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丨Daphne, 学在澳洲!(一)

 

澳洲

留学

故事...





欢迎点击下方音频收听

学在澳洲(一)

文:Daphne

一转眼十四年过去了,但曾经在澳洲求学的琐事,却总是历历在目,总在梦里出现。深信:难以忘却的,就是内心中难以割舍的。
2001年正月初四的早上,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飞往澳洲。之所以记得这么清,因为那一天是爸爸的生日。临走时,在桌子上给爸妈留了一封信,大意是花爸妈这么多钱,将来一定买个大别墅做报答。估计好多人都和我一样,做过类似的事,因为都曾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胸中都装着满满的自信。走进机场的一刹那,没有回头,怕家人看到不争气的泪水,觉得自己是成年人。

从沈阳飞墨尔本,要途经韩国首尔(现在叫仁川),再到悉尼,然后转机到墨尔本。就这样一个线路,在那个年代,着实把爸爸愁够呛,主要是怕不自立的我,会丢了。那时消息闭塞,没有电话漫游、没有微信,爸爸只是知道悉尼的国际机场离国内机场很远,担心我怎么才能拎着近100斤的两件大行李转机成功。其实后来才知道,机场内是有穿梭shuttle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最后爸爸神通广大,联系了一个悉尼的朋友,去机场接我,到他家洗了澡、喝了水,又把我送到国内机场。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零下三十几度),这次人生第一次飞行,对我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后来被自己戏称为“一路走一路脱,落地就是四十多。”可想而知,在48小时之内,我经历了近70度的温差,身体肯定受不了,最后就中暑了(人生仅此一次)。
很感谢刘先生,保护他的隐私,就不再这里写名字了。他是我念大学时在外教那里认识的一个师哥,东北大学的,一直自己研究如何申请澳洲、如何做签证。我那时已经被墨尔本大学和悉尼大学同时录取了,信息少到不知道哪所大学更好,心想知道墨尔本的中国人少,那就去墨尔本吧。你看,人生就是由这么多偶然组成。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的澳大利亚签证还没有递交,有点想放弃了,一是因为工作机会很多,可以留校、可以去重点高中;二是因为那时候澳洲签证材料特别复杂,预申请就要等上八个月。没有刘先生的鼓励,我的澳洲求学之路不可能成行。2000年12月,在沈阳农业大学做了半年英语老师后,有一天收到澳洲领馆一封信,说我的签证正式通过了,赶紧给刘先生发邮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在邮件里问他,我需要带什么,如几个笔记本。他回复邮件说“恭喜,不过你好有钱啊,笔记本电脑一个就够了。”其实,那时的我,一台也买不起,我原意是能写字的本子。后来,他还热情地说,他从悉尼送我去墨尔本,就当自己旅行了。所以,我的100多斤大行李,在那个四十多度的墨尔本街头,才有人帮忙拉。

为了DIY自己的留学申请,1996年秋季,我家就上了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注册了MSN和hotmail。所以在出发前,自己就已经在网上找好了homestay(寄宿家庭)。刘先生和我当日就拎着两件大行李,从机场打车到homestay的家里,说实话,那笔出租车费让我心痛了好一阵子。Homestay的主人叫Angela,五十多岁,漂亮,人很和蔼,她同意让刘先生接下来的几天住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收取一小部分钱。很满意帮我找寄宿家庭的那家中介公司,因为我的要求他们都满足了,如:家要是漂亮的,不能太穷,家里最好就一个女的(这样我觉得安全),最好和我一样是爱好文学和翻译的,离学校别太远… Angela不是土生土长的澳洲人,年轻时吃过很多苦,来澳洲的时候还不会讲英语,十几岁从一个餐馆服务员做起,吃进苦头,后来结了婚,丈夫是个建筑设计师,于是两人就买地、盖房子、盖好了出售、再买地、再盖房子、再出售,这样夫妇俩就成了富翁。可钱仿佛就是世人逃不开的一个魔咒,有了钱以后,Angela的丈夫就另结新欢,两人随后就离了婚。我住的那个房子,是当时Angela新近购置的一个Unit,三层楼,我和一位在墨尔本大学教政治的南斯拉夫教授分租在二楼,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餐厅,Angela自己住在三楼。Angela因为热爱艺术、会五种语言、喜欢诗歌、翻译,家里布置得很漂亮,往来也无白丁。我到达的当日,她就拿出来我写给房产中介的信说,中介提醒过她,这个年轻人可能不好对付,因为从信的字里行间看到的都是命令的语言,必须这样,必须那样,让Angela做好心理准备。我当时虽已做过大学英语老师,雅思也考了蛮不错的分数,但是还是怯生生的,不敢和人交流,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我的老师其实就是这样教我英语的,我不知道我这样写有什么不对。所以我只是一脸困惑地立在哪儿听着,不敢作答。老太太倒是笑了,说“没关系,我理解,我原来也是外国人,我知道你本意不是那样的。”





