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一个渐渐到来的高潮——

 

一过腊八,年就成了一个慢慢到来的高潮,在老家,从小爸妈跟我们几个念叨:腊月二十三,打发灶王爷上了天,腊月二十四,擦抹打扫四件事,腊月二十五,三泉镇上赶了集,腊月二十六,提上篮篮割上肉,腊月二十七,洗了两只湿白脚….....



17年前决定来深圳前被告知那里是“文化沙漠”。

好友劝阻说宁肯北上帝都,不必南下荒蛮之地。当时不以为然,之前考察过,这个新城市欣欣向荣,朝气蓬勃,满眼绿色,哪有沙漠?

第一年春节前入乡随俗逛花市,直接被打脸,但见对联丛中除了生意兴隆就是财源广进,一水的红底金字,想找个普通墨色的都难,这才掂量出沙漠的含义,才恍悟以前在内地过年时有多“富裕”。

我原先单位摄影部主任潘老师写得一手好字,每到年关,他会提前拿着一本厚厚的对联集让部门同事各自挑自己喜欢的一幅,他自备纸墨写好送给我们。

每个人喜好不同,每个家家风不同,段位高的可以自已撰联自己写,普通人家撰不来也不肯轻易应付,总要精挑细选,从无数的对联中拣一幅自己心水的才妥当。门上的对联一贴要贴一年的,这家人的新年愿望、户主从事的职业和家风基本一望可知,最关键的是要贴切。



(  这是中国第一副春联,相传起于五代后蜀主孟旭,他在寝室门板桃符上的题词:“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谓文“题桃符”。)

记得小时候在村里,年三十早上起来,家家户户贴对联,摆火炉,我们几个小伙伴午后约起,从村头走到村尾,挨家挨户读人家的对联,私下议论谁家的对联字写得好,谁家的对联内容棒。遇到门口有贴白对联的就知道这家今年肯定是有老人过世的,内容是怀念的,颜色画风突变,我们几个小孩子照例会站定念完,感觉像是突然遇到一个转折号,不再叽叽喳喳了。

若干年后在丽江,大清早起来一个人背着相机转胡同小巷,碰到好几处白色的对联,差不多的内容,一时间竟觉得有点时光穿梭、格外亲切。敞开门的人家免不了探头探脑,碰到贴白对联的赶紧敬而远之,不去打扰。对联依古风是这个家庭的信息传递帖,更是表情晴雨表。



有一年在一户人家大门外面,我和朋友为对联上的一个字争起来,户主听见走出来,解释给我们听,我念的是对的。回去的路上,好友红着脸跟我要求:能不能不把这件事跟别人讲?我一时愣住,不知道是哪件事。她扭捏地说:她念错字这件事。我差点笑倒,这算哪门子事?保证不说,为什么要说?看我笑着点头,她一脸轻松,又回到嘻笑的常态。

回家的路上竟然下起了雪,两个人互相看看,开心地笑着走着,那个画面就像一个定格的镜头,一提到对联第一时间就会浮出来。



童年很理想,现实很骨感。在深圳,每年逛花市选对联,选福字,挑门神,再买一对当值的属相图案,基本就是两个字:绝望。

有一年我买对联,过尽千帆都不是,干脆只问有没有红底黑字的?一路问过来,一路被摇头。在我基本觉得无望时,终于有人点头了,从角落里翻出一副,不屑地说:早说呀,这个很便宜,根本就没人要。我一脸喜色如获至宝,最意外的是上面的字也不是生意发财之类,当时像中了奖一样,开心坏了。

找一付可心的对联不易,找如意的福和门神就更难了,传统的门神早被工业时代量产的花里忽哨的福娃和卡通属相取代了,最受不了的是卡通属相,造型不敢恭维,颜色也花红柳绿地离美很远,就因为它值年,手里随便捧块新春吉祥,快乐如意的牌子,就像捧了尚方宝剑,你不得不选,或者说你没有别的可选。这时宁肯挑一对中国风的童男童女,面团团带笑,双手合十作揖状,总得新桃换旧符吧。





(让人捂脸想逃的福字的对联和花里忽哨的福字)

罗辑思维曾提到,他去过北京三环以内几个房产价值上千万的朋友家,发现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仍是非常陈旧落伍,根本和房产的价值无法匹配。

我有位朋友习惯进了家看人家四壁挂什么。

其实看一个人家过日子的仔细度,从门外就看得出来,对联年画福字门神是这个家的第一招牌,你选什么样的风格基本就是你审美的外露,你每天下班回家看的第一眼就是它们,而且一看一年,小处其实最容易细致起来。



(来对比一下选木卫二年画的家门颜值)



(这位朋友直接把木卫二年画升堂入室了)

很多朋友问,你们为什么不做对联?为什么不配成一套?

非不为也,乃不能也。

雕版木刻工艺复杂,难度大,形式上只适合出品小幅的书房配的对联,此其一。其二是内容上木卫二没有能力和勇气能选出一对可以匹配大多数人家的对联,所以只能负责任地提供自己努力可以达到的相对高品质的产品。

去年推出的福字和雕版门神的线条和工艺让人爱不释手,有人隆而重之裱之,有人请他们升堂入室,更有人在经历搬家折腾后才发现这对被折的门神抻开了压压平,仍是好汉两枚,宣纸的韧性让它“以柔弱胜刚强”。









(这是远在加拿大的亲同学让老公从北京千里迢迢背回去的)

今年的鸡年年画来历有点传奇,“新春”这块版是新绛木版年画传承人郭全生老师收藏的清末有上百年历史的老版,而“纳福”则是它应木卫二的要求新刻的。因为左版遗失,木卫二想把清末这对上百年历史的贺岁鸡复刻出来,让它完壁,在2017年鸡年重新当值。

在没有能力创新的时候,我们选择先从拣拾传统做起。

比较木卫二两款年画的线条,去年的门神细腻生动,今年的这对威风凛凛的大公鸡刚强有力,手持荷花和如意的仙人相对古拙,尤其是“迎春”这块老版,印出来的年画有的线条有的地方斑驳不均,正是百年岁月的留痕。

一对年画,可以打通和过往的关联,慢慢把传统接续上。

我妈看到这对年画,感叹说,她小时候家里过年只贴过门神,都没见过这种骑大公鸡的仙人。清末的产品,确实有点老,时光还得往前推,估计我姥姥那辈人应该见过,可惜姥姥早就不在人世了。





雕版木刻是一门早先被淘汰,现在正慢慢重新复兴的传统手艺,在激光照排淘汰铅字印刷的时代,复兴传统木刻雕版,就像一步退回到刀耕火种的原始岁月。但是手工制作的魅力就在这里,摸过雕版看过雕版作品的人很容易上瘾,手工时代带有个人温度的作品,在这个千篇一律的机器时代天生带感,魅力无穷。



一过腊八,年就成了一个慢慢到来的高潮,在老家,从小爸妈跟我们几个念叨:腊月二十三,打发灶王爷上了天,腊月二十四,擦抹打扫四件事,腊月二十五,三泉镇上赶了集,腊月二十六,提上篮篮割上肉,腊月二十七,洗了两只湿白脚,腊月二十八,黑的白的蒸上两笸箩,腊月二十九,提上瓶瓶打上酒,腊月三十,捏上两个扁什,正月初一,打扮起来过节。

今年的年画你选好了吗?木卫二精心准备了大中小礼包,各种组合,进微店可随心提篮自采——

精致生活,从木卫二年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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