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半个欧洲来睡你

 

令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此次出行的第一篇游记,竟然要从伦敦写起。同时,我还想好了另一个标题,叫做x26quot;Fucki...



令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此次出行的第一篇游记,竟然要从伦敦写起。同时,我还想好了另一个标题,叫做"Fucking London"。

英国不属于申根区,所以去英国,还得另外办签证。故而,英国本不在我的计划中。

我是在马德里定去柏林的机票时,发现可以从伦敦转机,并且转机时间超过20小时,这样才有了去伦敦看一看的想法。

初次踏上大不列颠的领空,真的很是兴奋。尤其在马德里办理登机手续(Check in)的时候,工作人员对我“特别关注”,因为我没有英国护照,不过我乘坐的是British Airway,所以可以去英国转机;工作人员叮嘱我,到了英国,要跟官方联系,申请过境签。 其余一切都OK,并且还给我免费托运行李——我在奥斯陆与巴黎买的两袋英文书。这两袋书,真是我“甜蜜的负担”。 从巴黎到里斯本,再到马德里,我买的机票,没有给予我免费托运行李的权限,我不得不另外掏了10块钱(欧元)的打包费,和35块(欧元)钱的托运费。虽然花了钱,但却减轻了我不少负担,于是我在里斯本过得无比轻松,行李直接托运到了马德里。

但一进入大不列颠的领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麻烦接踵而至。

首先,我必须申请过境签,这是我需要填写一张表格,从姓名、护照号到职业,事无巨细,全部都必须写上。写好之后,递交给过境管理的官员,我被盘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让我想起我在美国大使馆面签的经历,不过这一次,我淡定了许多,他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既不多说,也不少数,实话实说,坦然镇定。一开始,他对我有点犹豫,拿着我的机票订单(因为去柏林的登机牌,要到了柏林才能打印),反复查看,不停挑毛病,说我走错了机场,说我应该去北站转机,奇怪我怎么跑到南站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有毛病,你的飞机是在南站停的,我下了飞机,自然而然就先到南站了,所以,我没有问题啊。 就在这时候,一位黑人中年女性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帮我向这位officer解释了一下(就是这位woman,要我填表,交给这位officer的);officer似乎突然茅塞顿开,反应也变快了,后面又问了我几个问题,例如你为什么要去柏林,为什么要去赫尔辛基等等。听完我的回答,他终于在我的护照上盖了个章,并且亲笔标注了日期之后,就放行了。

接下来,我去传送带找我的行李。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我的行李。于是我就去GBS(Global Baggage Solution)询问,请求他们帮我查找。结果,他们没有找到,就跟我说,你应该Stansted Airport转机去柏林,所以你的行李应该在北站,你去北站看看,我们这是南站(北站和南站,指的都是Gatwick Airport,而我转机的机场Stansted Airport 在伦敦北部,离伦敦市区50多公里。Gatwick Airport距离市区也有30多公里)。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转机的机场,竟然不在同一个地方。

于是,我坐区间火车,到了北站。

结果,北站British Airway的工作人员跟我说,你的行李肯定在南站,不可能到北站来的。他们振振有词,而且还骂南站的人“stupid”。

他们还说,我乘坐的飞机,名义上是British Airway, 但实际承运是Iberia,因此我应该找Iberia的工作人员帮我去查找我的行李。

我再次回到南站,找到Iberia的工作人员,结果那位工作人员说,我只是卖票的,其他事情并不清楚,这样,你去找GBS问问吧。她告诉我,在那两个商店之间,有个信息工作台,那里有免费电话,可以打。

于是,我再次联系GBS,GBS的工作人员说让我稍等,他们去查找一下。过了几分钟,他们说,没有找到,他们没有办法。

我问他,那我怎么办?我的行李就这样没了?

