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禄——是严父更是慈父

 

严是爱,宽是害,这是被无数事实检验过的真理,亦贯穿焦裕禄教子过程的始终。...



严是爱,宽是害,这是被无数事实检验过的真理,亦贯穿焦裕禄教子过程的始终。焦裕禄教育子女的原则,公家的便宜不能占、自己的路靠自己去闯、任何时候都不能搞特殊化,对子女爱中有严,严中有爱,他的6个子女在他去世后个个自立成人,并干出了不平凡的业绩。

将不搞特殊化贯彻到底

“书记的女儿不能高人一等,只能带头艰苦,不能有任何特殊。”时隔50多年,父亲的话仍回荡在焦守凤耳边,曾令她委屈不满的“家风”如今是她的骄傲。

他建议建起的渔场有了收成,场长让职工送几条活鱼给身患肝病的他滋补身体。他的几个孩子见后,非常高兴,嚷着要吃鱼。可他对孩子们说,“这是集体财产,我们不能占公家的便宜”,并让儿子将鱼全部送回渔场。

初中毕业后,焦守凤没能考上高中,兰考几家单位提出为她安排工作,话务员、教师、县委干事……一个个体面的职业让十几岁的姑娘心花怒放,但很快被父亲泼了冷水。

“县里头好地方干部子女不能去,俺爸规定的。”焦守凤清楚记得,父亲把她领到食品厂,还叮嘱厂里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女儿安排轻便活。秋天里腌咸菜,焦守凤经常要切上一两千斤萝卜,不过她更怵的是辣椒,一天下来手都会烧出泡,晚上疼得睡不着,只能在冷水里冰着。

“那时候我对父亲很有意见,认为对我不公平。”焦守凤生了很长时间的闷气,对父亲的理解从他去世才真正开始。

1964年,当焦裕禄病重不起,5个弟弟妹妹还小,19岁的焦守凤被叫到了病床前。

“他说没为我安排个好工作,死后也没什么留给我的,只有一块伴他多年的手表当做纪念。”让焦守凤更铭记在心的是,父亲要求,有困难不能向组织伸手。

这个嘱托让她的母亲徐俊雅吃了很多苦。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一家老小全靠徐俊雅每月50多元的工资和13元补助生活,兰考的焦家小院里常年摆满破布和旧衣裳,浆洗后缝补成保暖的衣装。

身为县委书记,焦裕禄几乎没留下什么遗产。即便活着的时候,有着不算低的工资,可他周济东家贴补西家,也没带给孩子宽裕的物质条件。
“我父亲没有啥财产,从尉氏搬家到兰考时,除了行李和被褥,就是一些炊具,一个大卡车什么都没装。”当年,大儿子焦国庆很少体会到县委书记家属的“风光”,一次看白戏的经历还成为众人皆知的“污点”。

一天焦国庆到县戏院看戏没买票,他知道后带着儿子去补票,还在县委常委会上作检讨,并制订了领导干部“十不准”,提出干部和家属都不能搞特殊化。

一天晚上,他发现孩子很晚才回家,有些纳闷,便把孩子喊来问道:“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看戏去了。”孩子爽快地回答。

“哪来的票?”焦裕禄又问。因为他知道,有些干部的子女,常常靠老子的面子,白看戏、看电影,影响很坏。

“没有要票。”

“咦,没有要票怎么看到戏的?”

“收票的叔叔向我要票,我说没有。叔叔问我是谁,我说焦书记是我爸爸,没有收票就让我进去了。”孩子仍然没有意识到什么。

“嗬,因为你爸爸是书记,就可以特殊化,白看戏?”焦裕禄有些火了。

“又不光是我一个!”

“还有谁?”

孩子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名字,差不多都是干部子女,焦裕禄更加警觉起来。

他随即把全家人叫来说道:“我是县委书记,我的孩子不能特殊,不能胡作非为!党的干部是人民的勤务员,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看戏不给钱,个个干部家的孩子都这样,电影院不就成了不要钱的干部子女电影院了?从今以后,凡是应该做的事,别人家的孩子不做,县委书记家的孩子要做;不该做的事,别人家的孩子做了,我县委书记家的孩子不能做!我的话希望你们记住,我们要带个好头,树个好家风。”

焦裕禄说过之后,马上掏出钱来,让孩子第二天送给了戏院,并向叔叔承认了错误。

“父亲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凡事不能搞特殊。”焦国庆回忆,小时候调皮,放学后总在县委办公室闲逛,工作人员不敢管,父亲得知后干脆举家从县委家属院搬出去了。
焦式家训, 儿女诚心秉持的人生信条

“带头艰苦,不搞特殊。”“工作上向先进看齐,生活条件跟差的比。”焦裕禄的家训,曾为儿女们带来委屈和不满的严律,后来却成为他们诚心秉持的人生信条。

焦国庆17岁参军到山沟里的农场劳动4年,转业后进地税局,没有做出多么荣耀的业绩,但几十年来工作勤恳、老实本分。

经过酱菜厂磨炼的焦守凤,面对单位两次分房子,她都态度鲜明说不要。“晚上回来能有张床睡觉,那就是好的,我不要求多高的条件。”当待业的女儿希望托关系找工作,她像父亲当年一样断然拒绝:“老子是老子,你是你,各人的路各人走。”

焦跃进是焦家儿女唯一一个像父亲一样走上政途的,先后做过兰考县东坝头乡党委书记、杞县县委书记等,如今任开封市政协主席。虽然父亲去世时他年纪尚小,但母亲延续了父亲的教导。

“老焦有一句名言,蹲下去才能看到蚂蚁。你得跟你爸爸一样,跟群众打成一片,特别是调查研究,你爸爸做得很突出。”焦跃进经常从母亲口中听到这些话,他把父亲当做榜样,“爸爸既是精神财富,也是一种压力在鞭策我,绝不能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
是严父,也是温情的慈父

在严厉之外,焦裕禄也是充满温情的慈父和鹣鲽情深的丈夫。

焦裕禄最喜欢一家团聚的气氛,尽管因工作繁忙,他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但只要一回家,孩子们就一拥而上。腿上坐一个,背上驮一个,脖子上挂一个,这样的场景,成了儿女们对父亲最温馨的记忆。

“父亲没事的时候就带我们出去转转,在洛阳时我跟他钓过好几次鱼,还钓到一只小乌龟。”想起当年与父亲共度的童年时光,年近七十的焦守凤满心喜悦,仿佛变回了当初的小姑娘。

焦裕禄会拉二胡,爱唱京剧,热衷劳动,他也把这种热爱生活的情趣传给了儿女。“麦收时带我们割麦子,秋收时割豆子,弟弟才三四岁,只要会走路都要参加,大的割,小的拾。”焦国庆回忆,父亲讲勤俭节约爱劳动是老一辈的传统,从小要学会。

与母亲的琴瑟相和,也是焦守凤和弟妹们怀念与敬仰父亲的重要一面。

当年体谅焦裕禄工作忙碌,徐俊雅承担了所有家务,连条手绢都不舍得让焦裕禄洗,寒冬里甚至体贴地把他的衣服放在两层被子中间焐热。而经常不着家的焦裕禄,一有空就拉起徐俊雅喜爱的二胡,悠悠琴声成为子女们对美好家庭生活的长久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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