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鬼婴才是我的孩子(二)

 

这是二...





女孩拉着左腾, 左腾吓得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

他哆哆嗦嗦,紧张的话都说不齐:“你是从哪儿出现的啊?”

女孩没有搭腔,漆黑的夜晚看不见她的脸。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将她的大半边脸都遮盖住了。

凉风习习,左腾感觉后背脊椎发凉,他不敢转过身去看,因为,两个长长的人影正投射在医院的外墙壁上。

正是那两个男人,他们正快步走了过来。

“那个小孩去了哪里?”浓厚嗓音的男子发问道。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尖声细语的男子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电筒,轻轻捏开关,一束刺眼的光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女孩用手探了探左腾,她示意他紧跟她后面。

女孩身子在草地上摩擦,缓缓往后移动,左腾也紧随女孩,大气不敢出,朝后挪动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草丛撤退到了侧边的墙角。



手电筒的光还没有照射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快步朝墙角的一处矮小屋子冲去。

女孩吱呀的拉开门,一脚迈了进去。左腾很犹豫,他不敢进去。还是女孩用手紧紧的拽住他,将他拉进了屋内。

左腾躲进屋子的时候,看到那束手电筒光还在肆掠的到处晃悠。随即,他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快速的将门关上。

“噗嗤“,漆黑的屋子里,女孩点上了白色蜡烛。

借着蜡烛隐隐的光,左腾朝屋内的陈设望去,都是一些杂物,医院里破旧的椅子、残碎的被褥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小药瓶。地上,有几只胖乎乎的小老鼠,来回的窜动。

女孩面部的头发,很长很长,即便在烛光下,也看不见她的脸。

”这里是?“左腾问道。

女孩没有搭话。她快步躲开,朝里屋走去。左腾见状,举起放在桌子上的蜡烛,紧随她身后。

左腾发现,这间屋子和医院大厅是相通的,从这个屋子一直朝前走,居然能走到医院大厅里。夜晚,整个医院大厅里漆黑一片。左腾举着蜡烛,跟在女孩后面。女孩走的很快,慢慢的,两个人便来到了医院大楼的楼梯口。

到了楼梯口,女孩不再走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保持静止状,一动不动。

左腾想起自己在外面的时候,看到四楼办公室是亮着灯的。如果自己现在冲到四楼上面去,一定能看见值班的医生,告诉他有两个人正在追他。但是,随即,他便放弃了这一想法,因为夜晚时分,他能去,那两个人也能去。不太安全。



思虑了许久,左腾终于认定了一个道理:只要跟着这个女孩,就足以安全。

他靠近女孩坐下了。

”嗨。“他想打个招呼,好好和她聊聊。

女孩冷若冰霜。

”嗨,请问你哦,你对这里很熟悉么?“

女孩还是没有回答他。

他正欲继续和女孩聊天时,女孩突然大叫了一声,“呼”的站起身就跑,一脚迈上两个台阶,迅速的朝楼上冲去。

这一切毫无预兆。左腾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可当他瞧了瞧楼下,赶紧吹灭了自己手上的蜡烛,紧随女孩跑上了楼梯。

他看见了手电筒的光,正晃悠晃悠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等上了二楼,左腾找不到女孩了。

诺大的走廊,黑的望不到边,没有一个病房是亮着灯的。借着走廊窗户洒铺泻的光,左腾瞧见了右手第一间病房上的门牌——产房(一)。

楼下忽闪忽闪的有光,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左腾一咬牙,他继续朝三楼冲去。

一股气冲上了三楼,左腾停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跑上四楼。想了一会,当他一脚迈上去四楼的楼梯时,却感觉到楼上有细碎的脚步声,便身子一闪,躲在了一边。此时,他瞅见了一个病房门关的不严,缓缓的用脚碰开门,然后身子一缩,进了屋内。门轻轻的被他用脚碰合,只留了浅浅的一个门缝。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看。

楼下的两个男人,打着手电筒出现了。

两个人站在三楼楼梯的边上,也不朝走廊这边望去,只是默默的抬头朝楼上看,像是要等什么人。

”你们弄好回来了?“一个高个子男人,正从楼上下来。他的后脑勺扎着一个小辫子,被门缝后面的左腾看的清清楚楚。

”办妥了,只不过,来了一个饵,应该还在这里,只不过不知道去了哪。“

”不知道去了哪?“

”是的,起初看到他进来了,然后好像也进了医院大



厅。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应该在这个大楼里还没有出去。“

”哦。“

”就是怕?”

“什么?”

“怕他乱跑,发现我们太多的秘密就不好。”

“没事,就算他知道太多,到了这也活不了太久。”

“哦对了,王主任那药配好了吗?”

“嗯。”

“好,我们到办公室先说,陈生,你自己先去转转,看看那小孩子跑哪去了。”

“哦,好的。”

“你是不是傻,还开手电筒?别开了。静静的去找。那小孩不熟悉。还有,你可以喊周三调动监控。“

”嗯。“

此时的左腾,感觉心砰砰乱跳。他知道他们在找他,而且在商量什么大秘密。一股风吹过,他感觉门正在缓缓的拉开,赶紧用脚支住了门。就这一瞬间,他吓得全身直哆嗦。

有两个人朝楼上走去,而那个叫陈生的男人,正朝三楼走廊这边缓缓走过来。

左腾不敢动。现在的他,只要不去用脚去支撑门,这门就会随着风缓缓拉开。而他,就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这个叫陈生的男人的面前。

三步、两步、一步……每一步发出的声响,都像是一把铅锤在左腾的心上敲击了一下。

”吱呀”,陈生在用手碰开门。

左腾直挺挺的站在了门后面,他的两腿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

陈生抓起手电筒,摁了开关,一束光在整个屋子里“飘”来“飘”去。

这个屋子里有好几张病床,还有一个饱受沧桑,富有年代感的大衣橱。

陈生晃了晃手电筒,发现没有什么,便抓住门把手,又将门关上了。

左腾轻吁了一口气,他的上衣都被汗水浸湿了。听到脚步越来越远,他快速将门反锁起来,一个人靠在病房的墙壁上,重重地喘着粗气。他觉得有万千斤压在他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

他的脑海里开始回忆自己在小树林的看到的那一幕。

两个高瘦的男人,一个手里拿着一柄铁锤,一个手里拿着一柄铁铲。拿铁铲的男人正在挖坑,他挖坑不为其他,正在埋一堆残碎的尸体。举着铁锤的男人,一脸邪笑,用力砸放在泥地上的一个带血的头颅。这个头颅很小很小,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头颅……

当他发出声响时,拿铁锤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放下了铁锤,并指了指自己倚靠的树。拿铁铲的男人朝他的伙伴点了点头,快步朝自己走来。之后的事,就是自己跑,跑进了这稀奇古怪的医院,看到了奇奇怪怪似乎有预谋的三个人,当然,还包括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女孩。

好害怕,好慌张,心都纠在了一块了。

”咚咚“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左腾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锁了门?额呵,那你就在里面了?“尖声细语的声音如同死神降临一般。左腾上气不接下气,白沫子堆到嘴边,脸色蜡黄,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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