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魂里住着音乐么?
怀着思念遥望音乐的时候,它就是远方的山。我胸中有苍穹,而它昂首天外。...
读高中时,我几乎每周都去一所音乐学校走走。
那是一所十分普通的音乐学校,
木板的台阶,阴暗的楼层,灰暗的玻璃,
和傍晚时分散发着古旧气息的阳光。
行走在楼道里,
不同的音符像流水一样淌出来,
时而湍急时而缓慢时而平静:
克莱门蒂、拜尔、车尔尼……
或干脆是音阶和琶音。
肖邦的吟咏裹在贝多芬的洪流里,
李斯特的鬼火在德彪西的月夜里闪烁。
也许他们早已习惯了,
但我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时总是特别的兴奋,
那是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然而,我并不会在那里徘徊不去,
而只是路过这儿,作为旁观者,
咀嚼着一些感慨。
那时我对音乐就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它可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但是,我仅仅是因为这些才听音乐的么?
有的时候,你退守到内心最静僻的角落里,
一些被岁月调和得越来越醇厚、散发着忧伤和甜美的情感,就会迈着朴素的步子缓缓走来。
儿时,夜晚能听到远方火车的长啸,我那颗孩童的心就会悄悄兴奋起来。
可是长夜里只有自己和火车醒着,怪孤单的。
夏天的暴雨中,风雨起劲地抽打着玻璃,我有点怕,又欢喜得透不过气,想哭。那种感受,跟现在听贝多芬的“皇帝协奏曲”很相似。
其实,对音乐的爱,就源于一些最普通的体验,是它唤起了凡人的诗心。
它像一条柔软的河流一样漫过你的每一根神经。
后来有一次,我特地花了500元的门票听了一场十分正式的音乐会。
音乐厅里坐满了衣冠楚楚的“雅人”,台上有个穿燕尾服、趾高气扬的家伙,左肩扛着个黄色的木头盒子,右手捏着弓,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身体神经质地晃动,全场都傻傻看着——这景象怪好玩的。
熟悉的芳香和色彩慢慢消失,我胸中带着热气的期待瞬间冻得僵硬,然后被敲得粉碎。
我怀念那时单纯而美好的小小感动,他们仅只因为音乐而产生,他们像冬天的阳光一样,有一种丝丝分明的温暖。
怀着思念遥望音乐的时候,它就是远方的山。
我胸中有苍穹,而它昂首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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