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今年不回家过年了啊

 

“妈,今年我不回家过年了啊,要在单位值班。”怯怯地等待着母亲将以何种方式结束本次通话,母亲愣了几秒钟,假装满不在乎,叮嘱在单位要要吃得好一点,自个儿注意身体……...



“值班表出来了,田长锁2017年1月27号夜班……”

除夕的脚步愈来愈近,回家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终于在看到值班表的那一刻我释然了。

拨通了远在云南母亲的电话,“妈,今年我不回家过年了啊,要在单位值班。”怯怯地等待着母亲将以何种方式结束本次通话,母亲愣了几秒钟,假装满不在乎,叮嘱在单位要要吃得好一点,自个儿注意身体……

每每见到海口火车站排队成长龙取票、熙熙攘攘的背包学生,拎着大包、挎着小包的民工脸被寒风吹得通红,但是眼里却泛着光。刮风了,下雨了,就想回家,家里暖和。过年了,过节了,就想回家,家里有红红火火的灯笼、团团圆圆的日子。

在外漂泊了多年,才真正明白故乡的真谛……故乡是姐姐手中弯弯的镰刀,是母亲的唠叨和炊烟,是父亲的严厉和庄稼,是披着尘土的老屋,是顽童的麦秸垛,是端着碗蹲在村口的乡邻们的笑语,是墙角卧而突起的黄狗的吠声,是临行前缝满行囊的叮嘱和牵挂……

小时候,觉得故乡很大,很大,大得没有尽头,翻过一个坡,还有一个坳。现在,漂泊在外,方觉得故乡其实很小,很小,装在心里,可以带着走,只是觉得沉重,那么多的大山和石头,垒着太多太重的病根和乡愁。

故乡啊,你永远是我胸口捂紧的37度体温,是我舌尖尖上一句滚烫的姓氏和母语,是我体内一涌奔突燃烧的血液。

故乡啊,请允许我邀来今夜的月光,在烛照八千里黄土时,也烛照我巴掌大的村庄,把隔世的粮食,种进荒芜已久的来路。

“今年我不回家过年了”说的那么决绝,可是没想过父母亲五十多岁的人了,操劳了大半辈子,在除夕夜团圆守岁时,只有两个清瘦、孤独的背影。我时常在想,今年我不回家,那今年家里的鞭炮谁放,今年的烟花谁点,想想就觉得尴尬,连空气也觉得尴尬。

云南人,年味从腊月就开始弥漫了,腊月要备至年货,腊月二十五要要用青松打扫屋子,以前都是我帮母亲拾掇,今年母亲该手忙脚乱了,那么高的玻璃今年又是谁擦;今年又吃不上我梦寐的杀猪菜了,今年父母又老了一岁……

思绪至此,眼朦胧、泪潸然,既然选择了这个岗位便只顾风雨兼程,除夕夜我会坚守!

(作者田长锁是海南省美兰监狱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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