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的交响诗：勒阿弗尔遇上佩雷 凝固的音乐(8)

很多人崇敬柯布西耶，但很少人了解他的启蒙老师，奥古斯特·佩雷。...

很多人崇敬柯布西耶，但很少人了解他的启蒙老师，奥古斯特·佩雷。

1908年，柯布西耶来到佩雷的事务所实习，这是柯布21岁第一次接触建筑设计之处。柯布早期的多个作品都在佩雷的材料资助下完成。佩雷还为柯布打开社交圈，介绍他认识了重要的客户及合作者奥赞方。由佩雷追溯到拉布鲁斯特开始的巴黎美院现代建筑谱系，或可发现柯布的创新并非空穴来风。



柯布所绘的佩雷（图片来源：柯布西耶基金会，http://fondationlecorbusier.fr）

雷纳·班纳姆将奥古斯特·佩雷（1874-1954）称为“发起法国现代运动的建筑大师”。他来自法国最早的钢筋混凝土制造商家族，年轻时进入巴黎美院，在朱利安·加代门下学习。佩雷的作品中很强的古典构图痕迹恰是加代所推崇的；而舒瓦西对哥特结构的功能性阐释，则启发佩雷从木框架技术至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的转换。1905年，佩雷建成的第一件作品，就是建筑史上不可忽略的富兰克林路25号公寓，是近代第一座混凝土住宅。



佩雷早期的混凝土建筑作品：富兰克林路25号公寓（图片来源：维基百科，http://en.wikipedia.org）

佩雷早期的混凝土建筑作品：兰西圣母教堂（图片来源：柯布西耶基金会，http://fondationlecorbusier.fr）

要完整地了解佩雷，或可从将他载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勒阿弗尔城市重建项目开始——它作为佩雷生涯晚期的作品不乏争议，但这幅宏大的作品如同一部混凝土的交响诗，镌刻着佩雷一生对混凝土的探索。



佩雷主持设计的勒阿弗尔城市重建

“外冷”：混凝土城市第一次接触勒阿弗尔，是在芬兰极简主义电影大师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勒阿弗尔》，讲述了一位生活平庸的擦鞋匠于偶然中收养一名非洲偷渡少年，辛苦工作以帮助他去伦敦寻找母亲的故事。阿基导演第一次来到勒阿弗尔，便决定要在这座由混凝土塑造、弥漫着海水气息的工业城市，拍摄这部冷中带暖的影片。“外冷内热”，也适合来形容勒阿弗尔，和佩雷的建筑。



电影《勒阿弗尔》海报（图片来源：维基百科，http://en.wikipedia.org）

作为法国北部最大的港口和工业城市，扼守塞纳河入海口的勒阿弗尔被称作“巴黎外港”。莫奈绘于1872年的那幅著名的《日出印象》正是在勒阿弗尔——印象派的朦胧光影和色调，竟可能源于这个工业港口的“雾霾”。今日勒阿弗尔的港口，停满了游艇，环境优雅，早已褪去工业革命时代的印记。



《日出印象》刻画的正是勒阿弗尔的港口（图片来源：维基百科，http://en.wikipedia.org）

今日勒阿弗尔的港口

在勒阿弗尔的短暂旅途，也像这部电影一样：初到之时，它即用多佛海峡标志性的阴雨无常迎接我；而随我缓缓进入这个木讷城市的内部，天空绽放出温暖无比的阳光，使城市冷冰冰的混凝土建筑染上灿烂的金黄。



勒阿弗尔诡异天气下的城市景观，近景为尼迈耶设计的火山剧场

佩雷的城市设计宗旨是效率和理性——勒阿弗尔这个在二战中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城市，请佩雷来主持重建，就是看中混凝土的廉价和便捷。佩雷设计的紧邻塞纳河入海口的三角洲地区，成为全新的行政、商业和文化中心。除少数的公共建筑，城市肌理均采取极为理性的方格网形式。



勒阿弗尔遗产保护区的总平面（图片来源：UNESCO世界遗产名录，http://whc.unesco.org）

在均一化基础之上，佩雷着重设计两条轴线——第一条在北面从福煦大道至斯特拉斯堡大道，为礼仪性的行政中心，两条大道正中间的市政厅是整座城市的精神核心，其正对的大广场标志了它的地位，两侧分布省政府、法院、警察署等行政机构。





市政厅轴线

第二条是城市的文化商业中心，从东至西分别是商业之湖、火山剧场、中央市场以及最靠海的圣约瑟夫教堂。



商业之湖轴线

混凝土的模数化建设，集中体现在环绕市政厅广场的一系列住宅楼中，包含330套公寓，可容纳1000名居民。住宅外形极简，但内部应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集中供暖等技术，给居民提供了较高的生活质量。



模数化建设的混凝土住宅楼

“内热”：圣约瑟夫教堂进入圣约瑟夫教堂，才能感受到勒阿弗尔、也是佩雷炽热的灵魂。

这座教堂虽未在佩雷生前完工，但或许是佩雷最深爱的一个设计——其设计原型可以追溯到近30年前的巴黎圣女贞德教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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