GBS的人说,你去找Easyjet吧,它在XX地方,它是唯一能帮你的了。

我说easyjet跟我的行李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试试,如果他们不能帮我,我再回来找你们。

GBS的人说,你不要过来。你过来也没有用,我们无能为力。你只要找easyjet,他们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

我给GBS打了两次电话,最后一次,我跟他们说,如果要找easyjet,那也应该是你们去找,你们给它打电话,而不是我去找。我是顾客,我行李不见了,当然是找你们GBS, 你们应该对这件事负责任,而不是让我到处去跑。再说了,我是一外国人,英语不是我的母语,你们跟我说的地方,我都不熟悉。

于是,GBS换了另一个人,来跟我沟通,告诉我Easyjet是什么,怎么拼写的,在什么位置,怎么走。

无奈,我只有去找Easyjet.。只有一位年轻女性工作人员在那。我把我的事情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都说累了),她去打了个电话,又是等了几分钟,她回来了,说给北站的GBS打电话,但没人接听,他们要第二天早上四五点才上班。

她说可以陪我去南站的GBS再去看一下。我都绝望了,我都与GBS沟通好多遍了,都说没看到了,你这又要回去找,有什么用呢? 但我还是同意再次回去找,因为人家的好意,我怎好拒绝。

结果,回去又要过安检,把电脑和洗漱液体拿出来,还要脱外套。这下,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住,发牢骚了。我说我今天已经过了很多遍安检了。但这位easyjet的年轻女工作人员,很有耐心地对我说:我们经常要这样做。

进去之后,又有了很多新人在传送带那候着,而新的行李源源不断地涌出。

没有看到我的行李。我们再一次去了GBS的办公室。工作人员都认识我了。

四五个围着我,七嘴八舌的。

这个时候,有位长者,让我填了张表,要我留下我的地址,说如果行李找到了,就直接给我送过去。我留了赫尔辛基的地址和电话,也把我拍的关于行李的照片给大家看了。这位长者说,他们会联系所有相关部门,去查我的行李在哪里,如果找到了,会在第一时间把行李送到赫尔辛基机场,并给了我一个单子,让我到了赫尔辛基之后,拿单子去要行李。

(图为马德里机场托运时行李照片)

今天早上一大早醒来,我收到了两封邮件,是Iberia发来的,说很抱歉,我的行李被延误了,他们已经把我的行李通过哪个哪个航班,会于今天早上11点37分运送到柏林,而去可以通过他们指定的网站,跟踪行李的东西。

此时此刻,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处理这个事情了。我只想坐等他们把行李送到赫尔辛基。

麻烦还没有结束,最“惊心动魄”的当属找住处。

从Gatwick机场,坐火车到伦敦市维多利亚火车站,耗时四十多分钟。

火车上,桌上的垃圾没人清理。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焦虑。

从维多利亚火车站,打了辆的士。英国的车,是靠左行驶的,司机坐在右边。一向习惯坐在右边窗户的我,看着飞驰而过的车辆,似乎贴着我的面擦过时,我感觉一阵阵心惊肉跳。 司机是个老头,似乎对我要去的Holland Walk Park  Hostel不熟悉,他一边打电话问路,一边等红灯。我在后面看着计程表上的数字,分分钟都在跳跃变化,急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一路上,路况太拥挤,路边隔几十米出就可以看见垃圾袋。

司机把我拉到一个看上去有些阴暗偏僻的地方,说到了,要我下车。我瞅了一眼四周,连门都没看到,不由得心里发慌,于是我问他,门牌在哪呢? 你拉我到目的地,至少也要让我看见牌子在哪吧? 我说,你能否下来一下,给我指指入口在哪里呢?

司机下来,指着左边墙壁上上一块黑暗的角落说,这写着呢,地址呢。我仔细一看,果然那里写着Holland Walk Park的地址,但不对啊,大门在哪呢? 我问司机,大门在哪里呢? 司机说,往里进去就看到了。我瞅了一眼箭头指的方向,他爷爷的,一条黑暗幽深的小巷,一个人影也没有,一眼望不到头,这哪里有什么旅舍呢? 谁敢走呢?