刚到墨尔本的头几天,应该算是那几年最美好的时光,尽管中暑了。和刘先生一起,我们俩利用我正式开学前的两三天把墨尔本市区玩了个遍。还记得,有一天下午四点,我们俩走进一个博物馆,人家说还有半个小时就闭馆了,但是估计看我们俩去一趟不容易,就让我们免费进去转了半个小时,我们俩连跑带颠儿也基本都看全了。后来,由于求学业、求生计,再没有闲情去过那个博物馆。我开学以后,刘先生就回悉尼继续学他的计算机了。我因为刚去,没有一个熟人、朋友,一遇到问题就给这位远在悉尼的大哥哥打电话,这使得Angela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要破坏人家的家庭,因为刘先生和她介绍过他的妻子和孩子还在中国。Angela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她相信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家庭是不允许破坏的。但是她从来没有和我挑明过,所以我也就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事实上,从2001年2月一直到今天,我都没再见过刘先生,只听说他毕业后,留在了澳洲,老婆和孩子随后也都去了,现在又有了一个小儿子。感谢微信,去年我们又联系上了,我因那时要去澳洲开个会,就约好中间去悉尼见见他,可是签证下来迟了,会议时间错过,澳洲之行也只能取消。记得当时还给他发了微信,想看看他的照片,好知道他是否变了模样,他幽默地回说“马上就看到3D的了。”估计再见面就是5D的了。其实,生命中总会遇到很多人,他们默默地帮助了你,并未求回报;你默默地接受了帮助,也没有回报。这也算是一种美好吧,也才因此而难忘吧。
刘先生走后,我开始了一个人漫长的澳洲生活。先是生活上的各种不习惯,比如:早上要吃凉牛奶泡麦片,我每每吃完都会胃疼,于是就总趁着Angela不在厨房的时候,把麦片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还有就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Angela每次洗碗都往水槽里倒那么多洗涤剂,然后冲也不冲,就直接拿出来,用抹布擦一下,就算洗干净了,我总是担心吃进大量的洗涤剂会中毒,所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总要重新冲一遍盘子;另外,洗衣服的时候,她为了省水,把我的内衣、内裤、袜子和家里的洗碗布一同放到洗衣机里去洗,我简直就接受不了;还有她做的吃的,总是一坨一坨的,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无法下咽,基本上每天都吃鸡,鸡胸脯、鸡腿、鸡翅,唯一做过一次鱼,那天我还因中暑没吃着。和Angela一起生活了半年,也就吃了半年的鸡肉,所以此后的人生对鸡肉一直很反感。不过,后来我惊讶地发现,不仅仅是我不习惯,Angela对我的很多做法也很不习惯、甚至接受不了,比如:我叫她Angela,因为她年长,很少有人直呼她名字,一开始她是惊讶,后来开心了好一阵;再比如我吃西红柿,从冰箱里拿出来,洗洗就吃,她当时都震撼了,当晚就打电话给她的老朋友说家里来了个小怪物吃西红柿像吃苹果那么吃(因为家里不隔音,我都听到了),可我当时很纳闷吃西红柿的正确方法到底是什么呢?另外,她觉得我有点太用功,每晚都要学到很晚;又太节俭,什么都不舍得买。还觉得我很神奇,有一次我给她做中式的大菜汤,她觉得只用蔬菜就能做出美味的汤,很了不起。再有就是,她觉得我总问无聊的问题,比如黄油和奶酪有什么区别,她就只能答“黄油就是黄油,奶酪就是奶酪”(可那时的我,由于中国还没有那么发达,超市里看不到黄油和奶酪,只是书本里学来的叫奶制品,所以总纳闷既然都是奶制品,那为什么有两种叫法呢?就像意大利面,不同形状就有不同叫法,其实不都是意大利面吗?)和Angela的生活是一点点磨合的,逐渐地,她把我当女儿看待,母亲节那天,我买不起礼物,就用捡来的包装纸,给她折了一个漂亮的小花篮,她喜欢、惊讶得不得了,甚至都流了眼泪。但是,生活总是这样,它给你欢愉的时候,也往往潜藏着未知的不愉快。(待续)
作者简介


孙增妍(Daphne)辽宁子文留学服务有限公司创始人,总经理。 毕业于墨尔本大学,教育学硕士。 曾任托福、雅思培训师。 她能够最大限度发掘申请者的亮点和自身潜力,使文书博得招生官的青睐,赢得入读名校的资格。在过去的几年里,曾成功为数百名学生敲开美国顶尖名校的大门。


子文留学

留学咨询热线:024 -22781999
欢迎关注微信:ziwenedu
更多关注,更多精彩!




长按指纹 > 识别图中二维码 > 添加关注


点击“阅读原文”


    关注 子文教育留学帮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