓起教学勇气,成就光荣的职业人生,同时引导教师们进行一次精神之旅。作者也号召有关的教育机构在这方面支持教师,使教师在教学共同体中享受教育的幸福。

作者介绍:

帕克·帕尔默是美国著名作家、教师、活动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博士,美国高等教育协会高级理事。他独立从事关于教育、共同体、领导、精神和社会变革等方面问题的研究,工作囊括了很多机构——高等院校、公立学校、社区组织、宗教机构、公司和基金会。他是美国高等教育协会的资深会员,费兹尔研究所高级顾问,也是从幼儿园到12年级教师养成计划的创立者。现定居在威斯康辛州的麦迪逊。

精彩点评:

帕克·帕尔默是一位体现教师一词最深含义的老师。他在一系列富有洞察力和说服力且充满激情的论述中,加深了我们对什么是教育与受教育的理解。在提升和加深我们对教育、共同体和职业精神三者之间关系的认识方面,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美国奥柏林学院环境研究计划主持人  D.W.奥尔

跟随帕克进入到教学中未知的“自我”领域的旅行,不仅使我们从令人兴奋的新视角来体验亲临教学的喜悦,还使我们沐浴了一位伟大导师的教诲。因为他开诚布公地与读者分享他的心得,让我们进入到他令人信服地描述的这种教学中。

——美国高等教育协会前主席  R.埃杰顿

精彩书摘:
当教师失去心灵
我们中的很多人,是出于心灵的原因,再加上热衷于某些学科、乐于帮助人们学习等愿望的激励而成为教师的。但年复一年,随着教学生涯的延续,我们中的很多人失去了这种心灵的力量。我们怎样才能在教学中把我们的心灵找回,像优秀教师那样,将真心献给学生?

我们灰心、泄气,部分原因在于,教学是每天都进行的、随时让人挑毛病的工作。所以,我不需透露使人在班上感到尴尬的个人隐私。我只需要在我的学生打瞌睡或传小纸条时在黑板上分析一个句子的语法或者演示算法就行,无论我教的学科多么学术化、专业化,我教的东西是我关心的东西——我关心的东西就是我的自我。

不像很多别的职业那样,教学一直都是个人生活与公众生活危险的会合。一个优秀的临床医学家工作的方式是私人性的,从来不是公开的:临床医学家必须为患者保密,仅仅公开患者的名字都会被唾弃。一个优秀的律师在公众法庭工作,但是自己的意见不偏不倚:如果一个律师允许自己对委托人的罪责掺杂个人感情,而不努力为委托人辩护,他就背离了自己的职业道德。

但是一个优秀的教师必须站在个人与公众相遇之处,就像徒步穿行在高速公路上,处理川流不息轰鸣而过的交通车辆,在百川交会处“编织联系之网”。当我们试图把我们自己及学科与学生相联系时,我们会使得我们自己,还有学科,都容易受到漠视、评判、嘲讽的伤害。

为了减少我们易受到的伤害,我们与学科分离,与学生分离,甚至与我们自己分离。我们在内部真实和外部表现之间建立了一堵墙,我们扮演着教师的角色,我们的话语陈述脱离了我们的心灵,变成了“漫画书中气泡框中的话”,我们自己成了漫画书中的人物。我们远离学生,远离学科,将暴露我们自己的危险降到最低——却忘记了距离使我们的自我被封闭,这样的生活更加危险。

这种“自我保护”性的自我与实践的分裂,受到了不信任个性真实性的学术文化的怂恿。尽管学术界声称重视多元认识途径,其实只尊重一种认识途径——一种以“脱离我们的自我”为代价,将我们带入“真实”世界的“客观”认识途径。

在这种文化中,客观的事实被认为是纯粹的,而主观感受是需要怀疑的,是有瑕疵的。在这种文化中,自我不是有待开发的资源,而是需要规避的危险;不是有待实现的潜能,而是需要克服的障碍。在这种文化中,那种脱离自我的病理学报告会被作为学术道德的典范,得到很高的赞誉和奖励。

如果认为我对学术界排斥自我的情景的描述有些过火,这里有一个几年前我在大学授课时课堂上发生的故事。

我让学生对我们将要学的课文主题作一系列的简要分析,然后相应地安排他们做一些与这些主题有关的自传体小品,以便学生能够看到课本知识与他们自身生活之间的联系。

第一节课下课后,一个学生跑过来问我:“在你让我们写的那些自传体小品中,可以用‘我’这个词吗?”

我真是哭笑不得———但是我知道,对一个敞开心扉准备接受嘲讽的年轻人来说,我的反应会对他有相当大的影响。我告诉他,他不仅仅可以用“我”这个词,而且我希望他经常用,无拘无束地用。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我学的专业是历史,”他说,“每次我在论文中用‘我’这个词,成绩就会降低半个等级。”

学术界对主观的偏见不但使得我们的学生写作用语贫乏(用“普遍认为”代替“我认为”),而且使他们对自己和外部世界的认识变形了。单从一方面来说,我们把学生引入思维的歧途,蹩脚的文章可以把主观观念当成事实来写,我们使得学生疏离于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学校教师常常抱怨学生不重视发展洞察和理解的能力,而这正是接受教育的真正收获——他们只关心在“现实”世界中的短期利益。“我学的专业有利于我以后找工作吗?”“在‘现实’生活中,如何安排才受益良多呢?”

但是这些并不是我们学生心灵深处想问的问题。他们仅仅是在询问别人所引导的问题,不单有为期望孩子找到好工作而付学费的父母的引导,也有不信任和漠视内在心灵真实性价值的学术文化的误导。理所当然地,我们的学生对教育的内化结果极其不满:我们教育他们主观自我是没有价值的,甚至是不真实的。学生们的不满直接说明当学术文化贬低内在真实,仅仅赞誉外部世界时,学生和教师就失去了心灵。

作为教师,为了学生、我们自己和教育改革,我们怎样才能找回失落的心灵呢?这个简单的问题是对很多推动教育改革前提假设的挑战——有意义的改革变化不是来自人们内心,而是基于我们内心之外的因素,基于教育拨款、方法论、课程以及制度重建。更进一步来说,这个问题也是对关于推动西方文化发展的现实与力量的前提假设的挑战。

任何文化的根基都建立在该文化对“现实和力量归属何处”这一问题的回答上。有的文化的回答是众神,有的认为是自然,还有的认为是传统。在我们的文化中,答案很清晰:现实和力量归属于客体和事件构成的客观外部世界,在科学领域则归属于对这个外部世界的研究,而心灵内部因素是荒诞不经、不切实际的,是对严酷现实的一种逃避,理所当然地不能成为影响外部“现实”世界的杠杆力量。

我们迷恋于控制外部世界的知识,因为我们相信,关于外部世界的知识会给我们主宰现实的力量,使我们从现实限制中获得自由。我们被一种似乎能够达到这一目标的技术所迷惑,我们抛弃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们把面对的每一个问题都转化为需要解决的外部客观问题——我们相信每一个客观的问题都会有某种技术上的解答。这就解答了为什么我们培养医生来医治我们的身体,而不尊重我们的精神;牧师成了首席执行官,而非灵魂的指引者;教师只掌握技巧,却不关注学生的灵魂。

然而,如今,从历史的高度来看,这点应该很清楚:外部的“种种固定措施”不足以维持那些人们关注教学的最深切热情。体制改革进度缓慢,只要我们还在等待,就依赖“它们”为我们做这些工作——却忘记了体制中也有“我们”——我们只是在推迟改革,继续慢慢陷入悲观和怀疑,这是太多教师教学生涯的写照啊。

(本文摘自《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第17-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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