车都停了,但计程表还没关,竟然还在计算Money。我愤愤地对司机说,你的计程表怎么还工作着? 司机于是少收了我一英镑,然后把我扔在那条不知道大门在何处的黑暗小巷子入口,扬长而去。

我拿出手机仔细对照了一下地址,与 墙上写的是一致的啊,但怎么会这样,门在哪呢? 我本能的避开黑暗的小巷,走到墙的另一面,发现一扇门,里面有一栋亮着灯的楼房,我感到一阵侥幸的欣喜,应该是这里吧? 于是我走上楼,按了三次门铃,才有一位划着洗不掉的眼圈、描着擦不掉的唇线的富态女人,给我开了门,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一股暖气袭来,我那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的手,仿佛突然有了知觉。我问她,这里是不是Holland Walk Park Hostel?  这女的生硬地回答,不是。我再问,那你知道Holland Walk Park 在哪,怎么走吗?她说,不知道。于是,我又多说了一句,这里与我在网上看到的地址是一致的,但怎么就找不到大门在哪呢? 她冷冷地回答,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只好说了声谢谢,恋恋不舍地从她温暖的旅舍走了出来,然后听见门(也许是无意的)在我身后重重关上的声音。

犹豫了几秒钟后,我咬着牙,进入到黑暗的小巷。没想到,越走,前面越黑,走了几十米,依然是无止境的黑暗、偏僻,阴冷。我开始发怵了,并且夹杂了怨恨: Fucking his grandpa,这是伦敦吗?  Fucking his granpa, 这是旅舍吗? Oh my God, fucking his grandpa,  这是什么鸟地方啊,有没搞错啊? Fucking, 我还不如刚才将错就错,去那个“富态”女人家里住一晚上得了。她肯定会“敲诈”我一笔,但也比在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黑暗巷子兜着强啊?

走着走着,前面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忍不住一回头,Fucking his grandpa, 后面也看不到尽头了。我就夹在这段路的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这黑暗的无涯的荒野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种感觉,也许很多人一生中都无法体会。

恐惧过头了之后,反而增添了勇气。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那几分钟此时此刻显得特别漫长。竟然还有工地,走到了施工的地方,恐惧加绝望。我麻木地向前走,昏暗的前方,一个胖胖的背着小挎包的黑人迎面而来,看到人的感觉,让我想冲上去和他拥抱一下。最后终于走到一块地方,有几个入口,能看见一些其他旅舍的名字,但依然不知道哪个是Holland Park的入口。有两对男同性恋,拿着酒瓶,在我前方搂搂抱抱。 我若无其事地走过他们的身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旅舍,告诉对方我已经到了,但不知道入口在哪里。这时,有一对男同已经离开了,剩下一对中的一个帅一点的,走过来,听说我在找Holland park,就说他可以带我去,我问他,你是不是也住在holland Park hostel? 他说是的,还有他的伴侣,他指了指远处的那位小伙。 这位主动给我带路的小伙,看上去就20岁左右,难得他可以暂时离开他的伴侣,带我找到旅舍的接待处,说明他本性善良,乐于助人,是个好小伙。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啊。 不过这里有很多一对一对的男生。

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我来到我的房间,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凌晨1点多了。但外面还有聊天说话的声音,而对面床位的呼噜声正响得酣畅。

我的这间房,是一个九个人的混合宿舍。而我的床号,正好是第9位。

奔波了一整天,我也是困了,并且“大姨妈”也来拜访了。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那响亮的呼噜声,像是我的催眠曲。

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我就醒了。整理好一切,走出旅馆之后,才发现原来Holland Walk Park是一个的确很美的公园,空气清新,绿草成茵,公园里还有球场。很多人起得很早,在公园里及其周围晨跑,有的还带着他们的宠物狗一起锻炼。

果然白天和夜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此时,伦敦冬寒料峭,没有手套保护的手指,感觉到丝丝冷痛。



几次看见伦敦市区的双层游览观大巴,开过来,驶过去,都很冲动,想坐上去,游览伦敦。可是,就市内堵车情况来看,我很有可能就因此赶不上去柏林的飞机了。要知道,机场可是离市区五十多公里。

就这样,我的大英博物馆、泰晤士河、还有大本钟,不管怎样,我毕竟还是来了。为了睡上这一晚,我穿越了大半个欧洲。








    关注 好妞说爱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