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殡葬的艺术插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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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她北漂已三年。刚来北京时,竟然选择了殡葬行业的工作(尽管是从事殡葬行业O2O新媒体运营的前沿工种)!来北京不久,毫无绘画经验的她,竟然脑子一热就拿起笔开始作画!并在朋友圈发布出来,立马吸引住很多朋友的目光,影响迅速搞大!



历118天业余时间的疯狂手绘,她创造了近200张作品。突然想众筹办个画展。竟然立马就成功筹到3万元,在宋庄顺利开展!并且她还异想天开想让中国艺术界前辈、当代著名艺术家栗宪庭,为她的画展作序!栗老师竟然同意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奇葩妹纸呢~~

栗宪庭是这么说的:心真使然,这就是阿烂作品的“味道”。……看阿烂为每幅画所写的文字,再参看她的画,真的是情真意切感动人心呀。……阿烂的画很让我感动,这是我不忍心回绝她的基本原因,尽管我近年拒绝“著名艺术家“是常事。



下面分享两段阿烂画画第一年的心路札记,从未摸过画笔的她,是怎么就突然开始画画的呢?下面听她自剖~

北漂女孩阿烂的插画世界:疯狂手绘的118天



2014年10月14日晚19点51分,我正在画画。母亲打电话来,听闻我又在画画,有点恼火。还没嘘寒问暖就劈头盖脸:“你这什么意思?想以画画为生吗?工作能做好吗?”经过18分53秒,我们深刻探讨了画画与个人的关系,结论是:我一事无成。感到沮丧。



当时正在画上面这幅,母亲这通电话对我产生影响,本来他的脸画好了,后来觉得没需要了,一个被互联网消费的人,可以不要脸。如果你恰巧沦陷互联网与现实生活,大概会知道我在表达什么。信息海啸,内核隐匿,被抛晒的又总被曲解,生活断章断片出现。内心有巨大的缺失。从前我会写,现在我只能画。



是的,我就是那个叫阿烂(làn)的女孩儿。烂(làn)是灿烂的烂。90后双鱼座。今年四月来京,7月开始画画,画龄4个月。先后在搜狐IT,春雨医生实习,目前在“彼岸”工作,一家殡葬O2O互联网公司。



你看它们,影展被叫停闭目的人们。你看他们,为了民主抗争的人们。你看他们,在树下喝酒,在树下撑伞的人们。



再看看他们,怅然若失,看起来像我一样沮丧。在现实生活里磕磕绊绊,举步维艰。除了画他们,讲他们的故事,我仿佛也没有别的办法填补自己的缺失。



在路上的朋友还没回来,依然每天发照片传回。有时是马,有时是牛。有时是一只大手,有时是一个人。我被远方迷恋,却从未想过要动身。我对地方的依恋也全在乎人。



来自身体,比如说雾霾,比如说大姨妈。比如说爱情,比如说欲望。总有人评论说,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了。内心缺失的东西难道是男朋友可以弥补的吗?那些鱼依旧窒息。



“现在准备是不是着急了点?”“我对中国人对艺术的支持表示怀疑!”“你做好出名的准备了吗?”……没开始画画前,我甚至不认为自己可以画画。何况是做展。我当然也知道自己量,一个从没画过画的人,一个这么沮丧的画画的人,一个关注独立电影的人,一个只能小众的人。所以,火,和出名。都从来是我没考虑过的。这些也无需去准备。



在没离开“春雨医生”前,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在“彼岸”工作呢,连殡葬都可以O2O,现在真是一个不同的时代了呢。一切都没准备好,一切都在继续。既然心有召唤,那就要去。去准备,才能搞起来。去做才能填补缺失。经过118天疯狂手绘,目前我已经积攒了170张画儿。



如果说手绘是一种信仰的话,那我也算是找到寄托了吧。



阿烂(làn):从未摸过画笔的我,是怎么就突然开始的作者自述

未动笔之前画画似乎与我无关。

动笔之后,画画或成为我的生命。

我是阿烂,灿烂的ˋ烂ˊ!

