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桌后的棒棒糖
在昏暗而略有日光的角落里,棒棒糖想些什么呢?...
来苏州第二年的十月,我从相门后庄搬去独墅湖住了有些日子。生活圈子没多少改变,只是几个朋友隔得远了,他们大都留在城内。
现在的室友都很忙,一个在独墅湖图书馆备战考研,另一个陪女友考研。偌大宿舍里多数时候只留下我,坐在朝北的书桌前。
上午读书,偶尔抬头,一大排书赫然突兀眼前,脊背上的名字令后辈你肃然起敬:尼采、施米特、福柯、哈贝马斯,还有两个中国人,李泽厚和刘小枫。可一低头就掩面叹息,项上之物除了茫然还是然茫,惶恐之余无所得。
午后,屋内一般有点热。屋顶仅有的两个风扇既遥远又渺小,瓷砖地面热乎乎地,硕大的阳台落地窗朝西,看落日原本是个不错的境地,可前面文星广场的建筑遮住了夕阳。如果完全拉上窗帘,室内会很暗,于是两难之中选择“半拉”。
因此,燥热之下难以静心来做点什么,只是东翻翻,西看看,或是这写写,那划划。突然,我觉得脚触碰到什么。弯下腰,低头朝里一看,呵呵,原来是根包着花纸的棒棒糖。
它静静地躺着,也不说话。这更加坚定我的推想,宿舍原来的主人肯定是女子。以我的经验,二十多岁的健康男人是不会买这玩意儿啃的。
在昏暗而略有日光的角落里,棒棒糖想些什么呢?如果让它选择,它是不会陪我在或明或暗中胡思乱想的。
看得出来,它有点落寞。也许因为一次主人的无意,让我堕入这桌后角落,买了我,却不消费我。主人拂袖而去,却也不肯顾怜回看。从六月到十月的漫漫长夜谁人能解?况且来了个如此乏味的家伙,只是坐在桌前故作深沉,毫无情趣。偶尔还用脚踢我。
哈哈,谁知道它是不是这样想呢?我看了它一眼,继续我无聊而又必须的事。
它?依然静静地躺着。(2006.10.17 下午写于独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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