一位同样画画的好友说:

一旦悲伤我就画画,一旦孤单我就画画,一旦骄傲我就画画。

都说你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

我所呈现的,也是我目光所及的世界。

没有任何的美术基础,一支毛笔,一张宣纸。

一个或早或晚,上班前或下班后的零散时间。

构成了我创作的所有间隙。

这些画,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朋友,以及朋友po的照片。

应邀以“非职业艺术家”的身份给大家介绍我的画,着实忐忑。

借此也希望可以遇到,对生活真挚,纯真热爱的人。

起先我只是画了一张自画像和几个男性朋友

那时我正经历一场毕业即失业,毕业即分手的残酷现实。

整个人都是消沉的,甩掉电子闹铃之后,早晨越起越早。

为了排解多出的这部分时间,我开始画画。

竟然收到了一些认可的声音,让我很有动力。













中间我看到社交网络的里很多袒露的女性

于是参照着画了很多女性朋友,有一些已经变形,她们认不出了。

有一些被认出来的,还会找我嗔怪道:把人家画的好丑哦,下次记得画的美一点呀!

美,女性的美,是什么呢?

是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细细的长腿和傲挺的胸嘛?

有时候人们并不关心你说了什么,只是在意到,哦,你po了这张照片。美美哒。

过了一年她的胸又大了一点,眼睛也大了一圈,甚至连额头都变大了。

现代科技可以轻松让女人变成可被愉悦和消费的所谓的美的样子。

可是内心里,女性对自己的美究竟有怎样的认知呢。

她们或简单、或骄傲、或盲目、或迷失、或焦灼…的行走在男权法则的生命历程里。

而我,也只是在她们面前观望内心的自己吧。
































一些像是反应内心的画

作为一个成年人,在成人世界里,个体是不被允许说错话的。

只有无知的小朋友说错话才能被允许和宽恕。

所以很多个我无知说错话的日子,真的十分想把自己的嘴封起来。

于是那些画里自然没有嘴,生而无嘴就不用说话,也不会犯错了。

啊,真是一种变向的逃避啊。

问题有没有解决呢,至少当时的愤懑已变成温柔的画作了。

















有个85后朋友,在城市里工作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骑着摩托去流浪了。

就他说:一旦悲伤我就画画,一旦孤单我就画画,一旦骄傲我就画画。

他从远方给我发回旅途的照片,有落日、远山、葵田、野麻还有弦月和思念。

通过脑电波的交流,看到一些欲求,达成一些共识。一个移动互联时代。







还有一个朋友非常喜欢拍鱼,很久前就开始拍。

记录了很多不同的鱼,每一条都不一样。但每一条都很窒息。

我很喜欢,经常在蹲坑的时候看他的朋友圈。

也尝试着画了几条。我想在这个人口密集的城市,我大概也像一条窒息的鱼吧。

















画自一些朋友所po我很感兴趣哒

不断的有朋友说,哎,画的越来越好了啊。

这时常让我产生错觉,好像自己应该去画一样。

实际上我已经尽力的不要勉强的去画了,不想画就不会画。

即便在姨妈将至腰酸眼花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忍不住要画。

所以说画画还真是融到了我的生命里了呢,连鲜血都止不住。











念一声小王子

之前小王子没有我电话,我们在一个朋友的聚餐上认识。

互留微信,短浅的点赞之交。

后来,在各自互产的内容里相互吸引。

前几天的一个早上我PO照片的时候,留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那时我正准备乘地铁去西土城的北京电影学院,朋友的片场。

地铁呼啦呼啦,我问,你是群演嘛?你要要演戏嘛?

对方的声音有点被淹没,她告诉她是小王子。她在青海。

后来她告诉我,她从未如此热烈的推荐过一个地方,有机会一定要来。

我看到她坐在西瓜堆中的照片。是那么孤傲。

小王子,像你一样,我也感到无所适从。



——以上致所有关心和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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